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欢面色甚喜,像是见着欢喜的事一般,不如和我们讲上那么一讲?”
院里闲的像书冽一样的人,几乎没有,每个人都忙到昏迷,哪里有什么“我们”一说。
俞欢瞥他一眼,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特别眼熟,忽然想起前些天碰到的那位“胖当家”。
“怎么?”书冽看着俞欢对于手里的瓷瓶十分有兴致,特地把它递上去。
这个瓷瓶不论是从材质还是做工,甚至是里面伤药的气味都与家里那个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伤药?”俞欢把瓷瓶再次递给书冽,只不过有些好奇这瓷瓶里面究竟是什么伤药。
上次虽然有“胖当家”仗义赠药,但是琦蓝毕竟不清楚里面的成分,不敢轻易给她上药,这个瓷瓶可就扔到一边了,如今她亲眼看见书冽手里也拿着同样的瓷瓶,心里不免想弄清楚。
书冽难见俞欢好奇心十足的模样,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拿着小瓷瓶在她眼前一晃,神秘地对她说:“这个可是一个神药。”
“…严府最近缺一些人去干苦力……”
“这是神医阁特地进贡给皇帝的伤药,传说伤口的地方抹过,不仅能够压制疼痛,而且还能是祛除疤痕。”书冽说正事,十分认真。
“进贡的药?!”
书冽嘴角一笑,冲着俞欢挥挥瓷瓶,“不仅是进贡之物,而且只有六瓶。”
俞欢心里一惊,再次把书冽的瓶身和家里的那个瓶身相比后,不信地看过去。
书冽哪里受得住俞欢的“目不转睛”,索性把一切招供:“书府得恩赐有一瓶,只不过……严婉婉说她胳膊受伤了,我想着能用上才拿出来的。”
“受伤?”
俞欢听到话里的重点并不是“只有一瓶”,而在于后面的“受伤”。
糟糕,严婉婉交代过不能让俞欢得知消息的,书冽真想把巴掌拍向他的嘴巴。
俞欢带着画卷从户部出来,没有意外地直奔向城东的严府。
一路颠簸。
俞欢前脚一到严府,后面消息就已经传到卧床养病的严婉婉耳边了。
“严婉婉,你还真是厉害。”
俞欢人影还没有出现,仿佛略带怒意的声音就已经飘到严婉婉的耳朵里面了。
书冽…
严婉婉眉头一皱,忙得叫人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眼睛盯着屋门门口,她只求一会俞欢不要看着她一言不发,只顾着坐那暗暗生气。
“阿欢。”
俞欢前脚踏入屋门,抬眼就看到严婉婉右胳膊上面缠着厚厚地布条,面色苍白地冲着她笑,心里的怒气顿时就不知该怎么发泄了。
严府靠着押送货物起身,府中人人习武。七年前严父惨死,严婉婉一面撑起严府,一面暗自调查着其父惨死的背后…
“诶…”俞欢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严婉婉叹口气,看着她的胳膊问:“除胳膊之外,身上还有哪处受伤了?”
眼看严婉婉就要摇头,俞欢瞪她一眼,制止说:“你可千万别骗我,书冽那边需要隐瞒,我这里你最好实话实说。”
“真是瞒不过聪敏绝顶的俞大人。”严婉婉咳咳两声,朝着俞欢一笑,指指右胸的地方。
俞欢看着她指的地方,心里越发烦躁起来,看着不似往日活泼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严婉婉看俞欢生气的厉害,也不敢再乱说一些话让对面的人更加伤心。
“严婉婉。”俞欢弯腰提起严婉婉盖着的棉被,满嘴的恼怒她的不争气,“倘若心里还有一点书冽的位置,你就不该如此。”
书冽对于严婉婉的照顾,只要是一个有心的人都能看出来。
“只是…书府无论如何都不会接纳于我的,无论我做这些事与否。”严婉婉心中倒是想得透彻,只是究竟心中痛不痛只有她一人知道。
父亲的仇恨,背到她身上已经八年了,再也不能轻易取下去了。
俞欢突然感觉肩上一热,低头看过去,严婉婉的泪水从脸边滑落。
眼前躺在她肩膀哭泣的人并不像那个喜欢找新鲜玩意,意气风发地和一众京城商铺当家谈天论地的严府当家人,更像一个真实的严婉婉。
“严婉婉,你父亲的事,我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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