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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鹬蚌相争[1/2页]

乱世之血 宝宝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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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砍了,拖出去砍了。”随着帐内一声大喝,几个东胡大汉马上从大帐中强行拖拽出了一个贵族,手起刀落,浓重的血腥气立刻弥漫开来,他的头颅很快被一个武士迅速拎起来送到了帐中,那尸身抽搐了几下蓬的一声栽倒在地,在尸体的旁边还有几具无头的尸体正从脖腔处咕嘟嘟的往外流淌着鲜血。
      “大汗,还请您慎重考虑啊,不如派人去详查之后再发兵不迟。”
      “不迟,我看你就是内奸,就是安插在我营里的密探,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拖出去,砍了。”帐内又响起了如雷的咆哮,立刻又有一个老贵族挣扎着被带到帐外,几个护卫一拥而上,乱刀把这贵族砍翻在地,首级马上又被呈了进去。
      没过多久,一个武士从帐中走出,他向帐外一群骑在马上的护卫高叫道:“大汗有令,吹号出兵。”马上呜呜的号角响起,那些护卫一边吹着自己嘴边的号角,一边策马向四面八方跑去,很快各个营地里的东胡武士都冲出帐来,他们牵过自己的马匹,或者是干脆小跑着聚集在一起,在一面大旗的指引下离营而去。原本喧嚣的营地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只有主帐外的那些无头尸身还歪七扭八的横在那里,等待着奴隶们前来收拾。
      比克伦现在很气愤,以至于他那撇精心修饰过的胡须都在不住地颤抖着,就在昨天夜里,他属下的四个小部落遭到了打击,如云的箭雨打破了寂静的夜色,取而代之的是部民的惨叫和哭号。敌人甚至还想趁夜色攻进他的主营,要不是儿郎们拼命的还击,再加之对方的骑兵并不足以冲破营垒,他这位屠何部的酋长说不定会被乱军践踏而死,等到天明的时候归拢好队伍,部众已经被劫掠走了数万之众,最令他痛心的是自己帐下的亲兵也折损了不少。他咬着牙,嘴里发出了令人发麻的咯吱声响:“长生天在上,我们的冤仇不共戴天,请你一定庇佑我转败为胜。”
      进入盛夏,但草原上清晨的雾气依然很重,就在这浓重的雾气中,两只大军相隔数千步面对面地对峙着,空气中昨夜的血腥味道还在漂浮,这种大战前的沉重深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压得大家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虽说突遭疫病,东胡人的马匹损失惨重,但毕竟家大业大底子厚,双方现在的骑兵归拢起来仍有七万多骑,和当初两家合兵攻打叶塔吐哈时似乎不相上下,这还是有大批马匹被隔离的缘故。但是看马群中不时有马匹被战场上凝重的气氛催逼的不安的躁动,你就可以知道现在的这两支部队已经不是当时的那群精兵了,最起码他们胯下的战马再没有那么一水的优良。
      雾气渐散,敌对双方战士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都是一样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颧骨、式样相同的皮袍、喷射着怒火的双眼,这原本应该是互亲互爱的一家人,现在竟然沦落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不可不为之惋惜。比克伦用阴毒的目光狠狠盯着对方阵中一个壮硕的汉子,那个人他太熟悉了,或者说从比克伦一落地就认识他,他就是维察,比克伦的二哥,现在理应在自己的营帐中操办着婚礼的新郎。虽说比克伦没有亲自道贺,但是出于博取名声和休养生息的考虑,他已经允诺不会出兵干扰维察的婚礼,没成想这个匹夫竟敢以婚礼为掩饰,偷偷趁夜色出兵攻打措不及防的屠何部,现在一看见维察,比克伦就恨不得一箭射死他。
      对面阵中的维察同样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弟弟,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这个竟敢违背对长生天许下的誓言的恶徒。全心全意准备以新婚冲喜的维察回营后,根本没有等到自己的新娘,不日林奇那个老糊涂竟然在眼皮底下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东胡人劫走了诺敏,劫走了本应属于维察的草原之花。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量,什么人有这么奸诈的计划,维察派出的护卫顺着蹄印追踪下去,发现那支千余人的马队在从不日林奇那里骗走勒敏之后,往北行不到二十里便快速转奔向东,并且将大车遗弃,千余人的马队又分成十余路逃散,敌人虽然狡猾,但是他们马蹄最终赶奔的方向分明是比克伦的驻地。这个该死的小人,他斗胆劫走了东胡草原上最骁勇的战士——维察的妻子,他在维察的新婚典礼上重重的给了维察一记耳光,让他在附庸部族和本部族的子民前丢了脸,根本咽不下这口气的维察连夜出兵,原本想趁夜色击溃比克伦的屠何部,结果遭到了猛烈的还击,不得不扎住阵脚等到天明再战。若诺敏不是比克伦劫走的,他的大营又怎么会戒备如此森严,为何摆在西边一线的不是屠何部的精兵,而是四个无用的附庸小部族,就是那些懦弱的家伙暴露了维察大军的行踪,搅乱了他的阵势,这一切都证明比克伦这个阴险小人早有防备,他秘密劫走诺敏,就是想刺激维察出兵,再趁夜色设下埋伏。维察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并不愚蠢,他及时收拢人马先吞掉了在阵后骚乱不休的那四个小部族,他等待着天明,等待着与比克伦决一死战,他的巴鄂护部武士长期与铁勒和鬼奴作战,又哪是屠何部那些懦弱的男人可比。所以他等待,等待天明比克伦出营一战。看着远处比克伦那撇可笑的胡须,维察轻蔑的笑了笑,重重的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他抬起右臂,手上的马刀在渐渐散去的雾气中发出了令人畏惧的寒光,他将马刀迎空虚劈下去,马上他身后的东胡武士就吹响了号角,维察的阵营率先发动了攻击。
      东胡轻骑一靠弓,二靠刀,这两大攻击利器都离不开飞快地马速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和威慑力,所以东胡各部之间的战斗也往往是最先发动攻击的一方获胜。眼见维察的部队已经动了,比克伦也一挥马刀,命令自己的部属迎了上去。双方的骑手都是骑射的好手,相差百余步时便已引弓放箭,蓬蓬的弓弦声之后马上就有骑手落地,消失在马队溅起的烟尘中。比克伦的骑兵采取的是东胡传统打法,发弓之后马上左右回旋,错开敌人的中路,由两翼包抄过去,企图发挥轻骑兵的优势用不断的游射击溃对方。但是双方本来都是轻骑,酋长新娘被劫走的巴勒护部战士更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所以他们根本不考虑自己的伤亡,而是成一字队形直接冲击比克伦的中军。双方的骑术都相差无几,维察的马队又是先行发起了攻击,所以没等比克伦的骑兵向左右包抄开来,双方的部队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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