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十余秒，楚清欢全身由绷紧而放松，左手在他右手背上敲了敲，示意他松手。
夜飞空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你怎知我过去就一定找死？”
楚清欢趁着他卸下力气，一把将他手狠狠拍开，一张嘴就气冲冲地喝问。
夜飞空也松开方才按住她的右手，长眉蹙起，“……傀儡妖非凡力所能抵御，一个就够你受的了，他有五个，这不是分分钟要你小命么？”
“那你……你的就不是凡力了？”楚清欢心中一酸，原是想说，那你就不能替我收拾了？可又想到，正如他说的，他们之间毫无关系，更没有交情能让他为她卖力。
夜飞空淡淡一笑，并不回答。心中想的是，这傀儡妖罪念星级极低，尚只有一星，按仙界的麻烦规定他是杀不得的。既然杀不了，还凑上前去，只能是自讨没趣。
楚清欢见他不语，自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冷冷嘲讽一笑，“赵永阔既上门跟我撕破脸皮，便代表从此与我楚家水火不容，不共戴天。你今天拦的了我，难保他日相见我饶得了他或他饶得过我，你这是何苦多此一举！”
夜飞空不知是被她笑中冷意，还是言语激到，整个人呆愣一僵。片刻后才扯动嘴角，略带了几分苦涩，“红尘纷扰，恩怨着头，生死有命。凡间之事，本不与我相干，只是跟你萍水相逢一场，我总是，总是不愿你……”话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楚清欢的心微微牵动，不愿她什么？夜飞空沉默一会儿，却没再说下去。
忽然他侧开身要走，楚清欢一急伸手一挡，“你，你去哪里？”
夜飞空黑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神色，“你回去罢。我确是多此一举，以后不再多此一举就是。”
楚清欢闻言怔然，一恍神间，夜飞空已推开了她的手臂径自就要离去，她浑身轻轻一震，忽而伸手拽住了他最后一角衣袖，低声微恼，“我不许你走！你这混蛋，你看过……就想一走了之吗，你的惩罚还没，还没……”声音轻颤，极力隐藏着那一抹慌乱，楚清欢一咬牙抓紧了那片衣袖，“反正我不许你走！”
脚步顿住，被抓紧的衣袖一下下清晰的传来颤栗的振动。夜飞空偏过头看她，漆黑凤眸闪过不解，错愕，还有隐藏于如流如涌眸光之下的不易察觉的微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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