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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梳洗,又替她散发,长指划过眉梢,在发际两旁的穴位上按了按,牧白眯着眼睛,馨香淡暖,是独属于她的温柔。好一会,她才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纤荨的脸上泛起绯红,听牧白道:“今日接收到太子殿下与岳父大人的书信,我与佑棠商议了一番,明日,我须得先骑快马回京了。”牧白坐在椅上仰头望她,手上仍是握着她的手,“琼州离京城约有大半月路程,佑棠和许攸辞、章敏之都会留下,带着家丁护送女眷,路上太平,你不必担心。”
      “你只带小团子小果子?”纤荨秀眉微蹙。
      “还有六个长随护卫,都是从前在宫里陪我和佑棠练过武艺的。”牧白续道:“另有一半护卫与你们一道回京。”
      纤荨斟酌着道:“父亲的信,是与西陲战事有关?”
      牧白点头:“太子已领兵往铳州,我虽不知父皇因何急招我回京,但想来总是不离此事的。”
      “既如此,让哥哥和许大人章大人与你一同快马回京吧。”
      牧白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又听她续道:“此是朝廷的用人之际,亦是你用人之际。”
      向来只觉得她聪敏慧质,怜贫惜弱,与寻常闺秀不同,而今只这一句话,更是让周牧白刮目相看了。
      牧白执着她的手道:“此地离京城尚有一段路程,我不放心。”
      纤荨道:“我们只走大道,沿途都住官驿,况且还有一队家将护着,殿下不必担忧。”说着却又皱了皱眉,缓缓道:“我只担心是要将你派往西陲。”
      牧白将她带到榻边,吹熄了灯,两人对面躺下,将薄被盖上。牧白在她耳边道:“从前跟着少傅和骁骑卫练习骑射剑术,你猜我和佑棠谁胜得多些?”
      纤荨笑道:“前两年我哥哥胜的多些,往后他就极少能胜过你了。”
      牧白奇道:“你怎知道?”
      “从前他每日回来便与父亲夸耀今日背书赢你多少,明日骑射还要如何比试,后来夸耀越来越少,一回来只是闭窗苦读。父亲再问他时,他扭着脸道,你早已比他厉害了,他再不读书就被宫里其他侍读都比下去了。”纤荨在月光下眯起眼睛,禁不住笑出声:“至于拳脚上的功夫,都让给沈岩沈岚去争气就是。”
      牧白听得开心,搂着她收紧双臂,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所以,即便要往西陲,你也不必担心。你夫君很厉害的。”
      纤荨轻轻捶她一下,又倚在她怀里,指尖在她领口无意识的划了划,触到她细腻的颈脖,牧白只觉心中一痒,温热的手在她身后抚了一下。纤荨的声音从她怀里闷闷的传上来:“殿下,你曾问我,嫁入王府之前,心里可有喜欢的人。”她顿了顿,续道:“而今,你还想知道么?”
      牧白不知她为何在今夜说起此事,心中有些摇晃,不似屋中温暖的烛光,倒似寒风中的瑟缩的枝叶一般。她揽着她的腰道:“你愿意说,我总是愿意听的。”
      她声线起伏,她怎会不知。于是她在她怀里轻笑了一下,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从未与他人说过。
      “在我还年幼的时候,有一

第40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