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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陆冥之冷笑了一声,“我就怕是我们同人家坦坦荡荡,人家却背地里捡软柿子捏。就算这梁氏再不受我待见,那也是我昭军中的人,犯不着他姓温的动手。”
这话说得意思再明显不过,陆冥之怀疑广阳王因着要让自己娶诚宜县主,对梁书越做了手脚。
“好啊。一尸两命,好打算。”陆冥之方才被落得那点子雪洗刷掉的煞气又浮了上来。
他未必是多么在意梁书越,只是没想到温家人算计到了他头上。
燕齐谐眉头也微微蹙了蹙,口中道:“如今事已至此,只能看唠叨大夫的水平了。”他又想了想,对着陆冥之道,“如今他广阳王府塞了这样一个把柄在你手里,你便牢牢将他抓死了,在与他谈时,你便痛斥他不仁不义,专找妇孺使些阴私手段,全无道义,也好唬他一唬。”
他二人站在门前心中骂着温桓,却不知温桓那处却也出了事。
“管彤,你便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温桓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手段阴损未必是错,可你这么做,实是损人不利己。”
“不是女儿做的。”温琪娈道,她看了温桓一眼,见他面上仍有疑惑,便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我做的。”
温桓不语。
温琪娈起身,到了温桓身前,伏在他膝盖上,道:“女儿犯不着与那村妇动手。她一无恩宠二无家世,半分依仗也无,她怎争得过我。我同她动手,岂不是掉了我自己的身价。”
温桓叹道:“我也知你是绝不屑于动她,但陆冥之他未必这么想,他根本不了解你。如今就算咱们并未对那梁氏动手,但难免脱不了嫌疑……”
只怕再谈下去,要落了弱势一方了。
温琪娈再次开口道:“爹爹尽管放心,莫怕女儿今后受会委屈。我是手中掌神策令的人。甚么依仗男人的恩宠过活的,全都是废物。我手中掌着神策令,只要这神策令在我手中握一日,这陆冥之就得供着我一日。”
她仰起头来,看着自家父王的眼睛:“我自幼仰慕我大越第一位手掌神策令率领神策军夺回我大越半壁江山的昭懿公主。我也无需去男人跟前奴颜婢膝的讨那些子虚乌有的恩宠。神策令在我手上,我就与旁人都不同。爹爹放心,今后那庙堂之上端坐的人,身上定然流的是我广阳王家血脉。”
温桓轻轻抚摸着自家女儿的脸,他这个女儿,生的像极了他,性子也像,他开口,笑道:“好啊,管彤有此等心思,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听得这话,温琪娈脸色灰了灰,眼中也有了泪。
温桓见她如此,道:“我日事不多了,唯一的遗憾,不过是没能亲眼看见陆冥之那小子砍了温栩的头,这事儿便只能你替我了。”
“管彤啊……”温桓长长的出着气,唤着自己女儿的乳名。
“女儿在……”温琪娈答。
“我走那日,你千万莫哭得太过伤心了……最好……最好就当从没有过我这么个人。”温桓道。
温琪娈退后两步,跪在地上,朝着温桓一拜,道:“女儿谨遵父王教诲。”
第一百四十六回:又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