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颤,快速睁开眼瞳。舒残颚疈猛然,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眼,宛若刀刻而出的硬挺五官,幽冷的目光纵然布满寒意却有着诱人沉沦的魅惑,额前的几缕乌丝垂下,刚好挡于眼前的位置,令男子看上去有种让人窒息的妖邪。
一时之间,胭脂竟是忘了反应,连眼睛都没有再眨一下,即便呼吸都像凝在了鼻腔…
“本王的爱妃。”骨节分明的指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浸骨的凉意也在一霎让人忍不住瑟缩,“怎么不说话?”
好半晌,胭脂才慢半拍的扯了笑出来,有些缓缓的道,“王、王爷,您怎么来了?”他是什么时候进的屋子?怎么也没有下人向自己通报?她竟然连一点动静都不曾觉察。
突然站直了半弯着身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倪着略带慌乱的胭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想你了…灏”
一怔,迫不及待的起身,纤柔的身子贴上了他的胸膛,有些娇嗔的轻喃,“王爷…”
“爱妃。”对于胭脂大胆到有些放浪的举动却并没有让司渊浩有任何动情的反应,“之前的事你做的不错。”
小脸上漾着柔柔的笑意,“王爷的吩咐,妾身自当要尽力做好。泷”
薄唇轻抿,低头,墨瞳照旧光彩全无,深邃无边,宛若是一个无底洞,“你跟在拓拔萱萱身边有多久了,嗯?”
拓拔萱萱…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便让胭脂警觉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却依然温婉柔媚,“妾身不记得了,时间到是不短吧。”究竟跟在那个女人身边多少时候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其实就连她是什么时候被送入宫中的,那个时间她都有些想不起来。
“不短?”大手带着凉凉的温度慢慢抚上她松散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长发,“那在你眼中,拓拔萱萱是怎样的女人。”
…什么意思?拓拔萱萱是怎么样的女人?为什么王爷要问她这样的问题?!他不是一向都对那个女人很不屑的吗?又为何忽然这样问自己?!
方才才稍稍安心的情绪在一瞬破灭,那个拓拔萱萱…看来一定要时刻防着才是!
脸上挂着的笑脸因为司渊浩的问题而微微有些僵硬,胭脂却极力掩盖着心中的情绪,明眸弯成了新月,眸光透着一股纯真的意味,就连语调都没有什么起伏,“您如此问妾身,妾身不知该怎么回答呢。妾身虽然伺候公主多时,不过从前妾身与公主毕竟身份有别,妾身只记着要听从主子的吩咐便好。对于其他,妾身到没有太过留意。”
话音未落,下巴便传来了冰冷的触感。托起她的颚,不容她抗拒的与那幽寒的目光对视,“胭脂…你的确长的不差,可比起本王的其他美人来,你其实也只能算姿色平平。你说,为何这段日子对你特别宠爱呢?”
对她的特别宠爱…不用想都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是拓拔萱萱的贴身婢女,用如此的手段来羞辱那位向来都目中无人的公主势必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她算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也绝对不是笨蛋。司渊浩之所以对她特别相待,这肯定是最重要得理由。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也觉得…或许司渊浩对自己也是有情的……
摇摇头,在司渊浩的面前她哪里敢妄下定论,“妾身不知。”
挑起她的一缕发,缠绕指间,手指转了一圈又一圈,“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儿,又岂会不知呢?胭脂,如今本王给你的荣华富贵,其实…都是拜你的公主主子所赐不是吗?”声音渐轻,察觉胭脂在一瞬间变的有些僵硬,司渊浩牵起一个邪戾的笑来,“要不是你的公主主子,你又怎么会嫁入王府,成为本王的侧妃呢,你说是不是?”
下巴依然被他禁锢在手,而他的另一只手却在缠着她的发丝,绕在指上,都快圈到发丝,轻轻的扯痛,却让胭脂觉得无比的恐惧。
还真是应了石嬷嬷的话,司渊浩的心思哪能轻而易举的就可揣测。
不敢再去看那双如寒渊般的眸,胭脂移开了视线,眸光落于的别处。讪讪浅笑,“王爷哪里的话,妾身是怎么样的人妾身心里明白。什么冰雪聪明,妾身可配不上王爷您如此的称赞。”
“嘶——”无法在忽视被他缠绕的发丝,胭脂吃痛的倒抽冷气。有些委屈的抬了眸子看他,“王爷,妾身疼。”
指上的力道倒是没有再加重,那双狭长的眼瞳却愈发阴冷起来。启唇,胭脂刚才所说的话他显然没有在听,“这么个漂亮的小东西,本王可不想见你受到什么伤害。陷害拓拔萱萱一事的确是本王命你做的,本王也的确是故意要当着她的面对你百般袒护。但是…”倏然用力,发根牵扯着头皮,刹那险些让胭脂痛的掉下眼泪,却死咬牙关不敢出声。
这样的司渊浩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妥当,或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
磁性的声音,就像美酒醇厚低沉,“娟儿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你专程派人去叫她来这里是意欲为何,嗯?”
再也佯装不出笑脸,因为眼前的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就连空气都似乎都全然凝结在了一起。
去叫娟儿过来的事是她命石嬷嬷做的。石嬷嬷在王府里做事的日子不短了,这些家丁丫鬟没有哪个敢违她的意思,差不多可以这么说,王府之内,除了王爷接下来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石嬷嬷…
她安排丫鬟暗地去找了娟儿过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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