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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风起云涌[1/2页]

连云 风发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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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群英会之事,你怎么看?”撤回的路上,马铁夫询问王虎头道。
      “群英会多年不曾有动静,今夜虽不知为何会来谋夺金枪门地盘,但某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应当立即传信于城西诸帮!”王虎头一脸凝重道。
      “然也!”马铁夫重重点头道。
      “私以为马帮主应也做好放弃刀马堂地盘的准备!”林业突然说道。
      “为何?”听闻这话,马老二大惊道。
      林业道:“刀马堂位置偏远,若是群英会有不轨之心,恐难支也,但地盘是死的,人是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多谢林老弟提醒。”马铁夫听罢深以为然道。
      “马老弟当心,先就此别过了。”庆功之事已成泡沫,眼下只得打道回府,王虎头一脸遗憾向马铁夫辞别道。
      “哥哥慢走。”马铁夫强颜欢笑送别道。
      春江水楼,楼顶亭下,冷星月目不斜视的望着金枪门的位置。
      “哈哈哈哈,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钱掌柜人未至话已至。
      冷星月闻言回头,忽见钱掌柜因走得急,脚下一个不慎朝亭内棋盘扑来,冷星月霎时如鬼魅般窜到他的身旁,出手将他拉住,才不至于摔倒。
      “钱掌柜小心也。”冷星月将他扶稳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说完,钱掌柜也不得其他,便又立即眉飞色舞道:“公子,方才收到消息,群英会杀入金枪门,刀马堂与虎头帮不敌败走!”
      “哦?是吗?”冷星月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只是转身又来到栏边,拨开珠帘,凭栏眺望,道:“玉郎夺取金枪门,此事必定一石激起千层浪,连云城将变矣。”
      “敢问公子,怎么个变法?”钱掌柜凑上来道。
      冷星月伸出左手食指,指着西边,道:“城西当以联合之势,共抗群英会!”
      钱掌柜闻言道:“公子就不怕是群英会顺势并吞余者四帮吗?”
      冷星月道:“家父不会这么做。”
      钱掌柜道:“公子这般肯定吗?”
      冷星月道:“钱掌柜要不要与某打个赌?”
      钱掌柜道:“哦?不知公子要赌什么?”
      冷星月闻言看向钱掌柜,突改以往的平静沉着,以极度自信乃至自负的口吻道:“可气吞连云者,唯我冷星月一人耳!”
      “哈哈,公子既然敢这么说,钱某自当相信。”听闻他这惊人之语,钱掌柜心头一跳,随后大笑附会道。
      “无趣。”冷星月瞥了他一眼道。
      不得不说,钱掌柜怕有唾面自干的本事,虽然得了冷星月一个冷眼,但他仍又亲热的凑上前问道:“不知公子准备以何法入主连云?”
      冷星月闻言也不隐瞒,直接答道:“要想入主连云,须得借群英会之力。”
      钱掌柜听罢动容道:“公子的意思是,冷帮主有意召回公子?”
      “怎么可能?”冷星月嗤笑道。
      钱掌柜道:“既如此,群英会怎么会为公子所用?”
      冷星月目中精光乍现,微笑道:“自然是取家父而代之!”
      “这……”钱掌柜听的目瞪口呆,讪讪道:“怕不好做啊。”
      “呵呵,怎么不好做?”冷星月反问道。
      听他来问,钱掌柜只得回道:“公子,你我势单力孤,可以为我们所用的只有春江水楼的姑娘,和一些下人,最多在花钱请来些泼皮混混,如何能敌群英会恁地大个帮派?”
      冷星月闻言不答,转身取过棋盘边上的剑,拔剑出鞘,将剑竖于面前,道:“钱掌柜知道这是什么吗?”
      钱掌柜闻言,心知其中有玄机,可惜却猜不着,只得答道:“是剑。”
      “不错,就是剑!”冷星月道。
      钱掌柜听得一愣,道:“公子,钱某答对了?”
      冷星月点了点头,道:“某手中的是剑,你我也是剑,连云城所有人都可以是剑,就看你敢不敢、会不会用了。”
      “公子的意思是……”钱掌柜一脸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冷星月见状直接替他解答,道:“以城西四帮为剑,力挫群英会威势,打击家父威望,让他们知晓谁才可以带领他们称霸连云!”
      “若果能如此,公子入住连云有望矣!”听到这里,钱掌柜只觉得心悦诚服。因为他清楚一件事,在群英会中冷星月威望仍存,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须知群英会能有今天,当年他星月公子居功甚伟。
      “此时言此事尚早,眼下有一件重事需要钱掌柜来做。”见已说服钱掌柜,冷星月适可而止,将话锋一转道。
      钱掌柜道:“公子但请吩咐!”
      冷星月稍作沉吟,道:“城西四帮联合,在某看来盟主多半是东海帮帮主韩嵩,此人虽有智计,但不过是一狡狐,让他与群英会分庭抗礼或有机会,可若想凭他力挫群英会却是千难万难,某须得送他一柄利剑。”
      钱掌柜会意道:“公子指的可是金枪门那位小哥?”
      冷星月道:“不错。”
      钱掌柜听罢皱眉道:“金枪门已灭,那位小哥万一身死了该当如何?”
      冷星月摇头道:“凭他的身手,杨百斩也未必能奈何,怎么会那般轻易死了?你且去好好打听打听。”
      “好吧。”钱掌柜无奈领命,又问道:“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冷星月道:“先寻到人再说。”
      钱掌柜点头退去。
      林业放高俊离去后,高俊便翻墙而走,此时的他毫无目的只是一通乱跑,不知怎着竟是跑到了刀马堂的地盘。
      打量了一眼天色,此时夜色已深,各处酒家客栈都已关门歇业,高俊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该往何处。
      “咕咕”
      高俊肚子处突然传来阵阵声音,他此时不仅又乏又饿,更是连一容他悲伤的地方都没有。
      街头小巷,高俊漫无目的的穿梭着,他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叙,兄弟惨死,帮派覆灭,他虽逃了出来,但眼下的情况,比他初来连云时还要糟糕。
      初来时,虽苦难重重,但却充满希望。可现在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深深的绝望。
      “回乡吗?还是回草头帮?”高俊惨笑一声,道:“某不应该逃……”
      奈何世事无法更改,更何况还身负兄弟们寄望,再者,他自己本就心有不甘,如今还能自刎耶?
      “老牛,方哥儿,老陶,某该怎么办……”
      远处,忽有灯火通明,高俊不禁向其靠去,走得近了,只见前方有一汪池塘,那灯火通明处便是池塘边上的一座楼阁。
      楼阁中,隐约传来阵阵声音,高俊听罢心奇,暗道这般晚了,怎地还有人在此集会?
      思忖之间,高俊忽然想到自己没有去处,不由心思一动,便向那楼阁而去。
      “剑阁?”
      来到院门前,高俊低声念叨着名字,欲要进去一观。
      “站住,汝可有请帖?”门前两名男子将高俊拦下道。
      “请帖?”高俊自然没有,但他却没有如实回道,反问道:“敢问贵阁因何这般热闹?”
      听他此话,那两名看门汉子也懒得提起请帖之事,开始颇为自豪解释道:“小子你可真是孤陋寡闻,今日我家主人邀请各路使剑好手在剑阁奕剑论道这等盛事你都不知?”
      “奕剑论道?”高俊听罢眼睛一亮,道:“竟有如此盛事,若不能参加殊为可惜!”
      “那是当然!”说话那汉子得意道。
      “某也是使剑的,理当进去一观!”说罢,高俊就要进去。
      但那两名汉子却没忘了请帖之事,又将他拦下,道:“请帖呢?我们剑阁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高俊道:“若没有请帖如何才能进?”
      一汉子闻言冷哼道:“那就滚得远远地,否则别怪某不客气!”说罢,竟拿出兵器向他威吓。
      高俊本就心中郁郁,见他拿剑威吓,右手顿时按在剑柄,发作道:“某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
      “找死!”
      那两名汉子大喝一声便向高俊攻去,高俊瞧见他二人杀来,冷哼一声便挺剑迎上,一个侧身将二人避过,反手又将剑鞘、铁剑各横在二人脖颈,道:“汝等就是这么个不客气法?”
      说罢,又探头向里面看去,忽闻一阵酒肉香气从中飘来,他的肚子顿时难以忍受叫了起来,但高俊面上却露出不屑神色,道:“就是这般奕剑论道的吗?却不知里边诸位都有什么本事,此地莫不是沽名钓誉之所?”
      “小子,焉敢在此大放厥词?”
      “就是,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待我家主人赶来看你如何收场!”
      “某倒要看看你家主人有甚么本事!”说罢,高俊将左边一人踢开,道:“去请你家主人来罢!”
      “你等着!”那人瞪他一眼,便向剑阁里头行去。
      那汉子进去不久,里面便响起一阵叫嚷声,紧接着一群人便涌了出来,有人大叫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剑阁滋事?”
      “窦先生,就是楼前这小子,他说里边的诸位没什么本事,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被高俊放走的那位汉子高声道。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怒,当即便又人道:“好一个狂徒,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大言不惭!”
      “诸位息怒,有人来我剑阁滋事,自当由我剑阁来摆平,诸位可否先行退下,给宫某一个面子?”一位儒雅男子突然出手将前者拦下,而后对众人道。
      “宫大师开口,我等焉敢不从?”
      那位儒雅男子看样颇有威望,他一开口,众人立即停手,十分给他面子。
      “多谢诸位。”说罢,那位儒雅男子这才看向高俊,道:“在下乃此间主人宫雨,阁下因何来此寻衅?”
      “寻衅?某可没有寻衅!”高俊道。
      “那小子,敢作不敢当吗?方才不是你说的我等没有本事,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听到高俊矢口否认,后面便有人生气道。
      高俊道:“某只是怀疑耳,这话却是那厮说的!”
      说罢,他指向那位报信之人,那汉子瞧见众人目光投向他,心中顿时一阵紧张,便老实道:“这厮没有请帖,非要硬闯剑阁,某不许他进,他便故意出言讥讽,非是某胡诌!”
      “某这护卫所言不差吧?”听闻自家护卫说完,宫雨便看向高俊求证道,话虽这么说,但他显然是相信自家护卫的。
      高俊道:“大差不差。”
      对方如此坦然,宫雨颇为惊讶,道:“既如此,那某就要问一问阁下为何要闯我剑阁了。”
      “贵楼不是广邀各路使剑好手,在此奕剑论道吗?”说罢,高俊扬了扬手中的剑,道:“某也是使剑的!”
      “啧啧,就凭你这毛头小子,也配来参加宫大师举办的奕剑盛会?”
      对于他人讥讽,高俊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宫雨,看他如何作答。
      忽闻高俊之话,宫雨也是微愣,道:“请帖。”
      高俊道:“没有。”
      听闻高俊答案,宫雨也不意外,道:“念你不知情况,这次便饶了你,走吧。”说罢,宫雨转身作势离去。
      “既是奕剑,岂非应看重剑术才对?为何不问某剑术,反问请帖?”高俊沉声道,不肯离去。
      宫雨闻言眉毛一挑,回身看向他道:“看来阁下对自己的剑术很是自信?”
      高俊道:“胜君应是不难!”
      宫雨听罢,呵呵一笑,道:“阁下是要向某挑战吗?”
      高俊昂然道:“有何不可?”
      宫雨点点头,道:“你若胜,便许你入剑阁;若败,死伤不负。”
      高俊道:“请赐教。”
      宫雨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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