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不就还是胖了吗?”瑟四气的在原地跺脚。
不光这处在闹,天音阁中的大丫头小丫头也在闹,有人说要让这个姑娘弹曲作乐,那个姑娘却又吵着让这位姑娘献上一支霓裳羽衣舞。
这些个人打打闹闹还不算,还有的跳到了季妍凝她们这边来。
季家一向是泾渭分明,丫鬟和主子哪怕关系再好,也不会这样放肆地在主子面前胡闹。
季妍凝正不可思议着,就有一个小丫鬟抓住了季妍凝的胳膊晃,口中道:“三门主快救救我,你们第三门的姑娘过来欺负我了!”
季妍凝刚想说什么,秦九九就塞着一嘴的东西过来了,她阻拦了季妍凝的动作,把口中的东西胡乱吞了下去,然后道:“不用管她们,这些小丫头只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才胡闹胡闹,你要是给拦住了,那姑娘可不会感激你,而且恐怕还要嫉恨你呢。”
季妍凝听到这话就收了手,对着秦九九的额头点了点,“还好你告诉我。”
“噗,这本就是应该的啊。”秦九九对着季妍凝眨了一下左眼。
这顿饭吃的甚是尽兴,酒到酣处,几个人竟不管不顾地对起歌来,姐姐妹妹的喊个不停。
那大桌上的菜肴也不是只给这几个门主吃的,时不时的就有小丫头过来用公筷夹着吃的过去。
原本说要唱歌的还是开口给大家献了唱,那个会霓裳羽衣舞的姑娘也给大家舞了一段。
瑟六喝到了尽兴处,也把自己的瑟拿了出来,坐在边上弹起了曲调。
季妍凝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面,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那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感动,季妍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
只是在那一刻忽然就觉得,还好自己来到了天音阁,还好自己来到了这个地方。
那个晚上,原本打算清醒着给众人收拾饭后残局的季妍凝喝的烂醉,最后是被人抬回屋子里的。
再后来这沁芳庭的人就渐渐退了,诺大的庭院里,没留下几个人,留下的那几个人,也是醉的不省人事的。
而萧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秦九九身边,把烂醉如泥的秦九九抱到自己怀里,头抵在她的下巴上,也不说话。
好像也只是想抱着她,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二姐姐~”秦九九却也不知道是闻出了她的味道还是看见了萧二的脸,总之她准确无误地交出了二姐姐这三个字,仿佛是早有预料,这个人会来抱住自己。
“嗯,我在呢。”萧二抱着秦九九晃啊晃,就像很久以前那样,那时候秦九九还很小很小,呀呀咿咿的跟自己说话,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这个什么。
秦九九可能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她喝醉了的时候,像极了小时候的那个小九九。
小九九往萧二怀里钻了钻,使劲儿嗅了嗅她二姐姐身上的味道,说了一句:“二姐姐,你身上的味道了真好闻。”
萧二就笑了笑,说道:“这句话你可是说过很多遍了,从小说到大。”
都说天音阁里瑟四是最黏人的,但萧二觉得,小时候的秦九九比起瑟四来,那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萧二摸了摸秦九九毛茸茸的脑瓜,在心里轻轻地笑,她记得那时候秦九九喜欢黏着自己,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还总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跟自己说:“要抱抱,二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要抱抱。”
抱抱就抱抱,抱住了,可就再也不会松手了。
萧二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刚才又及时喝了醒酒的汤药,因而这时候并没有醉意,只双眼还有些迷蒙。
秦九九刚开始还不依不挠地喊着二姐姐,到后来就直接睡过去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乖巧的模样让人看着便有些心痒,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揉搓两下。
萧二也那么做了,她把秦九九带回夕染居,带到床上以后,就□□了一把她的脸颊。
结果秦九九就半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萧二,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开。”秦九九话语里还是带着孩子般的稚气天真,说完这句话之后甚至还打了个嗝。
因而萧二并没有被这句话吓到,反而笑出了生来,她又捏了捏秦九九的脸颊,然后挑着她的下巴道:“怎么就不喜欢我了,来,说说,那什么时候喜欢过?”
萧二没有等到回答,却听见秦九九“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
这一哭哭的萧二心都要疼碎了,她把秦九九揽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让她别哭了。
可秦九九不听,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想要哭。
萧二无奈了,拍着她的后背道:“小九为什么哭啊?能和二姐姐说说吗?”
秦九九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边哭边道:“你不喜欢我,你瞒着我,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季家的事白家的事你都不告诉我,妍凝会成为天音阁第三门门主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二原本是笑着的,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把秦九九揽进怀里,闭上了眼,带着点苦涩说。
“喜欢你,小九,我最喜欢你了。”
萧二不知道秦九九有没有听到那句话,只知道秦九九“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吐在了萧二身上。
萧二那英气的眉目有些扭曲,原本心里面的那些个苦涩还有欢喜在这个时候都尽数消散了。
萧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记得这一件事——我说喜欢小九,结果小九她……吐了?
虽然心力交瘁,但萧二还是任劳任怨地给秦九九换了衣服,擦了身子,然后又哄着她让她漱了嘴。
最后这屋子就交给值夜的丫鬟打扫,萧二抱着秦九九去了隔壁的屋子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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