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惊呆了,凄苦的眼泪不可控制地滴落下来。抽刀刺向承天后,幻儿才惊醒过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去理智地伤害她爱上的人。
刀没有刺入皮肤,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但鲜血迅速渗出,顺着承天的手和刀身滴落在树床上。承天一手紧紧握着刀刃,任由手掌被割伤。这点疼痛根本无法抵消他内心的痛苦,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幻儿惊吓得哭了,抖着手松开小刀,慌乱地捧着承天的脸要给他拭擦嘴边的鲜血。承天丢开小刀,带血的手从衣服里拿出一把小木刀,是这把他送给幻姬的、幻姬留给他的小木刀救了他的命。
之前,他一直没有拿出来给幻姬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是觉得这是幻姬的东西,不是幻儿的。他讲的那些事都没起作用,把小木刀拿出来也没啥意义,万一被弄坏了就惨了。
哭泣着的幻儿在泪眼中看到鲜血染红的小木刀,血迹中显印着幻姬二字,突然众多影像涌上大脑,头疼得厉害。她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用沾着承天鲜血的双手紧紧按着头,嘶哑地叫着倒在床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听见承天的小屋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亲兵和暗部都围了过来,但谁也不敢进去。锦宣等人也听见尖叫声,还有骚乱声,急忙出屋,从人群中挤到小屋前,也不敢擅自进去。迟疑一番,锦宣上前推开门,闪身进去后迅速关上门。
承天满脸焦急,紧紧抱着痛苦得缩成一团的爱人。地上有两把带血的小刀,两人身上都有血,锦宣赶紧上前查看。承天伸开手掌给哥哥看,说了声“没事”。锦宣只好拾起两把小刀,站在一旁等待。
过了一会儿,幻姬安静下来,双眼紧闭。承天心疼地给她拭擦脸上的汗,轻轻松开双臂,低垂着头走到哥哥面前,抱着哥哥闷声哭泣。锦宣心里很难受,轻轻拥着弟弟。
屋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进来看了看,忙缩回去关好门。怀南挡在门外,挥手示意众人退开。这一幕可不能让部众们看见,承天必须一直在众人面前保持刚烈之气,软弱哭泣的样子决不能外泄。
他是看着承天成长起来的,第一次看见这个状态的承天。这样看来,那个天鹰值得信赖。虽然他们的盘问没有问出个结果,但能让承天毫无戒备地露出软弱一面的人,绝对是承天最信任的人。
靠在哥哥肩头上良久,承天抬起头,接过哥哥手上的小木刀,转身回坐在幻姬身边。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锦宣说完,拿着另一把小刀走出小屋。
锦宣扬了扬小刀,朝怀南等人说道:“幻姬闹着承天玩游戏,不小心割伤承天的手,她吓哭了。没事了,按照承天的安排各做各的事吧。”
一直守着沉睡的幻姬,承天抚弄着手里的小木刀。血已经渗入木头里洗不干净了,红色和木色斑驳,幻姬二字是血染的记忆。他绝不会原谅漪风。
此时,幻姬已陷入深梦。
一怒之下,她将手里紧握着的银光闪闪的项链使劲摔在客厅的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想起这条项链挺贵,好像是出嫁时婆家母亲给她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气得想摔东西,赶紧平静情绪,弯腰拾起项链,并一颗一颗地捡起摔掉出去的珠子,小心翼翼地把破项链和碎珠子放在桌上的一张手绢上。
父亲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她所问非所答地说:“别动项链和珠子,就这样放着,看能不能修补好。”
她打开衣柜,开始翻找衣服。穿红色皮衣好呢,还是紫色皮衣呢,她究竟应该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更好看呢。
突然,她想起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项链的说明书。只要找到盒子,看清楚说明书,就知道项链贵不贵,摔坏了可不可惜。她看到盒子了,被遮在衣柜里一大堆衣服的下面。她拿出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有一大叠纸,纸面上烫银的大字显示着“银子制造”。她松了口气,原来摔坏的项链不贵。
可怎么这条项链跟另一条她似乎曾经拥有过的项链一模一样,那一条才似乎真的很贵重,而且似乎也是婆家母亲送给她的,但婆家母亲好像不是同一个人。那条似乎曾有过的项链在哪里?
她到处翻找,可怎么都找不到。算了,先穿衣服吧。穿这件红色长皮衣吧,衣衫飘飘像翅膀,还可以飞起来。
父亲过来了:“上学要迟到了。”
她“嗯”了一声,准备去上学,突然发觉手里握有一样硬硬的东西。摊开手一看,是一条项链,跟摔坏的那条一模一样。原来,她一直把真正贵重的东西抓在手里的呀。她很高兴,很放心,紧握着项链起腾飞走了。
她飞啊飞啊,看见一座教学楼,四楼有间很大的教室,学生们都坐着等老师来上课。她好像不是来上学的,她不是早就毕业了吗。对了,她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她曾经错过的暗恋男生。
她看见教室里的学生都转头看她,表情全都很艳羡。她很骄傲地停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飘摇地走到教室门口,向第一排的一个帅气男生招手,示意他出来,她有话要说。
男生笑得很迷炫,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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