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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春江水楼[1/2页]

连云 风发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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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荡星空,群星璀璨,与皎月争相辉映,倾光辉于天地,一时昼夜难分。
      连云城灯火齐亮,城中心有一楼异于全城诸楼宇,此楼名曰春江水楼,高有五层,每层屋宇四方,皆有成串明珠以做珠帘倾洒而下,于星夜中使得整座楼宇熠熠生辉,偶有清风徐来,晃动珠帘,直教人恍觉天河倒悬,误入水晶宫中。
      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连云城的女子,多是美艳娇媚,更叫人心向往之。
      而春江水楼的女子,素来冠绝全城诸楼。曾有很多未入春江水楼者言,春江水楼的女子之所以能艳压诸楼,成为风月圣地,乃是因为这座春江水楼功不可没。
      后来,直到未来者一入楼中,识得真面目后,方知传言误人。春江水楼的女子多使人流连忘返,能做到这点,并非她们各个都有绝世容颜。而是她们除了容颜之美外,皆有一技之长,冠绝于众人,故能艳压群芳而不倒,收揽人心而不散。
      春江水楼既然是风月圣地,那定然也是一个吞金之所,更令人挠头的是,这里的女人并非是有钱就可以得到,欲要与之共赴巫山,首先得通过她们的认可考验方有机会,所以此间就有了一副有趣的场面,春江水楼的客人绝不像其他楼里客人一般,入了楼里就成了禽兽,反而成了诗书里的谦谦君子,不是对女人们百般讨好,千般忍让,就是做谈论道,以期获得打开闺门的钥匙。
      可是有一个男人却截然不同,他在春江水楼悄悄度过七年了,七年中他从未追求过春江水楼一个女子,连知道他身份的也都不多。
      这七年,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渐渐的成长为一位沉稳内敛,精于算计的男人。
      春江水楼的最上层,是一座没有墙壁的亭子,亭内设有棋盘,摆有茶具,与一张仿制焦尾琴。
      栏前,冷星月白衣胜雪,负手而立,冠下的发梢在风中随着珠帘轻轻飘动,他平静地俯视着目所能及的一切,一双眸子深邃而明亮。
      一阵阵脚踏楼梯的声音传来,不久,一位年逾五十的方脸男子登入了亭内。
      “钱某可曾扰了公子?”春江水楼掌柜钱广笑呵呵道。
      “钱掌柜说笑了,这是你的地方,何来扰之一字?”冷星月转身微笑道。
      目睹此人,纵使已相处七个年头,钱广仍是忍不住暗赞一声,好一个丰神俊逸的美男子,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如此风度翩翩,让老夫都为之一叹!
      “公子定计如何?”钱广道。
      冷星月沉吟一番,道:“不行,其难堪重用。”
      钱广动容,道:“这两年他可闯出了大名,被人尊为‘化连云为不夜城的叶君临都不行还有谁能胜任?”
      冷星月道:“不过是杀了几位堂主被好事者吹出的虚名罢了,做一杀手尚可,还当不得改变连云形势的利剑。”
      钱广道:“为何?”
      冷星月道:“他心有魔障,有致命缺点,怎堪大用?”
      钱广闻言叹道:“如此一来我们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精力,岂非都是做了无用之功?”
      冷星月闻言不语,面露惋惜之色,暗叹:可惜,如若他能破开魔障,江湖必为之变色。
      “公子接下来可有安排?”沉默片刻,钱广问道。
      冷星月道:“你我在暗,静观其变即可。”
      这时,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忽然传来,二人止住谈话,不久,一位赤足女子,登入亭来,只见她身披轻纱,额贴火样花钿,玉足皓腕各戴铃铛,容颜之秀丽,身姿之婀娜,直教人叹天仙亦不过如此。
      “铃儿见过星月公子,见过钱掌柜。”风铃儿行礼道,随后取过茶壶为二人各沏一盏香茗,举止间铃铛不断响动,她似是在跳舞,又似是在奏曲。
      “铃儿似是有话要说?”钱广轻抿一口茶水,眼角余光瞥见风铃儿暗中一直偷偷打量冷星月,但冷星月却全将目光放在茶水,心下不由暗笑:明明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却一个故作不知,一个不敢开口,也罢,某便做一做成人之美之事,也好教他与我春江水楼更加亲近。
      “没,没有!”风铃儿闻言惊慌道。
      钱广见状大笑,对冷星月道:“铃儿虽是我春江水楼头牌,却未有侍客,稚嫩单纯,公子可莫要将她给拐走喽!”
      “某也先去小解一下,你们先聊!”钱广起身便离了席下了亭。
      钱广离去,二人尽皆无言,场面多有尴尬,良久,冷星月方才自问般说道:“你似是有心事。”
      风铃儿闻言点头,用她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公子聪慧无双,铃儿什么也瞒不过公子。”
      “可方便说说何事?”望着眼前这位至纯至美的少女,冷星月全无另眼相待,微笑平静问道。
      见他视己如常人,风铃儿心中失落,暗叹:他本就是天神般的男子,如星月那样璀璨耀眼,又怎么会对我这般卑微的女子那么热切?能与他相识,为他抚琴演舞,煮茶摆子,风铃儿你就该知足了呢。
      “铃儿倒没有不方便,只是怕给公子添乱。”风铃儿道。
      “我一向赋闲无事,倒也不怕麻烦。”冷星月道。
      闻言,风铃儿心中一暖,尽管冷星月没有说出任何关心或动听的话,可是她还是高兴极了。
      “近来有一人一直扰铃儿,还言要将铃儿赎身,侍他左右,可铃儿对他毫无好感,更不需他赎身,奈何他又极不好惹,铃儿开罪不起,只得推辞不见,但此招前几日尚可,明日舞会却是钱掌柜专为铃儿所办,无论如何也推辞不过,只恐又要被其逼迫。”风铃儿向他委屈诉说道。
      “呵呵,鲜花之旁,总少不了一些狂蜂浪蝶,铃儿无需挂怀。”冷星月微笑道。
      “初时,铃儿也如此以为,可是……公子请看!”风铃儿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与冷星月。
      冷星月接过书信,打开一观,只见向来微笑从容的他此刻面若冰霜,愤然起身,冷哼道:“男女之间,本是你情我愿,他楚岳焉敢如此强逼要挟?”
      冷星月突然色变,吓了一旁风铃儿一跳。
      “他心中是有我的!”
      风铃儿起身,眼角含泪,冲向冷星月,从后将他抱住,哽咽道:“铃儿心中只有公子,此生只愿伴公子左右,若不能如愿,铃儿情愿一死!”
      “你……莫要做傻事,也别胡思乱想,回去好好练习舞曲,其他一切交于我来应付。”冷星月本想将她推开,但感觉到身后的温香软玉将他死死抱住,仿佛生怕他跑了一般,再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面庞,他又如何能狠下心?
      “公子的话,铃儿自当遵从。”风铃儿仰头望着他,仍旧不肯松手。
      看着她期待的神情,冷星月如何不知她的心思?
      “去吧。”冷星月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又吻在她的额头说道。
      风铃儿欢喜的像只飞鸟,唱着,跳着,带着一串叮当声下了亭子。
      风铃儿离去片刻,钱广走入亭子,笑呵呵道:“某家女儿从此非某也!”
      “钱掌柜说笑了。”冷星月道。
      钱广道:“怎么?莫非公子不喜铃儿?”
      冷星月摇了摇头,道:“铃儿之美,世间男子怕无不动心者。”
      钱广道:“既如此,公子何不纳了铃儿?”
      冷星月道:“大事未成,焉有闲心他顾?”
      钱广道:“男欢女爱之事,再正常不过,又何碍大事?”
      冷星月未答,踱步栏前,俯视连云,道:“掌控自己,掌控全局!”
      钱广闻言动容,世间没有无欲之人,只有克己者,但能克己至无欲者,怕只眼前一人耳!
      次日,午时将近,雨淅沥沥的下着,连云山间,一片山雨空蒙。
      “呸,见鬼的老天,昨夜还星空朗朗,今日一起竟下起了雨来!”茅屋下,林业恨恨说道。
      “雨不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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