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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人心计[2/2页]

连云 风发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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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与高俊私会之事却是田馨亲眼所见,田馨顿时不知所措,一脸茫然,呐呐道:“那你们又为何私会?”
      “呸,什么私会?那是他追击叶君临时路过浴室,我以为是贼人偷窥,才出手将他拦下,又恰好被你撞见!”张君兰寒着脸解释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说完,田馨一脸沮丧道:“那现在可该如何是好?莫非真的只能投向江流他们了吗?”
      “我可没说要投向他们?”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张君兰道:“你说的那法子就不错。”
      田馨闻言一愣,旋即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呀,虽然兰姐现在和他没有关系,但见过兰姐这样的大美人他又岂会不心动?兰姐只需对他稍作魅惑,恐怕他就要立即色与魂授了!”
      听完田馨的话张君兰陷入沉默,田馨见状收起兴奋,低声道:“兰姐,田馨方才只是胡言乱语,还请兰姐勿怪。”
      张君兰闻言未答,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以色侍人,纵使能得以保全,也只会教人看不起。”
      “是田馨错了。”田馨连忙转过身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张君兰忽然转过身子冲她微笑道:“不过,若是使个美人计,先以色诱之,再行刺杀之事,以此解危,那就另当别论了。”
      田馨闻言大惊道:“兰姐的意思是……”
      “嘘!”张君兰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一脸凝重道:“馨儿,此事你知我知便可,切莫再传第六耳,阿秋、阿珍也不行!”
      田馨连忙道:“兰姐放心,田馨明白!”
      张君兰道:“嗯,欲行此计少不得还需要麻烦你,回去后就将堂中的事交给阿秋、阿珍吧。”
      破浪堂江流卧室内,一股酒气弥漫。
      “咚咚。”
      江流举着酒壶,对着瓶口痛饮,对于屋外的敲门声如若未闻。
      “贤弟,是我。”
      李澜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流听闻是李澜到来,这才将手中的酒壶放下道:“是兄长来了?进来吧。”
      李澜推门而入,瞧见烂醉如泥的江流,脸色一沉,道:“事情办的如何?办完为何不去见某?”
      “我……”江流突然痛哭起来,道:“兄长,某让你失望了,某对不起你,她根本就不愿意投向我们,她或许已投靠了韩嵩……”
      “什么?怎会如此!”李澜闻言大惊,抓住江流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她都说了些什么?将事情经过一字不变再给某说一次!”
      “兄长勿急,容我捋下思路。”看着李澜一脸肃容,江流的醉意顿时吓退了大半,稍作思忖之后,便将他如何遇上张君兰,与期间所言之话,一字不差又重述一遍。
      听完江流之话,李澜来到一旁踱来踱去,自语道:“不应如此,就算韩嵩愿意与她联手,那高俊又岂甘愿做一个空有虚名的客卿长老?”
      说罢,李澜蓦然回首,看向江流道:“其中必有诡异!”
      “呃,那依兄长之意,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澜眯起眼睛看向窗外,道:“如兄弟所说,那二人纵使苟合到一处,也必是同床异梦,定会有变,你我且旁观几日。”
      江流道:“若他二人果真联合一起要对付我们又当如何?”
      李澜闻言沉默,忽又冷笑道:“明月堂男多女少,却是女子当权,张君兰使毒风评亦是不佳,不过能坐稳堂主位子也多有凭借那一手毒术威慑,如此必有心存怨念不服者,这些时日你且多去联系此辈,物色一个人选,届时若张君兰真要与韩嵩联手对付我们,便让其变乱助其夺位!”
      “兄长妙计,某不如也!”听罢江流叹服道。
      李澜摆摆手,盯着那些散乱的酒壶道:“以后切莫再做此庸人状。”
      “记住了,记住了。”江流一脸羞愧的连忙收拾,李澜见状摇了摇头便要离去,江流又赶忙追去相送,来到屋外,临别之际,李澜忽对他道:“中午勿要忘了到临风楼吃酒。”
      “晓得了,晓得了。”
      午时的临风楼向来热闹,宾客满座,但这日楼上却空空如也。不多时一伙人徐徐来到楼上,放眼望去,尽是东海帮的大人物。
      众人落座不久,便有新鲜热腾腾的酒菜呈上,随后一队歌姬舞女紧随其后,来到席间中央空阔的地方,鼓起琴瑟,翩翩起舞。
      轻歌曼舞中,众人先是向高俊一阵祝贺,随后轮番敬酒,高俊来者不拒,只一轮便醉意萌发,脸色通红。
      有人见状,顿时大叫道:“高长老醉矣!”
      酒宴初起,便被人灌醉,实在是件丢人的事,但眼下高俊颇不在乎,一手按剑,一手持杯,望着席间的歌姬舞女如痴如醉。
      他之醉非是醉于杯中酒水,而是陶醉于酒宴奢靡。
      想当初,他随牛福禄等人吃些山珍海味,一览诸楼,便觉得大长见识,不虚连云此行。但一比今日之宴,之前所有顿时失色无味。
      “若无今日之宴,吾始不知一席之客,竟能比一楼之客更加奢华!”高俊看着杯中美酒,暗道:“连云真是个好地方……”说罢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一旁有人见道,连忙反驳前人所言:“高长老哪里有醉?当继续痛饮,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大叫着又一番痛饮灌酒,张君兰独坐一桌,冷冷看着众人玩闹,突然她轻声道:“诸位少灌些酒吧,高长老毕竟年少勿要让他伤身,而且此时不是夜间,大家下午也都有事要做,少喝点勿要误了事。”
      “唔,张堂主说的不错,大家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韩嵩点点头道。
      “帮主此言差矣!”李澜面对众人含笑道:“宴会嘛,自然要尽兴才是,况且此宴是为高长老举行,就算不想喝了也得问问高长老之意不是?”
      他话音一落,江流便举着酒杯一脸挑衅问向高俊道:“高长老醉否?”
      高俊已然微醉,闻听张君兰与韩嵩之言本想顺着下台,到此为止。但听道江流的挑衅,再加上双方本就不对付,他又是心高气傲的人,哪里肯退让?
      只见高俊忽然起身,举杯相视,道:“醉饮千杯又如何?”
      “好,好气量!”江流大笑一声一口饮尽,随后将酒樽倒过来,示意已空。
      “请。”
      高俊见状举杯仰头亦是一口饮尽,将杯倒转,道:“请!”
      江流哈哈大笑,取过酒壶,自己斟上,又再次饮尽。
      高俊见状有样学样,亦是边斟边饮,不消片刻两人已下了数壶。
      “高长老真乃少年英雄,不仅身手好,酒量亦是这般好,某也来敬!”
      来人如此明显的灌酒意图,便是已半醉的高俊都能看出,但他却浑不在意,举杯就干。
      “某也来敬一杯!”
      “也算某一个!”
      “还有某!”
      “且来就是!”
      高俊大笑相迎,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决不允许自己再被任何人轻视比下去。他已不是家乡野外小店,端茶送水,劈柴刷碗的少年了,他要在这连云争上一席之地,改变那他早已听烂的命运。
      看着高俊大杀四方,颇有醉饮千杯的气势,端坐一旁的韩嵩也不禁开怀畅饮道:“俊哥儿当真好男儿,想当初某少年时亦如俊哥儿这般豪气冲天!”
      “惜哉我等未见帮主少年英姿!”
      “哈哈,有话云‘老当益壮我等且试试帮主今时豪气如何,以窥当年!”
      “呸,谁言某以老?某今日且教尔等瞧瞧何为海量!”
      歌舞糜烂,酒气蔓延,宴会的气氛越来越浓烈,连本来还想叫高俊少喝点的韩嵩,也陷入了杯中之物中。整个席间大概也只有张君兰一人保持着足够的清醒,期间亦有人想对她灌酒,但每人她却只接一次,而且还只是轻抿,非是全干,故而才能保持清醒。
      宴会进行至此,众人大多已醉,东海帮众人中仅有张君兰一女子,众人自然忘了或是忽视了张君兰的存在,开始放开手脚对陪在席间的歌姬舞女做出轻佻举动。
      浓烈的酒气本就刺的张君兰极为难受,再加上席上越来越糜烂,张君兰遂寻了借口来到一旁屋子透气。
      “呕!”
      张君兰刚待不久,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呕吐,回头一看却见是高俊,闻到那股酒气,她本不想理他,却见他越吐越是厉害,那架势像是要咳出血来!
      “不能喝就不要逞强。”
      烂醉的高俊忽然闻到一股香气袭来,撇头一看却见张君兰竟在一旁,递给他一张散发着清香气息的手帕。
      “擦擦吧。”
      “多谢。”
      待他擦完,手帕已脏,清香也不再,到处充斥着酒气,高俊一脸歉意道:“某去打盆水将它洗干净还你。”
      看着他路都走不太稳的模样,张君兰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吧。”
      不一会儿张君兰带着两个杂役赶了回来,一个打着一盆水,一个端着一壶茶。
      “放到里面吧。”
      “好嘞!”
      两个杂役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放了进去,临走之际一名杂役忽然回头,对着张君兰挤眉弄眼道:“客官咱们楼里有房间,您二位要是觉得这里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楼上开间房。”
      “滚!”
      两人闻言连忙离去,张君兰这才没好气的看向高俊道:“洗吧。”
      “哦哦。”高俊看着她没好气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怵,连忙跑到水盆边去。
      张君兰则来到一旁开始摆弄茶具沏起茶来。
      “张堂主,你看洗的可还干净?”
      过了一会儿,高俊拿着洗过的手帕赶了过来,张君兰却看也不看他,高俊讪讪道:“某再去洗洗。”
      张君兰道:“自己留着吧。”
      “呃。”高俊回身看向她道:“脏了确实没法再要了,改日某买个新的赔你。”
      张君兰不理他,端起茶轻抿一口,发觉热度尚可,便拿起另一杯递给他道:“茶能醒酒,喏。”
      “多谢!”高俊连忙将剑插回腰间双手接过茶杯。
      张君兰这时才注意到他一直带着剑,道:“难得你喝成这般模样还未将剑丢掉。”
      高俊喝茶如同牛饮,一口饮尽,道:“某未醉,就算醉了也不会丢掉。”
      “呵,还嘴硬,那门口又是谁吐的?”
      高俊回头看着那门前的呕吐之物,略显尴尬,却仍旧嘴硬道:“谁说吐了便算醉了?某若是醉了又如何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张君兰嗤笑道:“若是没醉那就回去继续喝吧。”
      高俊闻言未走,看向张君兰道:“张堂主不回席上吗?”
      “不回。”
      “为何?”
      “不喜。”
      高俊闻言默然,片刻后答道:“张堂主不喜可以,某却不能。”
      说罢,高俊行礼,就要辞去。
      “站住!”
      高俊回头,道:“张堂主还有何事?”
      张君兰想起心中计策,低下头,道:“早间是我无礼了,谢谢。”
      高俊闻言一愣,随后答道:“张堂主不怪某失礼便好。”
      张君兰摇了摇头,道:“明日我在明月堂摆了席酒菜相谢,高长老能来否?”
      高俊听罢欣喜追问道:“不知明日何时?”
      张君兰脸色微变,道:“届时我自会派人上门。”
      看到张君兰似有不快,高俊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过于急切,张口欲要解释:“张堂主某……”
      “该回去了。”
      高俊满怀心事回到席间,立即便有人向他敬酒,若无方才与张君兰的独处,他必定举杯饮尽,但现在一想起张君兰的不喜,他便立即没了兴致,借故推辞,脑中全是昨夜小院中张君兰头发湿漉,披着轻纱,在月光下的惊艳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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