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重重掉落在泥泞里,她轻嘤一声,昭珽收敛目锋放开她手腕,凄迷道:“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妧早知他和月娘的往事,那一直是他的心怆,多年过去他都在这片心伤里重复轮回,无法释怀。
妧的衣服也很快被这场冰雨淋湿,雨水顺着湿贴的头发滚进里衣,她的心口冰凉如一片死灰,滞塞道:“陛下不顾身子,今夜在文慈皇后的灵前淋雨,她在天有灵,该是伤心。”
妧被雨淋得睁不开眼,抱着身子,坚决道:“陛下今夜愿在雨前陪着文慈皇后的魂灵,阿妧身为现任皇后,没有照顾好陛下,理应在文慈皇后灵前受罚。”说完她从容跪倒泥淖里。
昭珽挽着她胳膊,道:“阿妧,你回去。”
妧斩钉截铁道:“阿妧有罪,甘愿受罚。”
昭珽长叹一声,虚渺道:“罢,罢,普天之下只有你敢与朕较量,朕拗不过你,依了你便是。”
妧被他挽起来,脚下一浮突然栽进了昭珽怀里,昭珽担心的唤了她几声。
她抓紧昭珽袖子虚弱道:“阿妧不想看到陛下遭罪。”说完就晕了过去。
这时曹公公才急急忙忙提灯赶过来,看昭珽横抱起皇后,他大惊失色,撑伞过去。
“陛下不如先和娘娘去竹舍里避避雨,老奴这就去叫御医过来。”
昭珽目射寒星,将他拉回,冷然道:“不必了,这里太远,叫御医误时,撑好伞快走。”
曹全会意,一阵手忙脚短,撑伞提灯,迎着风雨消失在偏苑里。
翌日,妧醒转,采蘋端着脸盆过来,垫上几个锦枕,扶正她,她尚未清明,昏沌中还在担心昭珽。
“陛下如何?”
采蘋拧干帕子去给皇后擦脸,边说:“昨日陛下送娘娘回来,守了娘娘一夜,方才回宫。”
妧心里淌过一股暖流,甜蜜之情溢于言表:“本宫要去看陛下。”
刚醒起身又是一阵晕眩。
采蘋晾好帕子,忙去扶她,“娘娘放心,昨夜有太医守着,陛下没有大碍,方才陛下才吩咐奴婢好生照看娘娘。”
妧听采蘋一话,才收了心意,安心养病,闲话道:“顺宁候那边怎样?”
采蘋回:“听外边说,昨日晋王殿下没追回庆远军,顺宁候那边暂时安全,只是大臣们急慌了,方才就是曹公公叫走陛下的。”
妧的眼色慢慢沉了下去,衬着苍白脸色,竟显得讳莫如深。
昭珽守了妧一眼,脸色憔悴,直接去了文德殿,一大帮臣子早早候在殿外,曹公公一唱,才列队依次入内。
宰辅景修带头议事:“陛下,这次庆远军不知所终,微臣以为应当机立断,除去顺宁候等人,以绝后患。”
第十七章 旧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