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她那首猫诗写的就是自己。”漪风嗤笑起来,“缘聚新生造,怀情娇音妙,柔姿华披众生倾,唯恋伊人笑。信步不攀跳,稳健亦显耀,不坠大流非木偶,灵魂有自傲。”
“写得好,高冷的妖猫。”洛月拍手道。
“你听懂了?”漪风转头看向洛月。
“我念过书,只是后来家里没钱供我了。”洛月说道。
“猫诗的表达不算高冷,我再念一段,你听好了。”漪风紧盯着洛月念道,“冬雪寒潭,冷月寄霜天;雾松孤鸿,惊岭傲苍穹。纳一口星云的卦盘,吞吐灵帆;执一柄鹰眼的权杖,擎起天寰。”
“哇,她好狂野!”洛月惊叹道。
洛莹和漪风一听,无语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漪风说道:“母亲,教会她用准措辞。”
“我有个疑问。”洛月怯生生地偷瞄着洛莹和漪风。
“什么?”漪风问道。
“要我学她,我会努力。她好像很完美,这正常吗?”
“高处不胜寒,过犹不及,所以你无需完美。你还有哪些缺点?”漪风问道。
“我……我说不出自己有哪些优点。”洛月垂丧着脑袋回答。
“模样、姿态、特长、真心,培养起来就是优点。以猫为伴、以玫瑰为饰,真藏于心底,美显于气魄。”漪风回忆道。
洛莹讶异地看着儿子,儿子对蓝梦漪了解得这么透彻?
迎向母亲的目光,漪风自信地按着胸口说道:“有它在,看女人的眼光很准。”
洛莹明了地点点头。
“我不仅要养猫,还要种玫瑰?”洛月问道。
漪风笑道:“最好亲手种一种,别的花不需要,蓝梦漪不喜欢花,除了玫瑰。种玫瑰不是闻花香、插花瓶,是让你感受荆棘之中的美、血液里的激情,这才是从来不种玫瑰也不买玫瑰的蓝梦漪喜欢玫瑰的所在。”
洛月一脸疑惑地看着漪风,请求解释。
“这是蓝梦漪心中的玫瑰。”漪风念道,“唯美醉,慧妍雅量精华萃,精华萃,胭脂韵绘,芳华付兑。花语寄情心愿遂,锋芒有道真纯卫,真纯卫,流芳阴晦,血染新贵。”
“她有暴力倾向?”洛月喃喃自语。
“母亲,她交给你了,六分像前,千万别带来烦我。”漪风翻了一下白眼,无语地转身走向书桌,拿起案卷看起来。
洛莹心里拔凉拔凉地,这个踩不准调儿的女人能训练出来吗?
承天很生气,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儿传出风言,他的哥哥锦宣有男好倾向。垣向城若水畔传来消息,说老城主锦隆气病了,城主锦辉急着给儿子塞女人,很多城邦也向锦宣推荐美女,但锦宣不以为意,时常带着年轻男人上茶馆喝茶听书。承天急得团团转,虽然他当时年幼,但记忆中的哥哥不是断袖。他要不要去一趟垣向城若水畔跟哥哥聊聊?
郑重思考了两天,承天决定带一个美女去垣向城会会哥哥,最好的人选是幻姬。他们俩乔装改扮一番,他观察哥哥的反应,幻姬就用言行试探哥哥的性好倾向。去垣向城的借口是巡察北方异常气候和民情,顺便带幻姬出去玩玩。私心肯定是有的,他想和幻姬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禁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彦真只好同意女儿跟着承天出去玩,自己亲自做神恭,由穆卓暂管承天部下的亲兵队伍。
幻姬兴奋地摆弄着难得动用的胭脂水粉,给自己画上浓烈妖艳妆遮掩真容,把承天画成伤疤凶汉。一对风尘江湖男女,卫承和卫香,在士兵异样的目光下走出城门。
“他们都没认出我们,外面更没人能认出来。”幻姬得意地抱着承天的手臂。
“此行有个秘密任务。”承天笑道,“我们直去垣向城会一个人,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千万不能露底。”
“谁呀?”幻姬好奇地问道。
“垣向城未来城主锦宣。我们要套查他的一切,才知道如何加强净梦界和垣向城之间的关系。”承天神秘地朝幻姬眨了一下眼睛。
“北方之地跟我们净梦界向来疏远,父亲一直很重视双方关系。怎么套查?”幻姬问道。
“从生活、爱好方面聊起。人的生活状况反映思想,我们可以从中判断他的治城和邦交理念。”承天煞有介事地说着,“女人在生活上很细腻,八卦一下无人怀疑,所以套聊要以你为主,我在旁为辅。”
“保证完成任务。”幻姬高举手臂,一副对天起誓的样子。
锦隆躺在床榻上,一把推开孙子递过来的药碗。暗部误认损伤后,他好不容易才修养好身体,舒心的日子没过两年,更气人的事情出来了,他这把老骨头恐怕熬不了多久了。
汤药晃着洒了一些出来,锦宣迅速端稳药碗,垂首站在床边。锦辉接过药碗,轻声细语地劝了又劝,锦隆才吃力地撑起身子。锦宣赶紧扶着爷爷坐起身,锦辉开始一勺一勺地喂药。
喝完药,锦隆无力地说道:“子孙后代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我管不了啦。辉儿,宣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锦辉把药碗递给一旁的妻子,用眼神示意她和侍女出去,然后说道:“父亲,其实……其实宣儿已经坦白告诉我实情了。我和宣儿一直不敢对你说,是怕……怕令你更伤心。”锦辉犹豫地说道。
“什么实情?”锦隆转头看向孙子。
锦宣欲言又止,转眼瞅瞅父亲。
“父亲,宣儿一直愧疚没有看好枢儿。以前追查到的被枢儿带走的财物表明,枢儿可能还活着,所以宣儿一直不同意为枢儿立衣冠冢。娶妻就要生子,宣儿的愧疚心使得他不敢拥有孩子,会让他想起从小抱着的弟弟。宣儿断袖的传言,暗部正在追查,但很难查实,连若水畔的说书都有断袖暗示。宣儿故意带年轻男子四处走动,去若水畔喝茶,一是想从若水畔找出传言来源迹象,二是希望能引出枢儿。枢儿失踪前已经八岁,就算被人拐卖,认贼作父,再多苦衷不敢回来,也不可能忘记家人。宣儿断袖传得沸沸扬扬,枢儿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听到传言来见哥哥。”锦辉说着,流下泪来。
锦宣双眼含泪,锦隆也哽咽起来。
半晌,锦隆低声说道:“即便这样,也不能自毁声誉。传言仅是传言,宣儿只要娶妻生子、爱妻家和,传言会自破。从现在起,到宣儿娶妻截止,枢儿若未出现,我们就忘了他吧,别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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