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尼姑眉头微挑,温顺的应和道:“确实如此……圣上能顺利登基,也与蔺大人关系匪浅;不知蔺大人与圣上近来可好?”那妇人一脸疑惑,许是没听过湘君的大名。
另一头距她们较近的男人骑着马,闲来无事的接下话来,“小师父妳不知道?蔺大人要被问罪了!”
“问罪!怎么回事?”她激动得差点连铜钵都丢了,步伐急切的赶到男人跟前,“这位大爷您知道为何蔺大人要被问罪么?她犯了什么法?”
“呃……好像是之前抓了不少官,又不顾圣上意愿行事,连先前跟在元武皇帝身边的事也给抖了出来……不过依她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也应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啦?”
男人最后露出那暧昧猥琐的笑容扎得她浑身不舒服,她把谈论皇帝与湘君之间的那些轶事当作耳边风,遥望远处天色一眼,对答话的男人行了一礼之后,便笔直奔向众多百姓围着的城门口。
*
而凰宁宫大殿内的早朝,则也与平常甚为不同;寻常日子的朝臣必然各自呈报着各部的紧要消息,然而今日的他们议论纷纷,却少有人面带忧色,大多是抱持着看好戏,或是怒目相视的姿态,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儿。
聿珏俯视着堂前,对傅迎春点了点头,“宣御前带刀统领蔺湘君入殿!”
点着长明灯的殿前大门处,清楚照耀出湘君头戴乌纱帽、紫玉官服,足蹬厚靴的挺拔身影,腰间仍配着御赐宝刀,而脸上尽显其睥睨一切、无所惧怕的自信浅笑。
她一现身,堂前百来双眼睛同时射向她,像是欲将她除之而后快。
聿珏亦凝望着她,缩在凤袍里的玉手不自觉收紧了;湘君紧握着御赐宝刀,来到聿珏跟前,依君臣之礼下跪道:“卑职蔺湘君,叩见陛下!”
“蔺湘君,妳贵为御前带刀统领,位高权重,朕亦赏赐妳先斩后奏之权,然彻查朝臣不法□□非妳职责所在,又恐有诬陷他人之嫌,令与妳立场相左之人无端入狱;再者,妳罔顾先皇安危,执意返京一事,此乃大逆不道之事,对于这些罪名,妳可有话讲?”
聿珏力持镇定,实则额际频频冒汗;这场在朝臣面前的公审,乃是湘君请求的,湘君职权之大,就连御史台也要拿她束手无策。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她让湘君拥有这等不下于皇帝权力的,放眼当朝,能审问湘君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回陛下,卑职彻查朝臣滥权一案,便是相准了御史台无能为力,这才直接呈上人证、物证送往大理寺听候发落,并无不妥;至于说卑职诬陷之人……”未等聿珏命令,湘君径自站直了身子,转而望向身边的光禄大夫,“卑职倒很想知道这些人究竟安了什么心,或是眼睛给什么糊了,这才无法明辨是非!”
“妳……蔺大人莫非是在说我没法明辨是非?”
“我没这么说,只是官官相护乃是朝臣之间的常态,为了避免让因罪入狱之人有说情的机会,蔺某只能出此下策!”湘君语调铿锵,气势丝毫不落居下风。
“照妳这样讲……御史台的诸位大人要把面子往哪里搁?”
“御史中丞吕大人就是明证!御史台表面上握有监察朝臣之权,实则内部结党营私、铲除异己早已不是头一遭;别忘家父生前受到了怎般对待!”湘君说的自然是蔺文钰遭冤枉死的往事。
“好!那置先皇于险地一事,蔺湘君妳又做何解释!”
“众所周知,先皇御体微恙,这才前往热河治病;咱们禁军在出发之前已做足万全准备,而蔺某听闻辉烈营欲袭击,置先皇于险境乃是子虚乌有之事。”
湘君
第32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