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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冀州之战(五)雄鹰脱逃[1/2页]

乱世之血 宝宝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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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之势千变万化,为帅者贵在当机立断,在纷繁的局势下,作出最有利的选择。困牛河一战,卡敦无疑做到了这一点。当时天帝为何不一举诛杀这位草原雄鹰,是那时许多将领心中难解的疑惑。但后世的历史进程已经表明,他在当时也作出了最明智的决定。所以这一战,单从统帅的临机表现而言,并没有失败的一方,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已经被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共同开始书写一段让人荡气回肠的伟大篇章。
      ——节选自《帝国风云》
      王雨站立在幽州州城里最高的望台上,正在向冀州方向眺望,虽然夜色里蜿蜒起伏的群山象一条苍龙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可在他的心中还是期待能够看到些什么,哪怕是微许的火光也好。在东胡人的攻击下,哥哥们能否一战而胜,不仅关系到舞阳军的存亡,帝国的安危,也直接关系着蓟县城中自己率领的这支孤军五千儿郎的生命。按照七哥的命令,他以擒获的东胡降兵为前导,用两千劲卒埋伏在后,趁夜色冒充前线卡敦派回的信使赚开城门,终于夺取了东胡人在成汉帝国境内最大的后勤基地,切断了东胡人与草原的联系,对和舞阳兵隔河对峙的东胡大军完成了合围之势。但是尽管他在夺城以后,迅速把散布在幽州境内承担伏击任务的所有士兵全都集合起来,蓟县的守军也不过才区区五千多人。如果前线一旦战败,卡敦都不用大军回师,几个万人队就足以重夺蓟县的控制权。望着天空上正在盘旋的一只苍鹰,从小就没离开过哥哥们身边的王雨多希望自己能化身为它,随意的翱翔九天,一展翅就可以飞越那山脉和河流,飞到哥哥们的身边。
      溃逃,这个名词对向以悍不畏死震慑大草原的东胡军来说,原本是件根本不可想象的可笑事情。他们从小就被教诲道:草原上的汉子可以失去一切,就是唯独不能失去自己的尊严。他们可以舍弃自己的牛羊、财富、乃至是生命,但是他们不可以还没有和敌人开战就开始逃亡。可眼前的境况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了,奔流而下的困牛河水咆哮着要吞噬掉阻挡在它面前的一切生命。哪怕后营失火的时候,卡敦尚以为自己还有一线转败为胜的生机,但现在却知生机已绝,只剩下一个选择的机会。是骄傲的去死,还是保存实力以待卷土重来,留给卡敦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些翁和的叛军和一些小部族的骑兵已经开始溃逃,他们冲乱了阵脚,阻挡了进攻的道路,引发了巨大的混乱。鲜血、惨叫、哀嚎、惊呼、马嘶、刀箭纷飞、骑手落地,这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人本身对于自己生命的无比珍惜,来源于对那种改天换地的自然之力的莫大恐惧。卡敦终于选择了退却,他可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不愿意让这十几万东胡健儿白白陪他一起殉葬。那些懦弱狡猾的成汉人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着水势稍缓,倚仗着胯下良驹的健硕,卡敦和他的大多亲兵都得以退回对岸,开始往幽州内地撤去。只要他们能够穿插过已经是一团烈焰的营垒,退到蓟县,重新得到补给和休息,那么他们还是这北地的王者。
      见到上游奔腾而下的河水已经开始逐渐变缓,软榻上的吴青峰不慌不忙的沉声喝道:“是时候啦,叫大家上吧。”
      赵峰随即发出命令,号角连天,战鼓震响,这声音又急又密,让天地间都充满了杀伐的意味。箭矢像骤雨般从舞阳军中泼洒而出,几乎是每箭必中。拥挤在一起,乱作一团的东胡人身上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成汉的强弩,射得他们是左仆右倒,士气大挫。跟在后方的精锐步兵举盾护身,紧随在赵峰身后,等待着冲入敌阵的一刻。见敌人已经开始溃败,赵峰一声大喝,带头冲出,舞阳军的重甲步兵像一条巨龙从漆黑的营垒里直冲出来,全速杀往敌阵,直指卡敦中军所在的心脏地带。由幽州流民组成的新军则缓慢推进,成半弧状包抄东胡人的左右两翼,务必要把敌人压在河滩之上,围而歼之。
      在如此情况下,卡敦作出了最明智的抉择,那就是集合身边的部队,摆出进攻队形,一边策马狂奔急速逃离河边战场,一边开始向攻占自己营垒的舞阳伏兵发动最猛烈的攻击。骑兵是平原上最具机动性和灵活度的兵种,成汉弓弩六、七百步的箭程对他们来说只是几下呼吸起落的短暂光景,可迅速把敌人远程打击的范围收窄,只要熬过这断难关,成汉人强劲的箭矢和投石机都会对它构不成任何威协。卡敦相信,只要能在设伏的舞阳军中冲击出一道缺口,他们会如破冰的洪流,象身后那条夺去无数东胡健儿的困牛河一样,把面前任何挡路的东西冲毁淹没。在他的号令之下,两翼各有数千精骑冲出,循迂回的路线,绕击敌人阵地左右外翼。战争的序幕才不过是刚刚拉开,真正收官的时候还早的很。这两翼的进攻部队只是佯作攻击,纯为牵制舞阳军队的阵势,只有自己率领的中军才是那把出鞘攻敌的利刃。<

第二十八章 冀州之战(五)雄鹰脱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