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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爷,您抱柴火呢?”
      “嗯,做上饭了,你一会儿过来吃啊。”
      “好。”
      宋春人实诚,赵全发叫她去吃饭,她没推过。
      因为她家就她一口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隔壁赵家的赵全发跟她两年前过世的爷爷是结拜兄弟,两家关系好得象一家一样。
      她爷爷活着的时候,她就经常去赵家吃饭,她爷爷过世了,去吃饭的时候更多了。
      赵全发总说宋春爷爷不在了,赵家就是宋春的家,宋春一个人做饭也麻烦,尤其是上山打猎回来,家里冷锅冷灶的,就别自己做饭了。
      宋春进了自家院子,解开绳子,把狍子从爬犁上抱下来放雪地上。开了门,进屋去把猎|枪挂好,出来抽出腰间的猎刀,三五几下把狍子放了血,剥了皮,剖开肚子,把里头的内脏掏出来给她的猎狗小白吃。
      然后,她砍下一腿肉,又割下三四斤狍子肚子上的肉,把剩下的肉放进一个木盆子里,端进去放屋里。
      从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些水上来,宋春洗了手,拿块布擦干净了手,正想把那块狍子肚子上的肉给西边的吴家送去,赵全发隔着栅栏喊:“春子,你大娘炒好菜了,快过来吃饭,一会儿凉了!”
      “哎,我就来!”宋春答应,她想先去把饭吃了,一会儿再给西边的吴家送肉去也行。
      她把那块肉拿回屋去放在灶台上的一个大瓦盆里,出来把门带上,弯腰拎起雪地上的那一腿肉,就往院外走。
      刚走到用木板绑在一起做成的简易院子门前,迎头撞上一个姑娘。
      说实话,宋春都不知道她从哪儿出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撞上了。
      按说,一向机敏的小白见到生人过来老早就会叫起来了,但这次小白没叫。
      “大姐……行行好,给点儿吃的吧……”一只缺了个口的破瓷碗突兀地伸过来,一个冻得发抖,说话都不利索的女叫花子望着她乞求道。
      女叫花子比宋春矮上一头,穿着一件破旧打着布丁的夹衣,不知是夹衣大,还是她本来身材单薄,宋春总觉得她身上披着的是个破烂的麻布口袋,显得她很伶仃。
      还有,她穿着一条脏兮兮的黑色布裤子,裤脚扎着,脚上也是一双露着脚趾头的破布鞋,站在雪地里。
      都已经入冬了,前天还下了一场大雪,这个天气,穿得这样单薄,不冻得发抖才怪。
      宋春见她这样,心里先就可怜起她来。
      她披散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头发上甚至沾着一根枯草,乱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加上她的脸又脏又花,宋春也看不出来她年纪。
      只不过,听她的说话的声音,看她没被乱发遮住的那一小半边脸,宋春觉得她年纪应该不大,或许比自己还小些。还有她小半边脸上,有一只圆溜溜的眼睛,贼亮贼亮的,透着一股子灵气儿。
      女叫花子在宋春打量她的时候,又哀哀地说开了:“大姐,我一瞧你……瞧你就是好人,前些日子,我跟家里人从关内到关外来,爹娘预备在这边置块地讨生活。没想到在前头百八十里的山道上遇到一绺胡子1,我家里人吓得各自逃命,我也逃了。这一逃,就跟家里人失散了,我到处找,到处找,都没找着……”
      说到这里,她开始哽咽起来,那一只露在乱发外的黑亮的圆眼睛里头也包着泪,眼看要滚落下来。
      “……那个……姑娘,你别哭,总会找着人的。”宋春结结巴巴地安慰她。
      二妞这是头一次听到宋春说话,之前,她在林子里可没少跟踪过宋春,看她拿着猎|枪打猎,林子里不时响起枪声,还有那条白色的猎狗的吠叫。
      宋春进山打猎往往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身手敏捷,沉默寡言。
      二妞没想到跟她矫捷灵敏的身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猎户开口说话结结巴巴

第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