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菜市场门口,五花大绑的江翰站在高台之下,仰着头看着负责监斩的江辅,天色本就暗沉,人群骚、动,而林梓涵带着江翰留下的人皮、面具,和众人隐藏在人群之中,昨夜里他们连夜动了手脚,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此刻的林梓涵也是异常的紧张。舒虺璩丣
突然天际一线明亮的光线透过云层,金光抵达邢台,那人仰着伤痕累累的脸庞,在晨曦的金光中一闪,他的眼睛平静而淡然,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看来他已经绝望灰心,毅然赴死了,只是何其可笑,那监斩台上的人,却是他血脉相亲的哥哥,一个巴望着他死去的亲人。
突然,江辅起身,念起他手中的罪状,那样一条条的惊心罪孽,若是林梓涵不知内情,恐怕也会扔上一个臭鸡蛋了,江翰本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燃起一丝愤怒,那愤怒比逼人而来的日光还要灼人,直射那台上的念辞之人,江翰被人点了哑穴,此刻满腔的愤怒也无从宣泄,只能恨恨的盯着那真正的弑父杀弟的重罪之人。
人们看着他缄默不语,自然以为他是默认,于是一个个烂白菜,臭鸡蛋的朝他招呼而去,他去砸的狼狈无比,却依旧高扬着头,丝毫没有动摇,只是那么不甘的看着台上之人,那灼灼的目光也惊得台上之人心底一颤。
“你这大逆不道之子还不跪下。”江辅一声怒吼,以平息刚刚被他目光看出来的心虚。
“来人,给他蒙上面罩,准备行刑。”
林梓涵心中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江翰依旧那样站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嘴角还有一丝讥笑。
执行的士兵用长刀刀背死死的抵着江翰,意图在他跪下,可是这男子倔的很,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一个领头的士兵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见他还是不动,长刀一刺,直入他的膝盖,他依旧那样悍然不动,那领头的士兵啐了一口,抽出刀,一片鲜血洒地。
人群中开始有些纷纷的议论声。
“诶,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呢。”
“这是侯府小公子吧,我认得他,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干那事情。”
“是啊,听说侯爷对他好的紧,他也是个好心肠的人。”
“我们家还受过他的恩惠呢。”
“是啊是啊,去年我家娘子生病了,求医偶遇公子,还是他给的银子治好了我娘子的病。若不是公子救急让我娘子服了一颗药丸,怕就一尸两命喽。”
“这么个好人,怎么可能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这事也没公开审理,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呢。”
“你不知道啊,我听说那大公子…”
人群的声音戛然而止,刚刚那人被一柄飞刀射中,倒在了水泊当中,正是说大公子坏话的人,而林梓涵此刻却是一喜,看来是天意啊,好人有好报那是至理名言啊。
于是她和那些羽扇军们趁机在人群中煽动混乱。
人群中尖叫连连。15166412
“杀人啦,杀人啦。”
人群奔走,江辅见人群突然暴、乱,而又当街死了人,立马下了观刑台,这要是上头怪罪下来他也是无法担当的。只能趁现在赶紧疏散人群,解决那人再说,就在他走向人群的刹那,林梓涵对着人群中一个眼色,这混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那行刑台上的人早已经被李代桃僵,正是那个对着江翰捅刀子的侍卫,在电光火石之间,羽扇军几乎以不可能的速度完成了这样一个任务。
那个高台被他们改造过,有个隔层,只需轻轻一按,上面的人就可落下,再将那个侍卫点了哑穴做了造型塞了上去。而人群中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此刻却眼睛一睁,爬起来隐入了人群,江辅经过这一闹也没有多大心情再与江翰闲聊,早早斩了省事。
江辅上了高台,飞快的将签一扔。
“斩。”
林梓涵心中一跳,想着这条命算是终结在自己的手中了。
“唰。”
侩子手刀起刀落,鲜血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一颗头颅滚了出去,而人群中此刻又一阵拥挤,混乱中不知是谁打了谁,一锭金子砸向行刑台子,一人爬出去捡,更多的人相拥而上,纠缠在一起,而那颗头颅早已经被踩得七零八落,无法辨出模样。
验头颅这一工作算是做不成了,林梓涵也松了口气,但是江辅向来心机深沉,此刻一番诡异的拥堵,他心中疑虑又深,叫人捧了那不成样子的头颅来,林梓涵心也高高的提起,江辅匆匆的看了一眼,这才安了心。
那颗头颅额头的胎记是变不了的,只要看到那块胎记,他便放了心。
日日骚斩就。而林梓涵看到他的神情,也吐了气。
羽扇军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心思细腻的人才。
要不然这一场心惊肉跳的劫法场也不会这么容易了,姚子谦自然
第一百零一章 智劫法场(加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