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承天的失望,幻姬使劲掐大腿逼泪。一行清泪逼出来了,顺着脸颊流下。锦宣和明栋想笑又不好没礼貌,锦宣好心地用眼神提示承天。承天转眼一看,差点笑出来,伸手拭擦花了的妆容。莹白的肌肤露出来,承天慌忙按下幻姬的头。幻姬毫无准备,额头“砰”地一声撞在桌面上。
明栋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锦宣礼貌地控制着笑容,疑惑地扫视承天和幻姬。仿似青楼女子的这个香儿似乎模样底子很好,而看起来像匪人的香儿哥哥不想让人看到妹妹的真实模样,那香儿是故意浓妆艳抹,香儿哥哥的模样可能也是画出来的,技法很高。这两个人接近他一定有目的,锦宣立即起身告辞,明栋笑着起身跟了上去。
目送哥哥离开,承天不舍地回头,心疼地揉着幻姬的额头道歉。幻姬双眼含泪,真哭了。
伙计迅速跑到范子涯身边汇报情况。承天笑叹,他早就发现了。若水畔老板们挺喜欢贵家的趣闻,看来他们这一桌的情况会成为说书内容。这哪行,他有新的说书内容需要老板们去做。哥哥不是断袖,不管隐情是什么,自毁名声可不好,他要给哥哥正名。
“老板!”承天高喊道。
范子涯快步扭过来。
“今晚我们要住宿,安排一个房间。”承天说道。
“好,要什么标准的房间?”范子涯热情地问道。
“最好的,我有钱。”承天豪放地拍拍胸膛,红流夜当然要住最好的房间。
深夜,若水畔关门。范子涯回到房间,刚要关门,留着疤痕妆的承天迅疾冲到门前,一手抓着门沿,对惊怒的范子涯说道:“烛口朱灯。”
范子涯惊愣片刻,警惕地探头看看门外,小声说道:“越山幽风。”
“仙儿迷踪。”承天笑答。
“快请进。”范子涯惊喜地把承天请进门,再次谨慎地看看门外,迅速关门。
“请问你是……?”范子涯问道。
“红流夜。”承天笑着。
范子涯猛地瞪眼看着承天,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之前他见过红流夜一次,模样不是这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担心你爱上我。”承天戏谑道。
范子涯完全放松下来,幽默有趣,是红流夜没错。各城邦若水畔通常幕后大老板出八,他们这些明面上的老板出二,分利却是反过来的,他们得了大部分财富。请山匪的钱,他们是自愿出的,没想到红流夜一分不少地还给他们。他们还能怎么做,自然会为了红流夜肝脑涂地。
他当初不过是青楼里的一个厨子,因言行与众不同,人人都用异常的眼光看他,若不是厨艺有几把刷子,连青楼都不会要他。青楼虽然用了他,但不准他出门见人,他只能埋首厨艺打发苦闷。
一天,一个客人点名想见他。从来没人注意过他的用心,他感激涕零地跟着老鸨进了一间房,房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每次来都不点姑娘,只点他,他吓得害怕见那个男人。他虽然娘了点,但不是断袖。终于鼓起勇气,他哆哆嗦嗦地请男人放过他。男人笑问:愿不愿意当茶馆老板,有风险。他和男人深聊到很晚,他快乐地接受若水畔的邀请。不管那个男人是谁,若水畔给了他新生的机会,他会全心全意做事,何况幕后大老板没让他这个没钱的苦厨子出一分钱,反倒给了他富荣。
他和若水畔各老板一样,很想见大老板。他们苦苦等待,终于等来红流夜。红流夜虽然打扮得很老成,但他们这些见多识广的明面老板们基本上都看出来了,红流夜很年轻。他有些担忧,但还是毕恭毕敬。红流夜的言行很快打消了他心里的顾虑,他们跟着大老板干了件惊天大事,对大老板佩服不已。
恭敬地奉上茶点,范子涯兴奋地坐在承天身边等着指示。
“锦宣和明栋的红闻,你怎么看?”承天问道。
“我觉得他们俩不像。”范子涯回答。
“红闻传言明显针对锦宣,不知道散布传言的源头有何目的,但若水畔不能成为那些意图不轨之人的工具。你联络各点,上演新的说书,内容是锦宣有心上人,对象是一个女人。你去查锦宣跟哪个女人接触最多,具体内容让应珠编写,一天内编出来,你们再用一天时间训练说书人,尽快上台。我会再来,你把那女人的资料给我审看,然后把女人的情况告诉主客,让他们传出去。”承天吩咐道。哥哥不娶妻,爷爷和父母很着急,他就帮忙把哥哥逼入婚房吧。
漪风狠狠地把秘讯摔在案桌上,若水畔竟然破坏他的大计,现在锦宣和将军之女布心瑶的恋情传得沸沸扬扬,就算锦宣真不想娶,也不得不娶,洛月如何插身进去。训练已有一个多月,洛月有五分像蓝梦漪,原本还想再训练一段时间,可现在不能等了。
看着冷清的洛月,漪风说道:“你清楚自己的任务,一定要把锦宣从布心瑶那里抢过来,这也是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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