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秦九九还是被吓了一跳,她捂紧了自己的嘴,努力没让自己的尖叫溢出来。
灰暗破旧的柴房里,有一个发髻散乱的女子躺在散落的柴火上,凉薄月光透过窗棂打在那女子身上,那女人瞳孔放大,手捂在自己的脖子处,大片大片的血渍渗到女人手掌,蔓延至女人前襟上。
秦九九打了个寒颤,季妍凝也跟着秦九九一起震惊。两个人半响无言,谁都忘记了要前去探看女子的情况。
最后还是秦九九一步步试探着向前,把手抵在那女子的鼻下。
“没有呼吸了。”秦九九颤着声音道。
外面已经隐约响起鼎沸人声,似是有人把这里包围了。
秦九九看着站立一旁的季妍凝,忽然想起这路是她带的。
季妍凝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
秦九九摸了摸怀里的引凰罗盘,又眯了眯眼,季妍凝是不是故意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白家水牢里的那把召唤神凰的乐器。
思及此处,秦九九灿然一笑,而后她敛了面上笑意,走上前对着季妍凝道:“师娘,我出去引开他们,一会儿你就从窗户后头离开。”
季妍凝微微诧异,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种时候,总不能让师娘被抓啊。”反正自己都要自投罗网、进水牢里去探一探的,不如就这么卖季妍凝一个人情。
秦九九果然被人逮到了,白府昨日遭遇浩劫,今儿个又突发命案,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原来,昨日在柴房里死去的人也有了身份,不是别人,正是死去的前任家主白风的妾氏,白清宁的姨娘,白清宁她娘白夫人的陪嫁。
秦九九被折腾的一夜没睡,早上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人哭喊着过来:“玉儿,玉儿,到底是谁害了玉儿?”
在看见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秦九九时,白夫人又一次癫狂,她冲过来掐秦九九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是你害了玉儿吗?你还我玉儿!”
白清宁匆匆赶来,他叫人把自己的母亲拉开,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秦九九。
“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清宁皱眉看着秦九九。
白夫人双目赤红,有人抱着她不让她动作,她就对着自己的儿子喊:“不要问她,不要问她,她害了玉儿,把她关起来!关起来!”
玉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秦九九揉了揉脖子,心情略微复杂,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淬了冰雪,寒的透彻冷的惊心——
那声音道:“我看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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