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
“何事?”
“沈岩说……前两日王妃已问宝亲王拿了那封书信。”
“书信?什么书信?”
“听闻是殿下您亲笔写的……休书。”
!!!
冬雨滂沱,铺天盖地般直打在营帐上,一阵叠一阵,犹如千军万马奔腾。
周牧白沉着脸在帐内走了几步,忽然披起蓑衣快步走了出去,沈佑棠冒着雨在后边跟着跑:“殿下,殿下,等雨势缓一缓……”一阵风吹来,夹杂着雨滴直灌进他嘴里,他呸了两声,抬眼时已看不清周牧白了。
走到马厩,庾少卿亲自牵着一匹骏马等候在侧,沈岚早收了消息,牵着自己的坐骑守在一旁。
周牧白目不旁视的走过去,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路往营寨大门跑去。沈岚知她心里堵着气,忙打马跟上。
几个亲卫都随侍在左右,周牧白不许他们跟着,独自奔到寨门前,守卫推开栅栏,牧白呼喝一声,马匹踏着泥泞飞奔出营。
雨势太大,沈岚在后边跟得辛苦,好在都知道方向,只不断催马急追。马上风大,吹得斗笠翻起,他扯开缚绳,将斗笠扔到狂风之中。
天边云翻墨卷,老天爷似在考验世人的真心一般,使银河倾倒。周牧白微眯着眼,冰冷的雨水迎面扑来,虽是穿着蓑衣,雨水却顺着领口灌进了衣袍中,冷得人心寒。
算着时辰,直追出几个驿站,无论官驿民驿,都道没见着这样一队人马。
小驿庭的驿丞见她穿着不凡,不敢怠慢,斟了热茶恭敬的捧了来。周牧白的眉头皱得更深,接过茶,一摸腰间才发现出来得急竟然身无分文。沈岚追上来,忙从袖袋里摸了几块碎银,赏给驿丞。再看了看牧白,牵过她手上的马,到站后添了些马料。
“爷。”沈岚也抿了半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道:“会否我们追得太快,他们还没出城?”
“两位客官是从暨郡来?”驿丞收了赏银,对他们越发恭顺,“听闻暨郡外边的盘山道泥石俱下,压着一个行商的车队,死了好几个人啊。你们能顺顺利利来到这儿,可真是万幸。”说着又摇头感叹:“这一场大雨哟,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周牧白将湿透的蓑衣扔在一旁,本是在站在廊下看眼前晦暝的风雨,听了此语,她的眼皮跳了跳,放下杯盏,寒着眉目大步走进雨里。
沈岚自觉的跑到站后草棚,将两匹马牵了出来,周牧白接过马辔,一言不发上马回奔。
直到天色昏暗,两人才回到暨郡城门,城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风站着,见到他们纵马奔来,急忙挥了挥手,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寻回暨郡!”沈岩看着周牧白与沈岚飞马到近前,自己也赶忙牵过一匹马,“今儿个雨太大,车队压根就出不了城。”
沈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瞥见周牧白坐在马背上面沉如水,忙转回头,与他哥哥左右护着,奔进城里。
别院的庭院里植着几株碧叶乔木,深冬萧索,一场大雨更是把满树风流都吹散了去,偶尔有几片残叶,翻飞着落到小园香径,平添了几分萧瑟。
周牧翼手里执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瞅着纵横交错的
第7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