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儿。”
昭珽呼吸顿停,又摸了摸自己脸颊,才转身目锋如刺,语无伦次道:“看看你死了没有。”
江寒正想喝他,不料带动了伤口,痛得泪眼汪汪。
昭珽没好气:“朕劝你还是不要逞能,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江寒摸到湿枕,再伸头去瞟那半碗汤药,直觉刚才发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触及昭珽目光,一时哑口,她敏感觉察到他在故意敛盖目里的失措。日光透过隔窗反刺到江寒眼里,她敛目朝里,房间静得落针可闻,她打破尴尬,向里低沉道:“吕焕在哪里。”
吕焕果真是她的命,梦里现实都是他。
昭珽逆光坐到小凳子上,挡住了那缕刺眼的光线,音似寒水:“他比你好在西边,死不了。”
江寒微微转过头面向他道:“我上次就告诉过你,这次你输定了,继续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对你也没个好,趁现在事情尚在转圜中,不如放了我们,到时吃了闷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昭珽逆光,江寒看不清他神情。
外边响起琐碎扣门声,昭珽沉唤他进来。
曹全碎步走到他面前,面色沉凝。
昭珽道:“什么事?”
曹全瞄了江寒一眼,才对昭珽颔首道:“交趾有使臣前来。”
昭珽看向江寒,有几分了然,命曹全先行退下,安排接使事宜。
江寒面上已浮开一丝冷笑,轻松道:“早让你放了我们,”接着她右手悬空支着下巴,“现在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昭珽横她一眼,冷哼一声,叫回绿衣宫女,拂袖离去。
江寒多日阴霾尽散,靠在床边,随口问宫女:“刚才我昏睡中,可是你给我吃得药。”
宫女深觉莫名,回话:“刚才陛下过来就命奴婢退下,后来的事奴婢不知。”
江寒想起昏睡中嘴唇似乎碰到了很柔和的东西,那种温度不像是勺子,不自觉手指触了触自己嘴唇,那种朦朦胧胧令人窒息的热度犹在腾烧,她心烦意乱命宫女退下。
昭珽从江寒处回后,就由景修几位高干陪同前去四夷馆接待交使。
交趾国力薄弱,与东朝大国相较不可同日耳语,东朝自来以礼仪威信服众,对于邦外来使,向来以礼相待,交趾使臣匍匐下跪,先是按流程递书称赞,顺道带来他们那里的土特产,以示睦邻友好,礼仪官按例收了他带来的东西,昭珽赐予他绢帛,钱币等高价物,礼尚往来,接着赐坐,他盘腿而坐,直入正题,这次来东朝一来是希望能与大国互通,促进和睦关系。
交趾早些年只是作为一个郡依附中原,后来才独立成国,东朝的大臣们向来不屑于这种南蛮小国结交。
第十九章 胭脂色流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