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天请弥枫帮忙寻人,通过监控排查判断出路飞翎的行踪路线,方向竟然是附属于弥枫庄园的村落。情况很糟糕,弥枫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弥天实情。想了又想,弥枫觉得需要给弥天制造一个情绪过渡的过程,先说好消息,慢慢过渡到坏消息。
设想没跟上实际,弥枫没有考虑到弥天的动作有多快。等不及听完弥枫说的话,弥天刮风似地飞奔出门。弥枫张着嘴,未说完的话消散在空气中。看着弥天迅疾的身影,弥枫满脸担忧。
弥天激动地一路狂奔,原来被村民们保护得很好的服装设计师就是路飞翎。东叔不在家,东婶把弥天迎进屋,叹了口气,用怀念又怜惜的口吻告诉弥天,他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天空中一道厉光劈下,正中头顶,弥天当场化作石像被劈裂,满满的欣喜和希望变成尖利的刺板,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
“怎么可能?谁干的?”弥天抖着声音不愿相信。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消失得很突然,谁都没有看见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说她不辞而别可能有苦衷,因为她不是一个没礼貌的人,虽然性格有些孤僻。我们原本猜测她可能还会回来,她给我们村上的人每人设计了一件衣服,有些衣服还没做完呢。”东婶把弥天带进一个房间,指着两个大箱子让他看。
两个大箱子,一个里面装着做好的衣服,衣服上有姓名标签,另一个里面装着未完成的衣服和一些布料。姓名标签上的字体风格再熟悉不过了,弥天摸着衣服,仿佛感受到路飞翎曾经抚过的温暖。他上次来东叔家也进过这个屋子,当时怎么那么没用,竟然没有感觉到她那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我们以为她会回来,没动这两个箱子,而且这些布料是她自己出钱买的,我们要拿走衣服的话,怎么地也应该给她点手工费吧。她不见人影儿后,隔了四天,我那老头子去田里劳作需要锄头,可到处都找不到,明明放得好好地。村里不可能有贼,贼不可能偷锄头。我们到处找,看见小钟娃儿拿着我家的锄头和其他孩子玩闹。小钟娃儿说锄头是他在一个小山坡下的草地上捡的。老头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去小山坡那边查看,结果……”东婶哽咽起来,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弥天的头皮一紧,喉咙梗塞,他知道东婶要说什么了,东叔看到的肯定是路飞翎的尸身。缓缓站起身,弥天努力憋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问道:“你们把她埋在哪里?带我去。”
“不是我们埋的,不知道是谁埋的,老头子看到的是一个半入土的棺材。”东婶抹着眼泪,“老头子过去查看,棺材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小鹿致小宇,老头子立马明白可怜人是谁。她刚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她叫小鹿,听说弥枫庄园是很慷慨很亲和的庄园,人们不会以貌取人,不会论人出身,有手艺的人都可以在庄园里谋到生活出路,于是来这里碰碰运气,但不敢直接去庄园,所以来了我们这个村庄。我和老头子见她孤苦无依,脸上的疤痕又让她显得自卑羞怯,就把杂物间腾出来让她住。”
“信呢?”
“老头子看了内容,遵照遗言没有动棺材,全部填土掩埋,立了木碑,把信压在木碑下。”
“东婶,请你带我去那里。”弥天恳求道。
“你是她什么人?音华夫人还要做衣服吗?”东婶问道。
“我是小宇,小鹿的信上提到的人。”弥天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小鹿,是他给她取的绰号。她娇小清丽,看起来是那么地惹人怜爱。她很喜欢他叫她“小鹿”,她说她才不要听他叫她“姐姐”。
“怎么会是你?!”东婶又伤心又生气,跺着脚说道,“你还来过我家呢,怎么不直说你是谁?你攀上高枝,怎么对得起小鹿!小鹿肯定是为了寻你而来的,难怪她不敢去庄园。”
弥天没有解释,泪水夺眶而出。他在这里与路飞翎擦肩而过,或许路飞翎知道是他,故意躲开他。
“走,你必须在小鹿的坟前给她说清楚。”东婶抓着弥天的衣襟把他拽出门。
在东叔东婶的带领下,弥天来到一个小山坡里。绿林孤墓,在虫鸟的唱和下戚戚哀哀。弥天悲伤地毫无一丝生气,浑身笼罩着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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