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场,弥音看见杜一鸣的父母在指责弟弟,父亲也在责令弟弟道歉,但弟弟傲然而愤怒地歪昂着头拒不认错。母亲、天鼓和地雁尴尬地在旁边站着,一边看守弥影,一边防着杜一鸣一家动手。
弥音相信弟弟不会毫无理由地打人,而且打的对象是杜一鸣。弟弟以前挺喜欢杜一鸣,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矛盾,进会场前都还好好地。天鼓和地雁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看向杜一鸣的表情充满敌意和不屑。弥音直觉,弟弟打人与她有关。
想起会场里说三道四的话,弥音这才发现自己快支撑不住了,放任自己靠在弥天怀里,由弥天有力的臂膀稳住她站立的双腿。
揽着怀里娇弱的身躯,弥天微微皱眉。今天的事情很怪异,弥影不顾场合突然暴走,还一副“打你没错”的倨傲表情。会场里的议论很难听,以他所感知到的弥音在学校里的名气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才对。还有,天鼓和地雁怎么会在这里,看他俩那副跟弥影差不多的表情,应该知情。
杜母看见弥音亲昵地靠在她未婚夫怀里看他们,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在看戏,怒从心起,指着弥音哭诉起来:“你和我儿子毕竟谈过恋爱,就算分手了,也应该好说好散。我们家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到处乱说,冤枉我儿子,还让你弟弟动手打人。”
弥音听愣了,杜一鸣在他父母面前究竟是怎么说他俩关系的?弥天看着弥音,回忆起以前那段日子。别说,含他在内的旁人还真以为弥音和杜一鸣在谈恋爱呢,他一度心痛得不能自已。
察觉到弥天的眼神,弥音赶紧解释:“我没有和他交往过,那只是朋友关系,最多算我利用他刺激你。利用前后,我都对他说清楚了,他答应帮我。”
弥天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感情哪能利用,更何况还是利用一个喜欢她的男生的感情。
听见杜一鸣一家不找自身原因却去冤枉姐姐,弥影气不打一处来,冲跳起来吼道:“杜一鸣,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别冤枉我姐。”
弥影暴跳如雷,天鼓只好死死地抱住他,被跺了好几脚,疼得龇牙咧嘴。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敢做什么吗?你们这么霸道!”杜一鸣怒吼。他被打得莫名其妙,忍着一直没开腔,是给一直劝和的对他还不错的弥枫叔叔面子,但不代表他会忍气吞声。
弥枫心里烦躁得很,这个发疯的儿子还嫌给老子添的乱子不够吗?他很想一个大巴掌伺候过去,但克制住了。不是他偏袒自己的儿子,而是儿子口中的话听起来有隐情。自家儿子他还不清楚吗?虽然脾气很臭,但做起事来通常还是有理有据的。儿子指责杜一鸣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他的行为明显是在帮姐姐出气。但杜一鸣不承认,看那副样子,应该不是不承认,而是没意识到做错了什么。
“我们做什么了?我们夫妻俩前两天才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儿子这几年在学校里老实本分地念书,没惹事闹事。若说惹到了,就是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大名鼎鼎的梦鉴豪门小姐。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一鸣,跟爸爸妈妈回家乡,爸爸妈妈别的本事没有,给你安排一个比现在还好的工作没问题。”杜母边哭边要拉儿子走。
“妈,不说清楚我不走。”杜一鸣的倔强劲儿起来了。
他生气弥影的无理叫嚣,更是看着弥音窝在弥天怀里的亲昵状冒火,于是转头看向弥音叫道:“弥音,你说,我对你做什么了?乱说你了,还是打你骂你、欺负你了?”
“你耍流氓欺负我姐,还迫害我姐夫!”弥影又冲又跳地脱口而出。
天鼓一惊,赶紧伸手捂住弥影的嘴。
这个罪名可大了,两边家长很吃惊。杜一鸣的神色有些惊恐,不敢置信地看着弥影。弥天和弥音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惊诧。
弥枫机械般地转头去看女儿和未来女婿,这事儿不单单与女儿有关,竟然还牵扯到弥天。儿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且不说杜一鸣有没有耍流氓,单说他迫害弥天,给他三头六臂都斗不过弥天,不反被弥天迫害就万幸了。
“你、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杜父被吓到了,他不相信儿子会做那种事。
“唔唔唔……”弥影被天鼓使劲捂着嘴,闷声说不出话来。
“天鼓,你放手,让他说。”弥枫的头疼得厉害。
天鼓不敢放手,他已经被弥影吓得寿命都缩短了,只得代替弥影说道:“杜一鸣自己心里清楚,他想做些什么。”天鼓重点强调“想”字。
“想归想,我儿子做了吗?”杜母理直气壮地拉儿子,“你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你有没有做?”
杜一鸣的头脑胀鼓起来。弥影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梦鉴真的能看到人在心里想的事?
弥天看着天鼓和地雁腰上挂着的梦魂宝具,明白了,多半是这两个小家伙执行寻天任务时探查了杜一鸣。就像弥影说的那样,杜一鸣在想象中欺负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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