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到王府门口。虺璩丣晓身后，生生冒出来了不客气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叫着她，“萱萱公主。”
无力翻了一个白眼，柯丹在心里叫苦不迭。她出门是不是应该先看看黄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冒出来跟她打招呼，还统统都是平日里看她很不顺眼人。浮起笑靥，柯丹转身，正要跟叫住她的人说自己有急事，要找她麻烦还是改天吧。不想，视线对上的刹那，柯丹顿时就愣住，继而是一股想爆笑的冲动在喉间翻涌。
噗——天哪！这死肥猪婆是在嘴上擦了什么药？红红的斑驳一颗颗的布满了让她嘴唇四周…要不是她穿着裙子，指定会让以为她是个男人！哈哈哈，那一圈点点的痕迹简直就跟胡渣没有两样！
忍笑忍的辛苦，一时柯丹也没急于离开，“石嬷嬷，你、你有什么事？”憋笑的感觉太难受了，尤其笑意汹涌的时候就更痛苦。
狰狞着一张脸，柯丹眼中浓浓的笑意，石嬷嬷看得很清楚，“老身有话要同您说。”可恶的贱人，不晓得是不是她使了什么邪术，才搞的自己此刻如此狼狈。就算上了药，嘴边依旧火辣辣的。不知羞耻的淫妇，自己受罪，她也别想好过！嫘！
哎，都这样了还来跟她斗气，无不无聊啊，“好，你说。”她倒要看看她用她那张烂嘴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一双眼眸写满了算计与阴狠，嘲弄开口，“公主当日与王妃相遇一事在府里闹的沸沸扬扬，而今没有哪个下人是不知道的。哼！那天公主倒真是可怜，连衣服都被毁成了碎片。”
那种事她早就不在乎了，“对，又怎么样？”人得往前看，不能老记着从前轭。
冷冷勾唇，石嬷嬷亦步亦趋的上前，“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妃很钟爱于那样的颜色。既有些像黄又有些像褐的颜色。”
古代还没有香槟这种东西，自然也不会用它来代表某种色彩。
“那又如何？”她从没跟那个疯子王妃打过交道，不知道她的喜好很正常好伐。
蓦然，石嬷嬷抬手而笑，眼中精光灼灼，恍然的看着她，“公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怎么还不明白？袁公子有一双巧手，做出来的衣物千金难求。王爷对王妃深情一片，送王妃的东西必定都是最好的。所以王妃所有的衣衫都是袁公子所制。”唇角深深勾起，覆满阴霾，还有幸灾乐祸的意味，“那样的颜色，与众不同，可不是随随便便哪家布防都能印染而出的。萱萱公主，京城中，能制出那种颜色布匹来的地方就只有一家而已。而…那家铺子正巧便是袁公子所有。”
淡淡倪着满脸凶光的石嬷嬷，柯丹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那种颜色是王妃的最爱，她有许多衣物都是那种颜色，也都是出自袁公子之手。”顿了顿，石嬷嬷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她已经把话说很清楚了，就算这贱女人再傻也能听懂，“明知道那种颜色是王妃的心头好，而且…老身不瞒您，那颜色是袁公子专门为王妃调制而出的。也就是说，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穿那样颜色衣衫的人。但偏偏他却给了你一件同色的衣服。难道…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那天的事，尽管发生在夜里，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人多嘴杂的地方，就更保不住秘密。
石嬷嬷的话其实已经说的相当明白，但柯丹还是不动声色，“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怔，那风轻云淡的表情让她愕然。这个女人…自己都将事实告诉她了，本以为她会伤心欲绝，就算不太难过，一定也会吃惊意外，她怎么也料不到她的反应会平淡成这样。
好像丝毫…都跟她没有关系，她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
讥诮的打量着她，难道拓拔萱萱的脑子就这么不够用？！
“公主，您到底听没听懂老身在说什么。”要是她装傻，她不介意把话跟她说的更直接，“袁公子送你那种颜色的衣服，跟借刀杀人有什么区别？”见她毫无反应，石嬷嬷倒有些恼了，语气都不由重了起来，“老身不知道您与袁公子有什么过节，可显然他这么做对您并不是抱着什么好心。”
口吻幽森，“这府里权势最大的王爷，而王爷心里看重的则是王妃。呵，公主，您也不想想看，得罪了王妃会是什么下场？就算再轻的处罚，也会被打个半死。”
轻轻掀起唇角，柯丹仿若事不关己，说的很是轻松，“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这么说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你？！”这女人…莫非是脑袋有问题不成？！自己说了这么多，她怎么还能如此无动于衷？！阴沉了脸色，石嬷嬷忽而一笑，满含尖刻，“是啊，老身也认为您有神明庇佑，才会每一次都化险为夷。萱萱公主，老身知道您这么慌慌张张的定与袁公子脱不了干系。那么，老身就祝您跟袁公子玩的尽兴吧。”
每说一个字，石嬷嬷都是盯死了柯丹的眼睛，那个地方，是人最藏不住情绪之地。不想，从始至终，柯丹的眸光都是平淡如水，没有半点波澜。
笑了笑，客气又生疏，“多谢石嬷嬷。你有心了。不愧是王府的管事，果真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话语，听不出什么语气，但那一字一句确实刺耳至极。
“哼。”冷笑一声，石嬷嬷不再跟她虚以委蛇，“您严重了。老身很想看看，您还会笑多久。”狠狠转身，踩着重重的步子，很快就消失在视野。
“…”站在原地，樱唇仍然勾着弧度，柯丹却不再像刚才那么急切的想要见到袁阮。
只有王妃才能穿的颜色…仅属一人的色彩，绵绵却用了那个颜色为她做裙子…
“公主、公主。”耳畔，响起一个略带苍老却是明显疲惫的声音。
转过头，一个身姿佝偻的女人正冲她弯着腰杆。这个女人…不就是上一次，她自作主张取了拓拔凝瑶的耳坠给她那个女人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有什么会使她错愕的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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