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要了一瓶红酒,两人就随意地吃了起来,一边吃,王甜就问郑小驴,宋,你以前跟刘耕书记来省城……你们呢是怎么样送礼的?闻言,郑小驴愣住了,他心道,老子知道什么呢?老子知道的送礼就是小时候在老家里,奶奶为了自家小麦地里的秧子能够浇上水,就会吧芦花老母鸡送给村长,妈的那叫送礼吗?如果那是送礼,郑小驴知道的也就是这个,至于官场上是怎么送礼的他哪里知道?他知道的无非是王利达和他说的那些事情,与他而言,王利达说的那些送礼的事情就是天方夜谭啊,他想都不敢想的……
或者,即便他敢想,他也没有那个想象力,作为一个小民工,他们对发财之后的想象力通常就是:老子有钱了,就天天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或者就是左手拿着诺基亚,右手拿着摩托罗拉什么的……
王甜的眼睛很亮,她认真地看着郑小驴,不容的他郑小驴不说什么,于是郑小驴就把王利达上次在“他的家”里说的那些事情再次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
王甜默默地听着,良久,她说了一段话:不会送礼的秘书不是一个好秘书,宋长河啊宋长河,你可真是领导的好秘书!
郑小驴不傻,他听得出来,王甜的这句话显然带有讽刺的意味,就讪讪地想解释几句,他正欲张嘴呢,就听王甜深沉地道,宋啊……有句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场,各为其主,其实呢,我也不是讽刺你,你跟着刘耕书记这些年来的的确确干了不少……坏事……你心里应该有数的,但是呢,怎么说呢,你为虎作伥也好,狼狈为奸也罢,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跟着我王甜了,你实际上呢又换了主人,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啊,你是秘书,秘书就是……领导的服务员,和领导的关系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而且……哎,你懂的,我王甜实际上没把你当秘书,我把你当成我的人……我的人是什么意思?你懂的。
王甜停住不说,眼睛里的水雾又弥漫起来了,她深情地看着郑小驴,郑小驴也深情地看着王甜,就听王甜悠悠地道,宋啊,你得对我忠心,对吧?我们这次来省城,说是去送礼、拉关系——喔,你也看见了,我其实没准备什么大礼,无非是一些不值钱的土特产,就那几个纸箱子,装的是松花蛋什么的,我和你们的那种送法是不能比的,但是我不能不来,我来主要是两件事要办,一是你要帮我联系上那个省委副书记家的女佣,你认识她的对吧!你和我说过,当时是你们几个把那个漂亮女佣从民间“挖掘”出来并亲自“押运”……送给省委副书记享用的,你们的借口很好,说是照顾省委副书记的生活,现在你就要帮我搞定那个女佣,让她在省委副书记帮我说话,说句公道话……你一定要让省委副书记相信我王甜不是一个靠女色钻营政治的小人,不是他刘耕书记说的那种无耻的女人。
喔……郑小驴道,王甜举起杯子,对郑小驴一扬,郑小驴忙举起杯子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王甜没有喝,继续道,宋,我知道的,那个省委副书记收了刘耕的足够的好处,刘耕的目的无非是升官而已,但是他升官就升官好了,干嘛要把别人置于死地呢?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可是他却对我下黑手,他要是得逞的话,我的政治生涯也就结束了……你懂吗?
郑小驴想起王利达那次在“他的家里”和他说的那些狗屎的事情了,哎!刘耕这厮够狠!可是这个事情能怪刘耕吗?郑小驴心里寻思,官场就是战场,官场中人哪个不是在为了自己晋升而毫不犹豫地把别人踩在脚下……
宋长河的那个神秘的笔记本里就有这样的客观而残忍的说法: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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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心狠手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