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完全不再是未上船前的那个猥琐希哥，而成了某位学识渊博的才子。只不过他那无法改变的猥琐模样，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悠悠站了起来，那抚琴的女子对着希哥盈盈拜了拜，又坐了下来。
而恰在此时，一见房门打开，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笑问希哥和莫弃：“不知道两位先生来听琴舫是找哪位姑娘的？”
这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在不恰当的地点和不恰当的时间说出的一句不恰当的话，让莫弃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希哥却不介意，只是淡淡地道：“我们只是来听琴的！”
仔细打量了下希哥的那身穷酸样，老鸨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干咳了一声，莫弃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老鸨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扭着屁股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如同这大厅里的一切与她再无任何瓜葛一般。
老鸨走后，那抚琴的女子美眸里闪过一丝光亮，轻声问道：“两位先生想听什么曲子？”声音如出谷黄莺。
“玉楼春晓。”希哥道，“但希望由小青弹奏！”
回过头，抚琴女子看向了身后的丫鬟。那丫鬟道：“先生堂堂三尺男儿，何必要去了解这少女情怀？”
叹息了一声，道：“面对你的这一声青衣，我便如同深锁闺楼的怨女，自然要听春闺怨了。”
此时此刻，莫弃这才明白那对希哥这天下第一美男视若无物的，并不是那抚琴的女子，而是这青衣的丫鬟。
从这丫鬟的谈吐，莫弃知道这丫鬟的肚子里也有几两墨水，从她那不变的神色中，也知道她是个善于推诿应酬。但这丫鬟到底要如何拒绝希哥，还是让莫弃相当的好奇。
略一思考，小青道：“玉楼春晓小青不会，不知道另外一首曲子先生可愿听？”
心里一喜，希哥问：“什么曲子！”
“雉朝飞！”一字一顿地，小青道。
听到这三个字，希哥不由萎靡地坐了下来，而莫弃，则忍不住笑了。
不理会莫弃的笑，希哥独自唱道：“雉朝飞兮鸣相和，雌雄群兮于山阿，我独伤兮未有室，时将暮兮可奈何？”
精心渲染出来的孤独凄凉感觉，仍旧没有打动小青，她只是不动声色地问：“先生还没回答我听还是不听这曲子！”
听到小青的问话，抚琴女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忍，拉了拉小青的衣角，像是在提醒。
也不顾莫弃和希哥在场，小青道：“小姐不用为他们求情，来这里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哦？”她的这一句，让莫弃扬了扬眉毛，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来这里的男人都是……”小青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来这里的男人，的确是为了那事儿！”莫弃叹道，“但这里假如没出卖肉体的女人，男人也不会来这里，所以说……”
“胡说！”不待莫弃把话说完，小青道：“我们家小姐是卖艺不卖身的！”
虽然隔着细纱，莫弃还是看到了那抚琴女子脸上露出的那丝难色，但莫弃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既然这里有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又为什么不能有只为听琴的男子？”
或许是因为小青从未遇到这样的抢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容她说话，莫弃又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两位小姐的琴久了，就算对你们有了情愫，也不能被称之为不是好东西的男人吧？”
莫弃的话刚洛阳，便看到那抚琴女子对着自己又盈盈拜下，像是在道歉。
见到小姐的动作，小青连忙对希哥道：“适才小女子以貌取人，得罪了先生，还望先生见谅！如果先生不介意，小女子立即为先生弹奏玉楼春晓。”
虽然在道歉，但小青还是表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希哥的长相，太对不起观众了。
“没什么！”正想开口说出希哥原本是天下第一美男，却听到希哥先开口了，“两位姑娘沦落风尘，莫非有什么苦衷？”
回头望了抚琴女子一眼，只见到了微微的摇头，小青道：“让小女子为先生弹奏吧！”
知道这一主一仆不愿说出其中原因，希哥坐了下来，了无思想地听着那女子于春眠乍醒之时蓦然醉于楼外春光明媚之中，心怀无限幽情的曲子。
看着希哥的表情，想到十年前天下第一美男风流的传说，莫弃不由怀疑起那些传说到底是真还是假来。
曲已终，人未散。四人各怀心思，全都默默无言。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终于，还是莫弃打破了这个局面。
带着疑问看着莫弃，却听莫弃道：“假如两位小姐愿赏脸，让莫弃做东，请两位小姐下船喝杯茶如何？”
第3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