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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悠远沉重的钟声自山间传来,叫醒了这昏昏沉沉的清晨,清冷的长街也渐渐地热闹起来,掌柜们立在门前笑脸迎客,店里的伙计也是热情招徕,都在希冀着一天的生意兴隆。夏风与惊雨抬脚,顺着钟声的方向走去。
      东升的朝阳屏退了山间缭绕的青雾,容澄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青丝如瀑、眉目如画。她顺着山间石板铺就的石梯极慢而上,晨光照见她的额头已蒙了层薄薄的汗,她就这么沉默的朝着山上的栖岩寺走去。
      栖岩寺依山势所建整座庙藏于幽深的山林之间,大开的寺门朱漆斑驳,沿角的灰瓦稍显残破,与世隔绝,庄严而静谧,它长存于这世间静静地俯瞰着大地起伏朝代变迁。
      门前的扫地僧见有人来,合掌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事而来?”
      “阿弥陀佛。”容澄合掌,“我来给家姐点一盏长明灯。”
      “阿弥陀佛,施主,随我来。”
      “有劳小师父了。”
      僧童领着容澄踏进寺庙,寺院幽僻因此香火不旺信徒很少,诵经的吟唱自大殿传来,悠长深远。这间寺庙不大前后院都种了枣树,不下百株,初冬的风早将枣叶吹落,每踏一步都能听见黄叶身死后的哀吟。
      她踩着满地落叶步入后院,后院是座四方小院,两侧是灰瓦廊檐,沿角挂着的铜铃随风和鸣,叮当悦耳,正前方供奉一座慈祥面目的菩萨像,供桌上已摆满了长明灯。
      僧童递给她一张长方纸让她写上所佑之人的名姓,她提笔后小和尚只瞧见一个“容”,后面的字便没能看清,他心道:单从“容”字看,这位施主的字迹秀逸、浑厚,是好字。写完后他从容澄细长的手中接过对折的小纸,合掌念了几句经文。
      “施主可在心中默想家姐再点燃这盏长明灯。”僧童给容澄一支香烛,让她将满溢灯油的灯盏点燃
      容澄阖目冥想点燃了这盏灯,心中祝祷的却是,“天下太平。”
      “施主可以了。”
      容澄合掌,“多谢小师父。”
      夏风同惊雨等在一株遮天蔽日的古树下,随风轻摇的枝桠落了一地斑驳的树影,他们见容澄踏出山门便迎了过去。
      惊雨问道,“公子可要回去?”
      “早些回去也好,今夜该有客人要来了。”
      “马车已在山下备好,公子小心。”
      容澄走得十分慢,像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踏出每一步,夏风同惊雨走完每一步都要停下,等着她再踏出下一步。夏风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着急,惊雨也是一样。
      惊雨在容澄身后又道,“公子,诸葛先生来了信,春绵跑出来了。”
      容澄的步子一顿,眉头竟不自觉地拧了一下,即又含笑道,“春绵来了后先关两日禁闭。”
      “是,公子。”
      直至走到山下,容澄望了眼天色晴朗,又改变了主意,“先不回去了,在城里逛逛。”
      身后依然是听从的应诺,“是,公子。”
      待见识过永州城真正的热闹容澄才说乏了,此刻已暮色凋零,马车停在了城西连丝街的街尾,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原是本地大户的家宅,在半年前被惊雨买下更换了门楣上的牌匾

第10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