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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围住之后他的脸上明显有些惊慌,但等到钟韶上前问话了,他却又竭力镇定了下来,甚至将自己的腰背挺得更直了些。他瞥了一眼钟韶,神态间甚至有些倨傲:你没资格来问我。
      钟韶闻言轻嗤了一声,便是不屑的笑了:不就是个乱臣贼子之后,竟还自视甚高起来了。
      青年听了脸上顿时怒意闪现,他狠狠地瞪着钟韶,反驳道:何人是乱臣贼子,你等才是乱臣贼子!颖阳窃国,尔等都是甘为走狗之辈!
      钟韶听了不以为然,淡淡道:古语有云,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本就是成王败寇之事,何必拿来说。她说完顿了顿,又抬眸淡淡的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轻蔑道:更何况一个败者,又哪里有资格再来质疑,你说对吗,萧公子?
      一句萧公子,已然是点明了什么,对面的青年脸色一白,却也明白自己既然被围,身份恐怕也是不保了。他眼神怨毒的看着钟韶,又看了看重重包围的玄甲军,冷笑道:今日既然被你等捉住了,想来我也没了活路。不过我不急,黄泉路上我也等着看你们这些寡廉鲜耻之辈,怎样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这话,他竟是直接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然后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钟韶看着洒落的鲜血默了默,对于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显然也有些意外。她觉得,事情或许还会有后续,但那又如何呢,这人既然已经死了,他所有的谋划便也注定付之东流了。
      自来到胜州起心头便升起的紧绷感到了这一刻终于送些了下来,钟韶甚至都没再看那心思狠毒之人一眼,便冲着身边的玄甲军摆了摆手,将剩下的那些人也一并送去陪他们的主子了。
      事后,徐文锦问起,钟韶才解释道:陛下的回信到了,这人当是临淄王的一个庶子,临淄王起事时他正游历在外,到后来临淄王府被族诛,他也没来得及回去。他身边的那些人,大抵便是最早被临淄王派去保护他的随从了,能闹到如今这般地步,其实也算他的本事。
      此时的钟韶尚且不知,临淄王的这个庶子能闹到这般地步,靠的也并不只是几个随从而已。临淄王事败后被族诛,他的一些心腹下属逃出来后便投奔了这个公子,同时他们还带去了当初永宁帝送给临淄王的亲笔信!这人本是准备靠着这信和雪灾最后搏一搏的,可惜终究失败了。
      而那封亲笔信便是这人的后手,倒是又闹出过一阵风波,不过那也是后事了。彼时永宁帝已经坐稳了帝位,而且她自有手段,却是不用钟韶再来劳心。
      将操控胜州乱局的幕后黑手解决了,胜州的这一场灾情便也恢复成了单纯的雪灾,赈灾之事朝廷自有流程在,其实不必钟韶在操心,一心将功赎罪的周刺史便能将事情料理得很好。
      钟韶放松了下来,便开始想家想媳妇,也想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了。
      眼看着胜州赈灾之事一切都步入了正轨,福王经过近一个月的修养伤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钟韶终于按耐不住,去寻了这位倒霉的王爷。
      两人寒暄了几句,钟韶便问:殿下如今身体可大好了?
      福王原本包得严严实实的绷带已经解下了,除

第30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