nbsp; “我办事您就放一万分的心，都办妥了。您真是仁慈呀，都死了那么多人了，到这紧要关头您倒发善心了，要我和花蝴蝶共治太平镇。您不想我和花蝴蝶拼个你死我活，心意我领了。我也照您的吩咐去问了花蝴蝶，可惜人家不领情呀。她不领情最好，我还真怕她答应。万一她答应了，以后的事儿可更麻烦了。不过，说句过分的话，我觉得您让我和花蝴蝶共治太平镇可不仅仅是发善心吧？”
“哦。”黄掌柜脸上没有起一点波澜，很是随意地问道：“还有别的意思吗？你说来听听。”
“我猜呀，您有些害怕。”
“这话就奇怪了，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我在怕什么？怕你吗？”黄掌柜故意问道。
刀疤脸摆摆手急忙说道：“您怎么能怕我呢？您是对我没信心，您觉得我未必能赢。一旦我输了，花蝴蝶就一个人掌管这太平镇了，她可没有我这么听话。万一她一家独大，于您也没有什么好处，最好有一个人可以制衡她。”
刀疤脸其实想说黄掌柜害怕他一家独大，所以才会建议让他和花蝴蝶两家共同掌管太平镇，但他偏不说，反而将自己的名字假设成了花蝴蝶，意思不但表达出来了，还显出了自己的忠诚。
这话表面尽管说得很体面，但已相当露骨了，黄掌柜岂有不知之理。黄掌柜并没有否定这种说法，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两家谁当这太平侯我都无所谓，是你们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们。我只需要有个人来当这太平侯就行了。”
“我很疑惑，您明明可以自己当这太平侯，为何要让给别人呢？”
黄掌柜忍不住又咳嗽了数声，擦了擦嘴唇说道：“这很简单，因为我对这位置没兴趣，我的身体也法应付这么多事情了。这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这个位置只能外人来坐，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坐。”
“您不怕花蝴蝶得到这太平侯的位置，嫌您碍事，一脚将您踢开？”刀疤脸再一次故意问道。
黄掌柜眨了一下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要争死争活地当这太平侯”
“在这乱世能有几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六个还是七个？”刀疤脸掰着手指头数着，“除了那几个谁也没能耐动的外，还剩几个？算来算去，也就剩下太平镇这个侥幸的存在了吧。这个地儿又莫名其妙地空出来，还让我们赶上了，祖坟冒烟了也碰不到这种好事吧。”
黄掌柜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你可以随便占，那么别人也可以来占，你能保证下一个挑战者一定比你弱吗？”
刀疤脸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
黄掌柜接着说道：“太平侯这个称号就是壳，谁都可以套。你现在只是个草莽，你再厉害也没用，谁的刀比你长谁的兵比你多，谁就可以杀了你，杀了你也是为民除害。可套上这个壳你就不同了，你再也不是草莽了。这就是一和零的区别，它们看似很接近却有着无穷大的裂缝。你以为太平镇为何能存在？只是凭借太平侯一人的武力吗？而我是那个能让你从零变成一的人，你当然可以将我踢开，但踢开我之后，你不过是一个拥有了太平侯称号的草莽而已。”
刀疤脸仔细地咂摸着黄掌柜每一句话的意思，态度顿时谦恭起来了，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望黄掌柜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那两脚。”
黄掌柜显得很满意，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说道：“你很聪明，跟聪明人打交道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那么多废话。”
“您满意就好。”刀疤脸恭维道，继而又问道：“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不能理解，还望黄掌柜明示。”
“说出来吧，既然以后还要合作，就索性说清楚了为好。”“我这个问题很简单。”刀疤脸盯着黄掌柜干瘦的脸严肃地问道：“您为什么挑中我？”
“因为你有野心，有野心的人的都写在脸上，所要追求的尽管有时很过分，但都摆在明面上。另外，你足够聪明，聪明的人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黄掌柜有意加重了语气。
“您把心搁肚子，您吩咐的事儿我绝对百分百完成。”刀疤脸立军令状似地说道，继而又问道：“那最后的决赛还请您出席吧。”
黄掌柜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去了，让小郭代表我参加吧。你没事就早点去准备吧，务必万无一失。”
说完话黄掌柜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刀疤脸跟他说了声保重身体之后就告辞走了出去。大堂伙计送走刀疤脸后，又走了回来。
黄掌柜看了他一眼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送饭的老宋来回话了，说野猴子在地牢中一直嚷嚷着要见您，并说如果您将比赛安排在晚上，他一定能赢。”大堂伙计拱手说道。
黄掌柜叹了口气说道：“没用的。小侯爷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让他在地牢再待几天吧。”
第九章 初次会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