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雅见她浑身是血,几欲看不清本来面目,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心中一暖,眼泪就那样掉了下来。
那个高个子吐了口口水,啐道:“丫的臭小子,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
那令牌因为全部沾了血,一时间也辨别不出,高个子拿在手中又掂了掂,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是皇上还是皇子时的令牌,这个令牌几乎都代表了皇上自己,他心中一惊,又将令牌递给了矮个,矮个一看,更是惊出一身汗。
“这小子也忒大胆了,皇上的令牌也敢偷,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还是先禀告皇上吧,此事可大可小。”
说罢,一匹快马消失在黑暗中。
而此刻,皇宫中的黑衣人已经悄悄的接近了太后寝宫。
只见他们速度惊人,又擅长藏匿,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宫殿门口,宫门紧闭,里面烛光点点,极其安静,太后本就身体羸弱,入睡也格外早一些,太后因为出身贫微,不喜太多人近身伺候,这飞凤宫中也显得格外的冷清些,甚至有些鬼气森森的凄凉感。14967626
几个黑衣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们迅速的悄无声息的放倒宫女,远远看去,那宫女像是睡着般,有侍卫巡逻经过,也发现不了任何异常,然而,就是这样的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密谋。
而天下的时局,也因为今晚的一场暗杀,发生着惊天动地的改变。
一个时辰后,飞凤宫中一声巨响。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太后……”一个守夜的宫女端着的茶盏摔落在地,手指颤抖的、逼近太后的鼻子,毫无生命的迹象,看上去像是自然死亡,饶是这样,那宫女也吓得失了魂魄,她们自然是知道太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当初的那一场血洗的陈国惊、变至今还留在她们的心中,那一夜,皇上为了母妃几欲成魔。那一夜,血色染红了陈国的半边天。若是皇上知道太后去了,会有如何的后果,她们连想都不敢再想。
陈翎峰拥着玉儿慢慢的走在宫道上,突然一阵彻骨的寒风夹杂着碎雪扑面而来。
已经将近五月,怎么还会有雪?
陈翎峰只觉心中一空,不好的预感袭来,他急急的看了一眼飞凤宫的方向,脸色陡然苍白。
“皇上。”
陈翎峰不语,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玉儿徒手接了一片雪花,悠悠的叹了口气。
若是我在你生命中,能做第三重要的女人,我也满足了。
陈翎峰来到飞凤宫时,宫女们齐齐的跪了一地,空气中静谧非常,甚至连隐约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可闻,太后平静的躺在凤榻上,像无数次那样安详的睡着一般,但是,陈翎峰却感受到了,他不愿相信,一步步沉重又缓慢的走向凤榻。
曾经她抱着他坐在大树下,教他牙牙学语。
曾经她站在远处微笑的看着他,蹒跚学步。
曾经她抚摸着他的脸,轻轻替他擦拭伤口,告诉他如何坚强。
曾经她对他说,无论如何,男儿有泪都不要轻弹。
她教会他如何隐忍。
她教会他一定要善良。
她教会他对待任何人都要有一颗仁爱的心。
可是世间何尝对这个女子仁爱过?世间何曾对她善良过?
他微笑的,平静的坐在凤榻之上,像无数个宁静的傍晚一样,牵起她早已经冰凉的双手,轻声呢喃:“母亲,是不是很冷,儿子今天来的晚了些,母亲不要责怪。”
“母亲,儿子小时候你总为我梳头,今天儿子也为你绾一次发吧。”
“母亲,看你的双鬓都生了白发,是儿子疏忽,竟没有查觉,总觉得相伴的时间还有许久许久,没有想到。”
跪在玉石地面上的宫女们,却一个个瑟瑟发抖。
皇上一如从前,温淡平和,偶尔还会戏言几句。
今日这般,却是太不正常了。
果然。
陈翎峰突然起身,居高临下,周身仿佛起了淡淡雾气,遮住他的容颜难辨,那一袭金黄锦袍,如此冷冽。
“太后这是如何去的?”
底下的侍女美女抬头仰望着他,见那眸子中血红一片,身子有些晃动,此刻玉儿已经来到了飞凤中,她的双眼落在那个男子身上,疼痛,不安,复杂而怜悯的情绪。
陈翎峰霜容如雪,乌黑的眉与眼睫毛上也凝结了霜,唇似乎也毫无血色,一瞬间望去,只让人觉得森冷而孤凉。
“启禀皇上…太后…去的很…安详…是奴婢起夜时,发现了不对…那时…太后已经…去了。”说完,那个宫女便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陈翎峰仿若未闻,一只手紧紧的扣进了木头中。直到磕破了脑袋,满地鲜血,陈翎峰才冷然开口:“滚下去,别脏了这地方。”
“都给我
第一百零七章 有些错过 天意使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