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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雨。
      爱丽斯菲尔本来专注于手上的水晶球,几经挣扎之后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向白正。
      “白正君,你这是怎么了?”
      高贵的女性起身坐到少年对面。
      她双手交叠搭在圆润的膝盖上,淡淡的朝少年微笑。
      在这位母亲看来,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其实太过于年轻,还是个孩子,所以对白正的无礼任意妄为她从来报以宽容一笑。
      “嗯······爱丽斯菲尔,为什么原····算了,就叫艾米尔莎吧,为什么她哭了?”
      “额?!那孩子哭了?”
      “····虽然没有告诉她,但是我和她有着作为双生英灵的心灵感应,她今天早上····”白正闷闷的把头埋在枕头里,“哭了。哭的很伤心。我只见过她哭三回。”
      “是么?”
      “····每一次都好像是我弄哭的。”
      爱丽斯菲尔·····无言以手捂面。
      “白正君,你每次有好好给那孩子道歉吗?”
      “我道歉了啊!”
      白正犹如被打开开关一样的把枕头往旁边一丢,苦苦倾诉着:“没次我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她就生气,她一哭我就心慌,然后我当然道歉了啊,但是她总是不停下来!没次我一看她哭了就道歉,但是每次她都不接受!”
      爱丽斯菲尔,停顿了一下。
      她沉吟了一会,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那么白正君,你每次,有去问她为什么生气吗?”
      “她不肯告诉我。”
      “所以啊,这就是原因哦,不知道为什么错了却道歉,这样的道歉当然不会被接受。”
      身为母亲与妻子的女人端起热腾腾的红茶,白正看着白雾在她脸边造出漂亮的朦胧之感。
      “在与重要的人发生了争执的时候,最先应该做的,不是道歉,而是理解哦。只有心与心之间的理解,才能解开你们的隔阂。”
      “····不懂。”
      “啊拉,换句话说,你最先做的不应该是道歉,而是弄明白为什么她因为你的某样行为而生气,或者弄明白这样的行为对她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有时候你觉得没什么的行为,就给她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心理打击,惹她生气或者伤心了呢。”
      白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想和她上同一所高中是因为我离不开她这个垃圾桶的缘故?”
      “·····白正君,你的表达方式真是需要改一改,被挚友当做可有可无的垃圾桶,谁都会生气的哦?”
      “可是垃圾桶对我来说很重要,没有她这个人形垃圾桶我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其实是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吧,白正君只是‘害羞过度罢了。”
      爱丽斯菲尔轻笑。
      这时伫立一旁的saber悲愤的低头——确实对你很重要,因为你只对她说抱歉,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可以得罪的对吧?
      这样的友情倒也值得称赞,但是白正你到底是有多扭曲?
      ※
      戴雅鼓着脸蛋,气呼呼的坐在床边。
      韦伯好奇,询问之。
      戴雅删删减减,苦诉之。
      韦伯感想:“你也有点太不讲理了吧?!”
      即以上的哀声吐槽之后,韦伯少年又真正的哀嚎了一声。
      被娇养着的小王女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不复往日的高傲优雅,连对杂碎的冷艳傲然都不复存在。
      “跟着我的话,她才不会死亡,回去的话,她的天赋会被浪费的一·干·二·净。”
      呼着气,平息着激动的语气,戴雅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算是学长,能够想象自己的好朋友跟着男人跑了结果再也没回来?”
      “····什么嘛,原来你把她当朋友啊,还以为你把她当成你的熊娃娃····喂喂!痛!”
      “学长,学会慎言是很重要的。”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一段时间她冷冰冰的。
      戴雅把玩着自己裙子上的蝴蝶结。
      忍不住享受罪恶的果实,不喜欢身边人一丝一毫的离去,独占欲似乎发挥到了最大·····
      艾米尔莎····确实先遇到的是白正。
      她有梦到过的。
      被人欺压的女孩正在蜕变为有毒的美丽蝴蝶之时,本该异常残酷难忍的时光里,少年给予了她温暖的关怀与时时刻刻的关注。
      被重视着,被关心着,被骂着·····
      这样的女孩,真切的感受到了属于普通女孩的生活滋味。
      虽然很罗嗦,虽然很挑剔,虽然很自负,却是女孩最重要的人。
      戴雅不知道心里空落落的,还有点恐惧的感觉是什么。
      她怎么了?
      她是王女,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还想要再失去一次吗?】
      什——
      戴雅猛地站起来。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戴雅?”
      “小姑娘?”
      大汉与少年的关怀声传来。
      “·····不,没什么。”
      坐下来,她一口一口咬着曲奇。
      甜,好甜。
      再甜又有什么用?
      心里是苦涩的味道。
      到底失去了什么,才让她变得这么奇怪?
      似乎在这样的情绪中,艾米尔莎对于她的意义都变得模糊了。
      心中藏着疯狂黑暗的少女,对自己有着无比虔诚之心的,拥有歌唱世间一切的声音与艺术天赋,知晓着命运,迷茫之中抓住她伸出的手的艾米尔莎——
      几个月的生活,她已经完全无法想象艾米尔莎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
      啧,总之,先要把白正的问题解决。
      咬着指甲,女孩皱着眉头,又开始思考。
      ※
      “雁夜叔叔,有个大哥哥来找艾米尔莎姐姐。”
      小心的往门外看了一眼,樱细细的声音平板的说着。
      “什么——等等,艾米尔(昵称),你准备出去吗?”
      间桐雁夜还没从‘他居然又来了这个思维里脱离出来,就被‘艾米尔莎准备去见他给惊吓了。
      在他眼里艾米尔莎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应该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孩。
      那个很可能是英灵的少年,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恕我直言,艾米尔莎小姐,那个少年很可能是英灵。”
      兰斯洛特安抚激动的雁夜后,向正穿上披风的艾米尔莎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说。
      “没关系,第一他没那么伟大,第二我确实认识他,第三想要对我做什么切实的伤害他还没那个能耐。”
      穿着好不容易网购到的裤子,披着镶着毛茸茸的披肩的少女情绪淡淡的说道。
      “而且现在是白天,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是来找我出去‘玩的。”
      至于是去哪里玩——
      “呵欠——”艾米尔莎故意打了个呵欠,做了个很困的样子,果然马上白正就把眉头拧起来了。
      “睡了那么久还困,你是属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我睡了多久?”
      挑眉反问的艾米尔莎满意的看到白正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
      “今天来干嘛?”
      “去玩。”
      “哪里?”
      “哦,远坂家。”
      说的像是逛菜市场一样。
      艾米尔莎腹诽。
      “所以,你现在回过头去,拿一个东西出来。远坂家,不用我说拿什么了吧?你最爱看的戏码不是吗?”
      白正冷声哼哼几句,提醒艾米尔莎。
      艾米尔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句,转头回去把小樱抱出来了。
      “艾米尔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回小樱的家哦,回去看你的····父亲大人,会是怎么的态度。”
      看我们为你打开的窗,展现的会是怎样的面貌。
      真是难得,这个本质上和卫宫家族一样顽固坚守道德的家伙居然肯和我一起去用高跟鞋跟一样的现实去戳烂一个‘深明大义的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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