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凶手,杀人犯!还我儿子命来!”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放开我,放开,儿啊,娘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啊,呜呜……”审问室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号。
“怎么会这样,闫教官呢?”我焦急地询问着。
“闫教官被喊去议事堂了。”蜻依说,“似乎是违反规定,可能被停职查办。”
“她好可怜啊,”趴在审问室窗台上的野猫看着里面大闹的女人,眼中满是怜悯,“都晕过去四五次了,身为人母,却失去自己的孩子,怕比杀死自己更痛苦。”
“怎么没看到心理观察员?”我观察这里面问道。
“今天无名没在,去了12个观察员全被骂出来了,那女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让我们偿命。”南天无奈地说。
犯人固然可恶,但新生的婴儿确是这世间最纯洁之物。魂军有明确规定,不得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伤害初生的孩子。眼下那女人正沉浸于丧子之痛中,不要说交代罪行,就是让她停止哭泣都比登天还难,该怎么办呢?
正在我手足无措之时,无意间竟瞥见一个婴儿焦急地在审讯室门口观望。
“小弟弟,几岁了?”我单膝跪地,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它显得温柔些。
“你可以看到我吗,大哥哥?”婴儿转过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疑惑地问。
“是的,因为哥哥有阴阳眼。”我指着自己的眼睛笑着说。
婴儿甜甜地笑了,忽化作一个少年。“我好像快点长大变强,这样就可以保护妈妈了,她也不用再为救我杀人。”灵魂会化作他最美好时刻的模样,这是那孩子最渴望成为的样子。只是他的梦想再不会实现了。
“可以告诉哥哥你的事吗,”我看行了他。“只有这样哥哥才有办法救你的妈妈。”……
“哥,组长这是在和谁说话?”
“谁知道呢?大概有看到什么灵魂了。”
“把门打开,我有办法了。”我说。……
“换人了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这样就可以和我苦命的孩子团聚了,快杀了我啊,你们这些人不最喜欢杀人吗?可动手啊,禽兽……”
“你不好奇吗?明明你的孩子已经救活了,但就算你天天喂他人血,他依然生病、发烧莫名的哭闹。”
“你,什么意思?”女人的语气仍有怨气。
“就像你说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为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死后化为怨灵一直缠着你的孩子。你每杀一个人,你的孩子就多一份危险。”
“这怎么可能,那个人明明告诉我,这样可以保住我孩子的命啊,你一定在骗我,你在包庇杀我孩子的凶手,你们都是一伙的……”这疯女人怎么不听劝啊?
“既然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就让你儿子上我身,你儿子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我说着,示意那孩子的魂魄进入。
“你又再骗我,你们这群骗子,我儿子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们杀死的,他怎么……”
“随你怎么说,我们的工作是安魂,从不是杀人。蝙蝠有敏锐的听觉定向系统,以此捕捉猎物。刚才你也注意到我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吧,再说真正杀人的不是你吗?”女人愣在了原地。
我使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肉体一下低下了头。
“小孩,你只有20分钟,”我看着审讯室的古钟说,“20分钟后,我身上的玉剑会让你魂魄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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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