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种族，人类、矮人、妖精甚至我的同胞；他们多是施法者，因为种种意外来到这个地方。”
说到这里，精灵的目光扫过艾伦，他那个种族所特有的俊美精致的脸庞上突然浮上一丝微笑：“我亲爱的学生，我看到你欲言又止，你是想问他们去那里了么？”
“不，问他们去了哪儿，毫无意义；而且我想恐怕老师您也不会知道……”艾伦摇摇头，他略做思考，仿佛是在组织词句：“我只是想问，这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与最终山有关对吗？”
温达尔嘴唇边的微笑逐渐变成一种带着赞赏的意味曲线，就像我们所看到的，他有一个足以引以为傲的学生；当然，假设这个学生再在剑术上投入多一点儿的精力，那就更妙了。
可惜，艾伦似乎对于炼金术更加情有所衷。
“你一直如此敏锐，我的学生，”他笑着称赞道，“如你所猜测的，虽然这些人中有一小部分是自己跑进神殿深处而失踪，但更多的人，却是迷失在风暴中，永远的消亡。”
“别说话，让我向你们解释，”精灵在艾伦提出问题之前竖起一根指头冲他摇了摇，“我所提到的风暴，源自最终山的最中心――我想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也一定感受到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庞大精神与魔力波动，而这个，就是‘风暴的前兆。”
“至于‘风暴产生的根源，这或许是一个永恒的秘密，它与最终山中心所产生的一切现象一样神秘……不过这里我要说到的是它的威力，那种毁灭天地的威力绝对超乎任何凡人的想象；它能撕碎空间、撕碎一切屏障与阻拦，即便是最终山中心停滞的时间也无法阻止它前进的步伐；它扭曲并绞碎一切，使辉煌星环一点点消亡下去，然后它又掠过最终山的边缘，使整个环形位面都共振、战栗起来！”
“有规律？”塔塔言简意赅地问。
“几乎是每一千年一次，而上一次的风暴，大概也就在一千年之前；如你们所见，最近我去了神殿最顶端的观星台……那儿的一切的迹象都表明，那风暴，已经很近了；或许就是最近几天，我们就能见识到那超自然力量所展示的神鬼莫测的威力……”精灵又看了艾伦一眼，“其实最早引起我注意的，却是艾伦十三年前的那次谈话中所提及的东西；事实上，风暴产生之前，神殿中的人就能看到奇怪的幻觉……比方说幽灵，或者是幻影。”
温达尔好象还有什么想说，但最终又压了下去；最后那句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凡是能看到幽灵的人，最终都逃不过消失或者消亡的命运――他不愿意用这样的话来打击艾伦，他想或许只要小心一点，一定还是有办法的。
艾伦并未注意到精灵的欲言又止，他在思考，“千年一次？那么按照这里的时间与弗兰泰尔的时间换算……”他想了一下，“应该是，十年。”
“新海之上，每十年一次的风暴潮。”塔塔补充道，“万法殿有无数法师在研究风暴潮的诞生原因，却没想到，根源竟要追溯到最终之山。”
静思室内沉默下来，三人好象各自都陷入沉思之中――
“那么，之前那些人，都在这种风暴里消亡了？”艾伦抬起头，打破沉默。
“是的，只有我幸运地存活下来……其他人，都被拉进了扭曲虚空的裂缝之中，永远的消亡，”精灵点头，他笑了笑，“大概就像我那位该死的法师朋友所说的――幸运常伴我左右，但现在，我由衷地希望……你们也能分享这幸运，我希望你们都能活下来！”他最后低声说了一句。
“不过，不仅仅是幸运，”温达尔的表情少有地严肃起来，“最终山的‘风暴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风暴，这风暴由精神所孕育――因此要想不消亡，就必须要有足够坚定的求生意志，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必须谨记：必须活下去！”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的，为了母亲与海伦！”他这样说着，但又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塔塔小姐；有时候他甚至的担心，这位做什么事情都平平淡淡、不引人注意的妖精小姐会不会自己消失掉，而更遑论这样的情况……
“我要回去，照顾我妹妹，”塔塔淡然地说道，“我必须要回去，我不放心萝萝……我答应过妈妈，要照顾她的！”
年轻人微微一笑。
※※※
艾伦的记忆中――
那场改变一切的风暴，就是从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开始的。
他想，或许那段日子……
就是他人生当中转折最多的一段时间，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回溯到――那一天！
第四十七章 风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