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气不太好。
“小老大，有……人？”陈哥指着车子前方，不确定地说道。
方音坐直身子，歪过头，透过车前窗玻璃看到马路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灰色厚实衣服，戴着黑色毛线帽，脖子围着白色围巾的人。
这人包的实在太严实了，围巾把脸也遮得只露出一双不大的眼睛，正盯着方音这边看。
别说看不出男女，就连是人是丧尸都分不清。
他个子不高，大概和赵若涵身高差不多。
方音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赵若涵的脸，不过又很快否定了。她下山的时候赵若涵还在山上，而且她是坐车过来的，赵若涵不可能这么快。
既然不是赵若涵，不管对方是人还是丧尸，都跟方音没有关系。
“别管他，我们走。”方音重新靠在座位上，声音冷漠地对陈哥下命令。
陈哥明显犹豫了好几秒，这才继续开动车辆。
“等等！”那人喊了一声。
声音清澈洪亮，是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个少年。
“小老大！是人！”陈哥的声音有些惊喜，好像在他看来，只要是人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我说了别管他！”方音不高兴地重复了一遍。
从巨人丧尸之战结束的那时候开始，她就感觉有些莫名的烦躁，所以不自觉就把气撒在了陈哥身上。
陈哥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路上的人，开车离开了。
车子从路边那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带起一阵风，吹开了他脸上的围巾，露出一张少年微笑着的脸。
……
车子不能熄火，陈哥几乎一刻都没有休息，所以他们在天黑之前到达了N城外围。
方音随意找了个建筑物，把里面的丧尸清理干净后，两人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等天亮再继续出发。
当然车子到时候肯定不能用了。
方音坐在一张破木床上，把手中的面包撕开，分了一半给坐在一边沙发上的陈哥，问起陈哥当时厂房的事。
“厂房为什么会突然失陷？”
陈哥摸了摸脑袋，抬起头作回忆状：“那天我在四楼仓库清点物资，突然听到二楼有喊叫声。
我就坐电梯下去了，然后发现有个男员工，就是以前给刘厂长当保镖的其中一个，他竟然尸变了！
我们也都知道人死了就会尸变的事，所以就问其他人是不是他们把那人给杀了或是他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他们都摇头否认，然后有一个人说他是太渴了，又拉不下面子去找我们要吃喝的，所以就喝了自来水。”
“看来是自来水的问题。不过就算是自来水有问题，那些建筑物里的丧尸们为什么会全体出动？”方音想起那天的场面，到现在都觉得有些害怕。
“我也不知道，之前刘厂长让我们用鲜血吸引丧尸，也没做到吸引到全体丧尸出动的程度。
不过还好楼上有眼尖的人看到大群丧尸向着我们这边移动，所以我立刻就带着大家撤出了厂房。这才避免了全军覆没。”
陈哥一脸的庆幸，然后又露出悲伤的神色。
因为那个眼尖救了大家的人，在巨人丧尸之战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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