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是皱起眉头,“看起来人证物证俱全,况且这种私通的罪又不好大张旗鼓的调查,加上皇后与太后对贤妃的偏见,贤妃的处境凶多吉少。”
明珠点头,“对,但是太后虽然震怒,却也没有立刻要贤妃的性命,惠妃娘娘见无力求情,只好暗自找人去五台山面见皇上,待皇上带着两个亲卫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时,发现前一天夜里被关在冷宫的贤妃服毒自尽了。”
如是眼神一凛,“如果是清白怎么会自尽?肯定另有隐情!”明珠点头,“皇上抱着贤妃在冷宫待了一天一夜,谁也不见,再出宫门时竟是一夜白头。先安置了贤妃的尸身后,提审所有涉案之人。据前一天晚上冷宫两个宫女所言,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带了太后的懿旨,送贤妃上路的,起先贤妃不从一定要等皇上回来主持公道,但李公公竟以十公主的性命相胁,万般无奈之下,贤妃当众服毒自尽。”
“只是怪就怪在那晚太后因为心烦气躁,带着李公公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府中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李公公直到皇上赶回京城都还在长公主府里。更荒诞的是,等皇上一提审那个侍卫的时候,他一见到皇上便跪下求饶,说着一切都是皇后指使栽赃陷害贤妃的,那些情信也是皇后找人交给他的。”
如是摸了摸嘴角,“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一箭双雕的伎俩,你刚刚说当时抓奸的人除了皇后还有陈婕妤,这个陈婕妤又是什么人?”
明珠一叹,“事后皇上查明,栽赃贤妃私通暗害贤妃,转而又陷害皇后之人,就是这个陈婕妤。陈婕妤是太傅陈冉宇的孙女,皇上待她不薄,奈何她心思歹毒作乱后宫,皇上看在太傅年事已高的份上没有将她处以极刑,只是打入了冷宫,几年后听闻她因夜夜梦见贤妃,发了失心疯。”
如是叹息,“后宫之争纷纷扰扰,只是枉送了贤妃的性命。”明珠续道,“确然是,但这些均是后宫的纷争,是皇家秘史,对外只能宣称贤妃是病逝的。”
容成瑾说道,“这几日我令人在扬州探访,打探到徐云天是十八年前的冬天,带着不足半岁的女儿徐绿景到扬州的,可是想查探徐云天的生平却毫无所获,直到拿到了徐云天生前的手迹,又在户部的在籍册上找到了余云天的字迹进行了多方比对,能够确认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如是惊讶,“这样都能做到?你连户部都有门路能查到消息?”容成瑾眨了眨眼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如是转头看向皇甫奕,“言亦,你瞧瞧,这是当着你的面在腐败华夏的官员呢。”
皇甫奕笑了笑,“听他胡扯,你忘了慕家父子就在户部吗,我不过是昨日找慕舒奇喝了一杯茶罢了。”
如是嗔怪的白了一眼容成瑾,感叹道,“言亦,你们说得振振有辞,我不信也不行了。不过幸好,我喜欢的是言玉而不是你,不然有情人终成兄妹这种事,我上哪哭去。”
皇甫奕扑哧一笑,拿着折扇轻拍了一下她的额角,“就你这般不矜持,留着祸害言玉吧,出去可别说是我妹妹。”
一旁的容成瑾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看着如是,突然想起什么对如是问道,“对了,王师爷可是在你临行前送过你什么玉佩吗?他还未启程去南京,金掌柜特地去拜访过他,回传的信中有提到。”
如是正了正身子,掏出用红绳挂在脖间的玉石,“只有这个,我也不懂是什么玉,离开之前去见王叔,他叫我随身带着说是以前我爹寄存在他那里的,如今我要出远门就让我带着保个平安的。”
皇甫奕探过身子接过去细看,铜钱般大小的玉石,一面曲面,一面光洁,纯白通透,触感光滑,中间镂空,红绳穿过,刚好可以系在脖间。他看着玉佩皱起眉思索了半晌,抬头对站在一侧的锦瑟问道,“锦瑟,你来看看,我怎么觉得这玉有些眼熟,却是丝毫记不得在何处见过。”
锦瑟上前来接过玉石端看,思索了一会便说道,“主子,这是和田玉,只在陈宋国西北地区才有产,这种上等的玉石,应该只有每年向宫中进贡的贡品中才会有。”然后停顿了一下,“属下曾经见到皇上腰间的那块玉佩应该也是这个质地,不知主子是不是因为这个眼熟。”
皇甫奕睁大了眼睛,拿过玉佩细细一看,“我想起来了,父皇腰间的那块玉佩也是这个形状,只是将这裸玉镶在了佩饰上再加以修饰,我一时间倒没有认出来。”
锦瑟低头说道,“主子,依属下愚见,这块玉佩应该是被一分为二,背面是后期经过打磨过,所以不太能看出来,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块玉石与皇上玉佩上的裸玉是可以合二为一的。”
皇甫奕转头对如是说道,“父皇将那块玉佩一直随身携带,想必于他有着非凡的意义,如果这块玉佩真的如锦瑟所言,应该与贤妃有莫大的关系,有了这块玉佩我想没有人能够再质疑你的身份。”
明珠站起身凑上来,兴冲冲的问如是,“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打算?你可要与皇上父女相认?端看皇上对贤妃的痴心不改,定会爱屋及乌对你宠爱之至。”
如是端起茶抿了口,哂笑看他,“认亲?你是不是傻,贸然跑出去成为众矢之的,怎么死都不知道。万事皆有利弊,在还未确认这利大于弊之前,我才不会轻举妄动。”
51.第五十一章 身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