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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春雨玉兰浥[2/2页]

东都赋 丁酉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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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任他操纵的木偶,在他暗无边际的股掌里一点点暴露软肋却无能为力的只能选择顺从,她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摆脱这团看不清的可怕迷雾,江寒真会担心与他合作,有一天会迷心。他以朝廷为器皿,以百官为毒虫,待他们自相残杀,最后胜出的蛊在由他精心培养,成为他最优秀的利器,去杀或是被杀,如此循环往复他就可以高坐明堂,牢固君权。
      第二天早朝,和她预想的一样,景修带头就开始攻击她,肃穆神圣的朝堂变成街边菜市场,一向端庄儒雅的士大夫们,牙尖嘴利和小贩泼妇没个两样,轮流着指摘江寒,顺带连皇帝也被拖下水,有臣像是失了贞洁的烈女,并着那副宁死不屈的气节,非要皇帝说出个好歹,东朝是个民主自由的社会,东臣们认为放反臣入殿,忽悠了他们,必须要抵制皇帝的不道德行为,大殿哗然一片,江寒一语定乾坤,“各位就只有骂殿这点本事了。”
      许是江寒突然说话,惊到了东臣们,殿中诡异的安静。
      江寒再而从容道:“这案子你们能随便给我定罪,作为被告我是否应该有发言权。”
      东朝民主是不容质疑的。
      景修一身红袍扎眼,态度是端正的,话是尖酸的:“江氏,梁都女尸案,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寒反诘:“上次你们也信誓旦旦污蔑我们同北狄有染,还玩这把戏,景相公你累不累。”
      景修怒发冲冠,“强词夺器,你即认为是我等污蔑你,也得拿出证据来。”
      “陛下天恩,才放我出来,证据还得我去找。”
      昭珽道:“景修,朕觉得江太尉说的话不过分,这次还是慎重些的为好。”
      吏部尚书沈一帆表示反对:“这次黄正卿有足够的证据,南夏图谋昭然若揭,若任由江氏意涉此案,唯恐横生变故,南夏死灰复燃。”
      沈一帆的话比景修更刻薄露骨,始才也独他煽乱的起劲,江寒奇怪了,平时他不也很没有存在感。
      昭珽的话打消了他的疑问:“沈卿,你与那粉奴娇有过交往,朕念你只是正常听过她几句曲,不予追究,若此案初判属实,何惧重整查探,你激措阻挠此案,是否心中有鬼。”
      沈一帆埋头吓得大气不敢喘悄悄退后,低如蚊呐:“微臣不敢。”
      还有人想再言,昭珽定话:“我东朝行的正坐的直,江太尉既然要查,朕可以允准,不过介于你嫌疑身份,只能由你独自完成,时间三天,期间朕会派禁卫保护你。”
      江寒跪谢圣恩,说是派人保护,不过是监视罢了。
      臣子们不言,光是三天和派人保护,想要翻案实非易事,也大都勉强答应了。
      退朝。
      三天,江寒走在路上,现在她身边没有人手,明的暗的又随时被人监护,到底该从哪里下手,六月蒸郁,途经太学她看到攀爬过楼血色瀑布似的茑萝花,仿佛嗅到血的腥味,血色茑萝无形游移悄悄缠住她脚腕,她脚下一沉,心情沉重到了谷底。
      忽然肩头一紧,她脚底嗖冷,转头脸色苍白。
      宋铎惊了一跳,“阿月,你怎么回事。”她怔盯着宋铎,渐渐恢复血色。

第二十五章 春雨玉兰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