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
“你什么，急红白脸得干嘛？”
“叫。”力牛捏着林墨阳的脖子逼迫道，“让你叫主人真是便宜你了。”
“主人。”林墨阳小声地喊道。
“大点声，谁听得见呀。”
“主人。”
“哎。”车厢内陆追云满意了，拖着长声答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陆追云再没有和林墨阳说任何一句话。林墨阳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不过依天空中太阳的位置来判断，他们一直在往西行，而且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赶路。
这些人从来不住旅店，昼夜在赶程，饿了就吃自己带的干粮，困了就靠在树荫下歇片刻，然后继续赶路。歇息时，林墨阳本来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些信息来，但谁都不搭理他。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些人从来不喝水，随身带着的水袋里都盛满了酒。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还夺过来喝了两口，等发现是酒后，他又吐了出来。渴的时候，他就拿了葫芦去沿途的河流里舀水喝，顺便再给陆追云灌一瓶回来。
陆追云跟他一样，不喝酒。
经过这几天相处，林墨阳已经觉察出来了，力牛和这些武士对陆追云尊敬有加，却不愿亲近。陆追云对这些人似乎也有抵触，吃饭喝水时宁肯让林墨阳给她递进来，也不愿这些武士端给她。
行了数日，在第六天的早晨，他们骑马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沿。这条河河面非常宽广，河水黝黑，林墨阳站在河边粗粗扫了一眼，觉得怎么也有两里来宽。河边用木头修了段码头，码头上竖着块石碑，上书两个大字：漠河。
在码头临河处，一条胳膊粗的铁索从河面伸向对岸。力牛站在码头上，点燃手中的火把，朝着对岸打了一个信号。此时太阳还未露头，林墨阳只看到对岸好似白茫茫一片。过了一会，对岸也打出了火把，在空中画了几个符号，林墨阳并不懂得其中意思，只是猜测应该是收到了这边信息。
做完这些后，力牛和武士们席地而坐，掏出马背上的牛肉吃了起来。等吃完后，力牛擦擦嘴巴，看着河对岸说道：“准备一下，他们也该来了。”
过了片刻，铁索发出了丝丝的摩擦声，布满薄雾的河面出现了一条船。这条船很大，但也很奇怪，除了吃水的船体外，上边就好像铺了一块平板。这船慢悠悠地靠岸了，上面跳下来七八个打着火把的汉子。
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跳下船，对力牛作了一个揖，查看了力牛手里的腰牌，然后将马和马车一块赶到了如平板一样的渡船上。
在一声呐喊声中，渡船慢慢地朝对岸走去。站在渡船上无阻无挡，湿润的空气直接扫在脸上，让人觉得有些凉。船越往对岸走，林墨阳越觉得冷，一股如冬天的寒冷刺着皮肤。
船行到河中央时突然停了下来，那个黝黑的汉子问力牛道：“礼物带了吗？”
“带了带了。”力牛赶紧回答道，然后朝手下的武士说道：“将那个祭品带过来。”
朱八团伙的老三就被两个武士扭着胳膊押到了船中央。
这事林墨阳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当时，力牛明明可以一刀杀了这老三，但却偏偏留下了活口，并将他一路带到了这里。
黝黑的汉子捏捏老三的脸蛋和胳膊，满意地说道：“这礼物河伯会喜欢的。”
黝黑的汉子点燃一只香，然后全身颤抖，嘴里念念有词，但根本听不出是什么词，只是感觉应该是咒语之类。这汉子摇头晃脑说了一大堆，林墨阳一句也没听懂，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那汉子说的是：“唯河伯享用，保吾等平安。尚飨！”
“你们要做什么？”老三也觉得出不对了，拼命大喊道。
黝黑汉子一挥手，底下人就将老三架了起来，扔进了河水中。老三惨叫了一声，在黝黑的河面上折腾了两下，随后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漩涡，然后他的身体就完全消失在黝黑的河水中。
“继续启程。”黝黑的汉子说道。
船到对岸时，林墨阳才看清楚了，河对岸这边居然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这时，太阳已经升至空中，河面薄雾已散去大半，林墨阳回头看去，却见对面绿树成荫、阳光明媚，没想到仅一河之隔，却有夏冬两季之分。
第二十二章 渡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