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已有一个时辰,她心中渐渐平息却也料到凶多吉少,不禁双眼通红悲从中来,一怒一悲情绪大动惹得一阵咳嗽,恰好常宁王听到风声进来看她,赶紧给他倒水拍着她后辈为她顺气。
他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心伤,保重身子以图后事。”
“我原想等皇姐回来再做打算,竟没想到裴清扬会如此迫不及待要加害我常宁王府,以他的卑鄙无耻定是要哥哥污蔑王府,哥哥又岂会依从到头来定要遭来了杀身之祸。”她话音一顿,竟安抚起了王爷,“父亲放心我自有对策,不会叫王府有事,我还想着与父亲一道去京州逍遥自在去呢。”
“我知你的打算,只是善存始终还是没了,叫我如何面对你的母亲。”王爷两道清泪终于承载不住落了下来,“善存这孩子心地善良为人也极有孝心,老天为何偏偏不肯放过他。”
容澄刚压抑下去的情绪又回笼了上来,而这一次来得太猛直接冲出了眼眶,“是我太过自负,原以为一切皆能掌控这才害死了哥哥。”
父女二人想看泪眼,自王府蒙难也不见他二人如此伤心,倒是容存善生死攸关时才泪从中来,门外传来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容澄忙起身快步走向门外,王爷这时才醒悟过来紧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夏风抱着容存善的尸首跪在了父女二人的面前。
“是夏风办事不利。”
“与你无关。”容澄语带哽咽,她蹲下将毫无生气的容存善接过,抱在怀中,蓦地眼泪夺眶泣不成声。
夏风与惊雨赶到时并未在业成寺发现容存善身影,二人分头在山中寻找才在一处山沟中才找到了无声息的容存善,二人虽有吃惊但不敢耽搁迅速赶回了王府。
容存善是被乱棍活活打死,他的唇齿破裂可见死前是在强忍痛苦,在他身上伤痕已变成了狰狞的紫色,遍布全身,僧衣更是破旧不堪成片的血污也已干涸。他白皙的脸上因棍棒抽打红肿青紫,甚至是剃度后的头顶也是伤痕累累,他全身骨头多处断裂所以四肢无力扭曲,摇摇晃晃。
这个温润如玉的谦和公子,总是一派从容亲持重,他笑时更是如沐春风,如今却受此折辱,面目全非的倒在容澄怀中,哪里还有昔日半点风采。他闭着眼睛听不见容澄压抑不住的哭声,也感受不到这个拥紧他的怀抱有他最渴望的温暖,他已经死了。
容澄闭上眼还能看见那个含笑温语唤她澄妹的公子,自小到大都宠着她护着她,容澄想她再也没有爱护她的哥哥了,不禁悲戚不已。
“哥哥。”她在他耳边道,明知他听不见却一意孤行,“裴清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所有害死你的人都会下去陪你,哥哥,你先不要着急。”
容澄埋首在存善的肩上将神情藏匿,王爷几次伸手想将她揽起来又半途而返,三番几次他叹息一声抬脚离开了无花院,如此画面他不忍多看一眼自回房中暗自垂泪,他老泪纵横压抑着呜咽声断续传到屋外,浮云蹑足而来将不忍驻足的月色带走。
常宁王府遭遇此事之后更显悲凉,王府里头的下人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外头的禁军会突然冲进来杀了他们。不时有婢女犯错遭到比往常更凶狠的打骂,是府里的公子或是小姐忍受不了这漫无天日的拘禁,焦虑而又忐忑。
唯有无花院与往常一般安安静静,白日里容澄读书作画与惊雨对弈,晚上对月抚琴以寄情,袅袅琴音传至王爷小院他便在床前驻足倾听。王府里看似平静的生活下,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诡异。
容泠由吴城回京要经过虎落围场,而
第11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