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宗博励亲临鸥晔城为御商和曲笑影主持婚礼,全城张灯结彩,好不欢腾。博升像亲兄弟一样,高兴地帮御商挡酒。御商无比清醒,但他很想醉。
“零蛋,你……你不能喝醉,有我呢。你醉了,新婚夜就……就没法向新娘交……交差了。”博升醉眼朦胧地笑靠在御商肩上,含含糊糊地说着。
“你醉了,别喝了。”御商伸手想拿博升手上的酒杯。
博升不让,使劲捏着酒杯,醉歪歪地说道:“我酒量大……大着呢,喝……喝不倒。”
“小商商,我们要回去了。”齐朗走过来说道,“抱歉,我不能帮你挡酒,我要照顾父母。”
“再坐一会儿吧。”御商挽留道,目光紧盯着朱秀清。
“我们吃好了,该回去了。你少喝点,新娘等着你呢。”朱秀清笑道。
御商一把推开博升,紧拉着朱秀清的双手,热切地说道:“阿娘,我送你们回去。”
“这怎么行,你是新郎,哪能离场。”朱秀清和蔼地笑着摇摇紧握的手,继续说道,“去陪贵客吧。”
御商感觉,他若不亲自把朱秀清送回家,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啃噬殆尽,难以呼吸。
看看宾客,再看看陪酒的父亲、曲阳和曲东玄,御商拉过博升,低声说道:“好兄弟,帮我应付着,我去去就回。”说完,硬在前带路,带着朱秀清一家离开婚宴。
坐在马车里,御商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窗外。御商的状态很不对,朱秀清一家都不敢说话。
下了马车,看见丈夫和儿女递过来的眼色,朱秀清把想跟着进屋的御商拉到一边,忧心地开口问道:“商儿,你究竟遇到什么难事了?你……你究竟喜不喜欢曲小姐?”
不能让朱秀清担心,御商立马笑道:“不喜欢,我娶她干嘛?”
那就是不习惯丈夫这个身份?朱秀清柔声安慰道:“多了一份家庭责任,慢慢习惯,你行的。新娘子还等着呢,快回去吧。这里也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来。”
御商心里很难受,紧拉着朱秀清的手,哽咽道:“阿娘,我会经常回来看你。”
“都娶妻了,你还以为自己真是小商商?”齐朗笑起来。
御商怒瞪看他笑话的朱秀清的丈夫和一双儿女,很想把他们提起来丢得老远,心里伤痛着:每次看到你们,我和承天满身心都在痛,若不是失去孩子的承天想让幻姬拥有孩子,我能容你们到现在?!
痛苦地告别朱秀清,御商失魂落魄地回到婚宴,见大部分宾客已经离开,曲阳在陪圣宗,曲东玄和父亲在陪剩下的宾客,博升独自在一张桌子上醉睡。
见御商突然不见了很久又突然出现,曲阳不满地招呼御商过去。只要不逼他去新房,什么都好说,御商赶紧走到曲阳身边坐下。
“去哪儿了?”圣宗在旁,曲阳不好发火,淡淡地问道。
“醒酒,怕喝醉了失礼。”御商回答。
转头看了一眼醉睡的博升,曲阳继续淡淡地说道:“酒醒了就好,你回房吧。”
“我陪你们再喝几杯。”说着,御商拿起酒壶准备倒酒。
“别让笑影久等,回房去。”曲阳一手挡住酒杯,一手接过酒壶,警告的眼神直视御商。
御商慢吞吞地起身,慢吞吞地朝新房的方向走去,心里不停地祈求,希望曲笑影自个儿睡着了。
房里灯烛摇曳,细细的说话声传出来,御商很失望,僵站在门外。
“是商儿吗?”房里声音响起。
御商只得推开房门,见两个母亲陪坐在曲笑影身边。新郎来了,两个母亲笑着起身,一边朝御商递眼神,一边走出房间,贴心地关上门。
曲笑影坐在床边,害羞地看着丈夫,轻轻喊了一声:“御商哥哥。”
“还没睡?”御商收回目光,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等你。”曲笑影羞红了脸,微垂下头。
“已经很晚了,困了就睡。”说完,御商尴尬地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又满上一杯。
“一点不困。”曲笑影抬眼偷瞄丈夫。
“那……你困了再睡吧,我困了。”说完,又一口气喝完茶水,御商走向曲笑影。
见丈夫用眼神示意自己让一让,曲笑影赶紧甩掉鞋子,慌慌张张地坐进床的里侧,羞涩地偷瞄丈夫。御商本以为曲笑影会起身让他,却见她爬到床上,不由得心下一紧,哽得难受,赶紧转身坐在床边脱下鞋子,然后在床沿边侧身向外,合衣躺下。
半晌,曲笑影喃喃地出声道:“你睡了?”
没有回应,细细的呼噜声响起。
曲笑影难过得双眼含泪,小心翼翼地靠近丈夫,探头去看丈夫的脸。两行泪水流下来,曲笑影极力控制着伤心的情绪,轻轻地给自己和丈夫盖上被子。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丈夫看起来很清醒,不醉也不倦,为什么新婚之夜这样待她,她做错什么了吗?
睁开双眼,听见身旁强忍的闷泣声,御商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他对不起曲笑影,他无法履行丈夫的义务,他的身体不能触碰她。这不仅是他的身体,也是承天的。先代们为承天和自身守住纯真,他不能破了这份真纯。
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他的责任,他尽责履行婚约,但不能徒添欲罪。就让曲笑影恨他吧,将来两人解除关系,她可以清清白白地另嫁他人。曲笑影是个好姑娘,不会外传夫妻之事,曲阳和曲东玄也要面子,不会外说。只要他尽快回到净梦界,一切都好办,无论是曲笑影跟他走,还是留在鸥晔城。
第二天一早,御商撤下床单,连同两人的婚衣一起,亲手洗净。曲笑影明白为什么,躲在
21婚价圣途(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