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再后来,银汉宫成为千灵族举行祭祀的场所,除了外有阵法护持之外,宫内也日夜有人巡查,常人根本无法进入,法阵就更加不可能为人所知。可是智宇真人恰恰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打算说出来,反而利用这一点来误导众人。他自己也很清楚,众人当然不会就此怀疑月空盈,但至少她会因此而身背些许的嫌疑,那么在接下来有关丹鼎门的一些重要决定上,她说的话铁定会大打折扣,甚至失去效用。
虽然猜不到智宇真人的真实想法,但是月空盈一下子就从众人的眼神中察觉到几分疑虑,当即微微一笑答道:“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法力,能将十几个人从星河屿带到悬空岛,那可是仙人才能办到的。”
“然则,圣使先前本来就是在悬空岛么?”灵殊毕竟辈分最高,所以这个颇为尴尬的问题,由他来问是最合适不过了。照他的猜测,月空盈这几天应该就在悬空岛,这才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这里。
“不是,我是从星河屿赶过来的。”此话一出,众人尽皆露出不解的神色,月空盈微微一顿,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方才缓声说道:“早前得知此噩耗,我等自然是心急如焚,所以不得以开启了秘藏的法阵,直接到了道祖崖山下。”
“哦,原来如此!”灵殊不由得看了智宇真人一眼,点了点头,心知这座法阵必是前人所建,心中的疑虑登时消除一空。
“先前我到了厅外,听到师祖的诸般安排,可以说均是深谋远虑、老成持重之举,我很是佩服!”解释了之所以会这么快出现上午原因,月空盈话锋一转,先是捧了灵殊上人一番,接着再此将话题拉了回来,淡淡问道:“丹鼎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于星河屿方面必然会带来极大的影响,我忝为大祭司,不能不对此漠不关心。正所谓不可一日无主,所以我想请问师祖,是不是应该尽早将宗主大位定下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圣使所言极是,不过——”灵殊上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皱眉道:“这件事对于丹鼎门至关重要,所以我们三个老家伙的意思是,最好能慎重行事,从长计议。”
“师祖,既然圣使亲来,而且说到这件事情上面,倒不如趁着大家都在,直接将宗主之为定下来。”智空大师再次插嘴,较之先前所言,更加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今天一反常态,接连反驳智宇和灵殊二人所言,令众人为之侧目,而他本人则满不在乎,只静静看着灵殊上人。
灵殊三人在这件事上面并无什么私心,的确如他所言,这番处置是出于慎重。目下在整个千灵族内,当以他们三人的辈分最高,身份最尊贵,所以在丹泰常没有指定继承者的前提下,他们的态度无疑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可是三人刚刚出关才一天,对于现下的情形毫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急于做出决定?可是月空盈身份特殊,智空又是这一辈的大师兄,两人同时提出要求,总不能置之不理不是?
仔细想了想,灵殊上人转头看了看大家,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在座的均是我派顶尖的人物,加上圣使等人,可以说整个千灵族的头面人物,几乎全部在此。适才圣使和智空的话想必大家也都听清楚了,不知道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均知道此事十分重大,虽说各有各的看法,但是都想静观其变,所以一时间并没有人开口。智宇真人看了一眼上三房的几位师兄弟,然后朝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会意,走到大厅当中朝灵殊三人施了一礼,又朝月空盈欠了欠身,大声说道:“掌教师兄生前曾数次提及,他门下弟子丹乐行人品端正、气度凝重,而且天资奇高,当成为宗主继承者。”
“这话不对吧!”智空大师大摇其头,颌下的白须甩了甩去,“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句话?”
“大师兄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二十多年来在道祖崖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三年,当然不知情了!”那人的脾气很好,对于智空的发难只是淡然一笑。
“没错,你说的是实情。”智空转而说道:“丹乐行这孩子我见过,的确不错,但是年纪太轻,资历太浅,如何能应对当世的乱局?况且大家都很清楚,当初师尊为了不影响到小师弟的修行,才将宗主之位传给了三师弟,现在出了这场变故,理应由小师弟接掌宗主之位才是!”小师弟指的是丹几道,而三师弟当然指的是丹泰常。
“小师弟当年深受师尊喜爱不假,但是毕竟没有丹书为凭,况且时过境迁,还是应以掌教师兄的遗愿为准!”
“你既然这么说,看来已经忘了当年师尊临终前的遗憾了!”当年上任宗主临终前,颇以丹几道不能继任宗主而抱憾,这件事同门知道的很多。智空冷哼一声,横了那人一眼,冷冷说道:“难道丹乐行就有丹书凭证不成?”
“不瞒大师兄,掌教师兄生前曾留下一封丹书,里面确实提到了此事!”智宇真人等得就是这句话,当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柬,往半空一抛,一幅幻象顿时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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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争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