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高庸涵停下脚步,冷冷看着来人,喝道:“闪开!”
那人大怒,一拳当头砸下卷起一团烈焰,嘴里还不停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来——”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金光挟着无匹的灵力,迎面击来,那人大骇之下左手横在胸前,硬接了一招。这一招,高庸涵有意震慑当场,早就蓄势待发,威力自然非同小可。那人被震得倒飞出去,足足飞出二十余丈,身子才重重摔在地上,砸的火花四溅。那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单膝着地,双手扶着地面,闷哼一声勉力站了起来。
单单只有一下,便技惊四座!
山樵一捏拳头,忍不住低声喝彩:“老十七,这小子的修为居然如此之高,聚象金元大法练得着实不错,比起遣云那个老家伙也不逊色!没怎么听说玄元宗年轻一代之中,有此高手啊,此人是谁?”
“这个年轻人,就是号称‘东陵府双杰之一的高庸涵!”玉南城同样是不住点头,轻声为山樵解释。对于高庸涵展现出来的实力,既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凤五眼光不错,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传人;担心的是,高庸涵一出手就不留情面,等会只怕很难善了。
“高庸涵?”山樵很少下山,但是对于高庸涵三个字倒不怎么陌生,因为就在今年三月底,连巨擎阁都收到了高庸涵殒命的消息。当时山樵还很好奇,高庸涵是何许人也,竟然这么被世人所看重,就连修真界都为之震动,所以印象极为深刻。“他不是死了么,难道是诈死,又或是死而复生?当真是奇怪得很!”
“这其中的曲折,我也不知道,但是此人的的确确是高庸涵不假,而且还是凤师道代师收的徒弟!”
“这怎么可能?”山樵大为诧异,看着犹自朝真玄观走去的高庸涵,自语道:“我说呢,这小子身上有股气息,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边山樵和玉南城不住赞叹,那边重始宗的一众修真者,则出现了一丝混乱。一个栖绵族修真者一伸手,一条绿色藤蔓笔直般刺了出去,直击百丈之外的高庸涵。
高庸涵心生警觉,觉察到一股杀气袭来,当下不敢怠慢侧身闪过,然后屈指连环弹出,几道闪电如银蛇一般击向藤蔓。藤蔓倏地分作几股,跟闪电撞在一起,“啵啵”几声轻响,藤蔓带着几许焦糊缩了回去。高庸涵蹬蹬蹬倒退几步,才将藤蔓上传来的法力化解,正要举步,几条藤蔓卷土重来,分前、左、右三个方向逼了过来。那名出手的栖绵族修真者,就在这交手的瞬间,已经欺到身前三十丈的距离。
高庸涵双手环抱,搓出一片电光,随手一挥形成一面盾牌挡在身前,一时间电光大盛。那几条藤蔓似乎识得厉害,居然不再攻击,只是围在四周上下摆动。那人的目的,似乎并非想要拼个你死我活,见把敌人阻住,随即将藤蔓收回体内。
这一下交手极为精彩,尤其是重始宗门人连声叫好,就连旁边观战的源石族人都看的心旷神怡。表面上看去,那名栖绵族修真者后发先至,竟然在百丈外将高庸涵给阻住,似乎修为更胜一筹。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下,他已用尽全力,还损伤了一条藤蔓,才勉强将高庸涵给拦了下来。损伤的藤蔓,其实是这人的一条经脉,他以自身经脉为基炼制成法宝,虽然施展起来灵活无比,威力极大,可惜隐患也不小。高庸涵的垂弦闪电,自经过西岭戈壁天雷的锤炼,尤其是九天聚雷大阵的考验,比之往日已是天壤之别。那人的修为虽高,却也吃了极大的暗亏,以至于经脉受损,灵力运转都有些不畅,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都不能流露出来。
这时,已有人将那个炎焱族修真者搀扶到一边,那人静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好俊的修为!请恕花笑眼拙,敢问阁下是玄元宗哪位道友?”
“我是高庸涵,现今忝为玄元宗第三代弟子之末!”
“胡说!”花笑闻言一惊:“太河源半年前就传出消息,说高庸涵命丧梦魇魔之手,你怎么还活着?第二,谁都知道,玄元道尊——”
玄元道尊一生虽然信徒无数,但是得其真传的弟子只得三人。除了拓山这个大弟子之外,还有两名弟子,分别是潘眉、谢崇,这两人性情疏懒从不收徒,于玄元道尊飞升之后便云游四海,再无半点消息。而拓山一生只收了三十六名弟子,最小的那个病梅真人,都比高庸涵大了何止百岁,他又怎么可能是第三代弟子,而且还是排名最末?
“你这小子,虽说会聚象金元大法,可也不能这般信口雌黄!小小年纪,就满嘴胡言乱语,简直是可笑之极!”不要说花笑不信,在场众人中除了玉南城和山樵以外,只怕所有人都对高庸涵的话深感怀疑。
“那你们看看,此人是谁?”说着,高庸涵放出凤五神识,扫视当场。
花笑眉头一皱,那些重始宗修真者之间,也发出一阵议论,一时略显嘈杂。
突然,一声高呼传来:“莫不是二师兄到了!”
第一八二章 质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