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妧指尖惊颤一下,扎出血珠,她吮了吮,放下未缝好的衣服,颦眉若有所思:“担心的还是来了。”
她抬头问:“陛下这事是和江太尉说的。”
采蘋将刚才绿衣宫女的话复述一遍:“绿衣来报,江太尉已同意此事,今天太阳落山前,就会去劝顺宁候。”
采蘋扶起妧,看了看钟漏,估摸着还有一两个时辰,想道:“采蘋,盛好刚才你为本宫熬的冰糖雪梨,去太后宫里。”
事态紧急,采蘋不便多话,赶紧照做。
景和宫,妧匆匆赶到时,太后正和侍婢怡情赏花,时不时轻微咳嗽几声。
妧凝神前去行礼,太后一脸慈和,二人说得几句话,就一起入殿。
妧下坐,命采蘋呈上刚熬好的雪梨汤。
太后满面堆笑:“难得你有心,还记挂着哀家咳疾。”说完她不免尝一口。
咳嗽稍停,又同妧闲几句话:“这一两年来,哀家总是记挂从前在郑州的日子,那时珽儿,琰儿,还有长公主和二公主虽说过的苦了点,却也一家人其乐融融。”
“如今珽儿立了国,长公主二公主也远嫁他乡,琰儿也少来宫中看我,虽说日子好了,想着以往一到晚上都一大家人说说笑笑围着炕子吃饭,如今徒添冷清。”
妧道:“陛下这些年来,政务加身,才疏了来敬访您的时间,昨天他还跟臣妾说过来看您,其实陛下是时刻惦念您的,太后切勿忧思伤身。”
太后一脸和气:“珽儿这孩子的心意,哀家是知道的,过去他就这样因为公事常常都很晚才睡,哀家在门外看着心疼,皇后这次回去,要好好劝着,万事再重,也要注意身体。”
妧眉头一展,看准了头,既而道:“没能劝着陛下保重身体,本是臣妾失责,只是南夏的事太过繁亢,始才臣妾还听说陛下准备把公主下嫁给顺宁候。”
太后始终是祥和的,她凝定向妧,询问:“仪珠是否同意此事。”
妧答:“尚不知觉。”
太后又喝了口清茶道:“你这消息可准。”
妧手心浮起一层汗,谨慎道:“臣妾也是听别人说的,或许是那个宫人胡说的。”
太后风轻云淡道:“不管这事真实与否,哀家是绝对不同意皇上这么做的,皇后的孝心哀家很满意,你先退下吧。”
妧跪下告退,举步离开景和宫,望向将近天色,舒气在裙子上抹下手汗。
昭仪珠还不知道这件事,心不在焉的烧烬那首《春时尽》的谱子,采繁就站在旁边不敢轻吭,她没法判断妧的警告到底什么意思,反过来想自己本就不该与他有任何牵扯,今下她烧了这谱,不是为别人三言两语,只是遵从理智,把他的记忆迅速从自己脑子里抹除,免了那些胡思乱想,心里也断个干净。
第二十二章 刺雀换忠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