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到了张扬和林月的尸体，山崖太高了，他们摔下去后已经不成人形了。
因为这件事的关系陈洁在那个城市的工作并不稳定，换了很多次工作。
遇多来旁人的挤兑，看尽了他人的冷眼。勉勉强强撑了三年。三年后，打算回老家发展。
出了车站，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上车，就看见从车站外面有个人向她跑过来。
对方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人，他喊道：“等一下。”语气带着迫切带着欣喜。
司机师傅以为他是陈洁的熟人，就没开车，陈洁觉得那人特别眼熟，但是不敢确定是谁。
对方穿着正式，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看起来并不重。
当他到了陈洁前面前时笑得十分爽朗，看着这熟悉的笑容，与记忆中那个稚嫩的少年的脸庞隐约重叠在一起时，陈洁有些诧异。
“hi。陈洁。”他跑上前来，手扶着车门，大口地喘息着，却还不忘在第一时间笑着跟她打招呼。
“王艺？”她也笑了，很开心，此时此刻只是单纯的，为久别重逢而满心欢喜。
“你这次回来是来看叔叔阿姨的吗？”
陈洁点了点头。
“我现在得立马去人民医院，你方便捎带我一程吗？”王艺说出这话时，带着焦急和询问的语气。
陈洁朝里面坐去，将位子腾出让给他。
“是家里有谁生病了吗？”陈洁问他。
王艺似乎很赶时间，得到陈洁的同意，立马坐进了车内。心不在焉的，似乎都没注意陈洁问了他什么。
他扭头，看着陈洁，这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道：“我老婆要生了，我得去人民医院陪她。”
陈洁听了，一时之间却没了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才忙道：“那恭喜啊，要当爸爸了。”
他也笑了，虽然旁人都能看得出他心中的愉悦，但他的愉悦却是内敛在淡淡的笑意之中的。
“你……”陈洁此刻有句话憋在心里想问这又不敢问，堆积在心里变得无比沉重。
王艺这时却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那份承重压得陈洁有点喘不过气，她明知不该问的，但终究她还是太想知道了。
“你是……你还住在那栋楼里吗？”
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呢？……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
王艺好似听不见一般，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她。
陈洁也静了下来，一言不发了。
她有些分辨不出王艺对她是什么态度的了。可能，在他眼中，她就只是个许久未见，关系很浅的老同学而已。她因为自己很想知道他过去的事，就喋喋不休地询问他的私事，他反感了吗？
车行驶的速度似乎加快了，或许只是她的错觉。前车镜里，道路两旁草木不间断地往后倒退，看着让人分不清是车在前行还是后退。
她很想让车速慢下来，这样她就能跟王艺多待上一会儿，哪怕默默无言也好，等王艺下了车，很可能就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就算有，也只是匆匆打个不走心的招呼就各自忙各的。
可同时，她又矛盾地希望车速更快些，与他这样一言不发地坐下去，似乎僵冷得连周身的空气都凝成了固体，连呼吸一口气都变得困难。
“你不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的吗？”王艺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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