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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秋初,池中睡莲便如幻梦初醒,在波光粼粼的碧绿亭叶中舒展花枝,摇曳着淡淡的香气,逐相盛放。
      这日雨后初晴,淡白粉红的花瓣随清风飘落在池水中,引得一池锦鲤追尾啄食,周牧歌看着喜欢,回过郑皇后,邀了周牧笛同往抚雁居泛舟赏莲。周牧笛自去年秋天从铳州返京,被父皇母后狠狠训斥了一番之后,几乎便被禁足于皇宫了。
      秋池宽广,水色连波,周牧笛与周牧歌乘坐在一只装饰华美的二层画舫中,看水面上荷叶翻卷,沿岸有柳枝垂地。
      画舫的桌案上摆着新鲜的莲蓬,糖沁的藕片,水嫩的菱角,还有各色时令的果子。小丫头们都被打发到一层去了,周牧歌扬着指尖剥了一枚清脆的莲子,剔去外壳与苦心,递给牧笛。
      牧笛懒懒的瞅了一眼,放软了身子挨在牧歌肩头,张开嘴将那莲子接了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吃了。
      “可是我这抚雁居不入小公主的眼?”牧歌拢了拢背后的软枕,让她挨得舒服些。
      牧笛靠在姐姐肩头,扁扁嘴委屈道,“你还要打趣我。”
      “那是怎的?”牧歌又剥了一枚莲子,递到牧笛唇边。牧笛张嘴要咬,牧歌却手腕一翻,将莲子收了回来。
      牧笛怔了一下,皱皱小鼻子,扑到她姐姐腿上撒娇。
      牧歌捏着莲子笑,依旧是安安静静的。
      姐妹俩闹了一会,牧笛索性仰躺在牧歌腿上,捉着她姐姐的手,将那一枚新鲜的莲子抢了过来,含进嘴里,咬了片刻,又怔了一下。
      莲子的苦心没有剔!
      牧笛皱着一张小脸作势要哭,牧歌摸了摸她的脸,才柔声道:“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儿,起来罢。”
      “皇姐,你嫁予皇姐夫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牧笛又赖了一会,才拧着身坐起来。
      牧歌在一旁珑盒里拿了把精致的白玉犀角梳,站起身帮她妹妹抿着散开的长发。
      “你可知父皇为什么将我许给靖远侯?”半晌,牧歌才淡淡的道,“靖国公本是世袭的爵位,从前代开始慢慢手握重兵,掌我瑞国东境门户。靖远侯十二岁即随靖国公征战,不到二十岁便扬名沙场,靖州诸将都知他必定会继承爵位,十二万大军皆以他为期望。”
      “姐姐的意思是……”牧笛慢慢的转回头,凝望着她姐姐道,“父皇将你嫁给他,是为了……笼住他?”
      牧歌浅浅的笑了一下,眼中却仍是淡薄的,“父皇将他招为驸马,是为了将他留在京中。”
      作为质子。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牧笛却已懂得了。
      清风徐徐,送来一缕荷叶的清香,那香味儿竟然盖过了睡莲的淡香。兴许睡莲原本就是无香的,牧笛胡思乱想着,眨眨眼,又忽然想起前番在锦钰宫的情境。“前些日子你说靖国公旧疾复发,靖远侯回靖州侍疾?”她扭头问。
      牧歌知她的意思,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她坐正,慢慢梳理她乌黑的秀发,“你当父皇不懂他们父子的盘算么。父皇不过是将计就计,暗地里派了人的。京畿卫戍与羽林军拨了多少人出去,从我成亲之日……甚而远在那之前……便埋下伏笔了。”
      牧笛听了也不觉心惊,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毕竟

第9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