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少有的正能量镇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但他的眼神已经从担忧变成了放心,显然已经被我说服。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暗淡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
他点点头,想继续说什么,却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止住了,转而道,"不眠不休这么久,你还是赶紧休息去吧,最好是去找医忍治疗一下——"看到我张口欲言,连忙补充道"自己治疗太浪费体力了,而且效果也不好…"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临走的时候,大哥突然转过身来,欲言又止。
我安静的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有话直说。
他顿了顿,道,"杀害协也的真凶……还没找到……"
空气再次凝滞了下来,一种陌生的感觉充斥着我与大哥之间。
我垂下头,掩去眼中的情绪,木木的说声知道了。
大哥站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走了。
这几天,我全靠着一股劲支撑着,而现在放松下来了,感觉全都来了,眼皮困得简直睁不开,脚步虚浮,浑身疲惫,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我索性睡在了实验室,反正这里房间还是挺多的,也够安静,正适合补眠。
我这一觉一口气睡了两天,睡的天昏地暗人事不知,可以说,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睡这么沉过,连平日里的警觉性都丧失了,甚至连中途大哥来看我都没能让我清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是清晨,阳光穿过窗户,洒在地上,荡起一束束细小的尘粒。
我推开门,阳光一下子撞进来,耀眼的让我不得不遮挡住眼睛,等眼睛适应了才放下手,去迎接它。
街上的族人熙熙攘攘,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享受任务之余难得的悠闲时间。
失去了协也的族地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该笑笑,该出任务就出任务。
当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再多的眼泪也流尽了,也早该收拾悲伤,继续战斗了。
毕竟对于千手家族来说,这些早已习以为常。
看着同伴死去,埋藏眼泪,不断战斗,循环往复。
只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仿佛人生下来就只是为了等待死亡,孩子不能享受童年,年轻人没有时间恋爱,连老年人也不能好好歇歇,颐养天年。
那这些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第一次对这种世世代代流传的家族形式产生了质疑与厌倦。
路边传来几声嬉笑声,几个三四岁的孩子正拿着苦无练习着,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几个孩子我都有印象,他们的父母都是正在服役的忍者,而他们也被族里重点培养,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们就要像大人一样,义无反顾进入战场,用鲜血与战火淬炼,直到他们成为一个成熟的忍者。
但是,能顺利长大成为一名强大的忍者,概率有多少呢?
我很清楚,十之二三。
也就说他们这些人,最终能够长大的,只有两三个。
而那些没有长大的,可能只能留下一个名字。
……在纪念碑上。
我突然想起那年的板间与瓦间,还那么小,却早早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下。
如果在普通人家,可能他们两个都已经结婚了,也许生了几个胖娃娃,会一直安稳而幸福的生活下去。
瓦间、板间、父亲、协也以及许许多多牺牲在战场上的同袍的身影在我面前一一闪过,我的心中仿佛升起了一团火!
都怪……
都怪!
宇智波!
我喃喃自语着。
我右手执印,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会议室内。
“什么人!”
在外执勤的忍者以为外人入侵,迅速冲了进来,待看到是我的时候,皆又惊又喜——
“扉间大人!”
“您终于肯出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还有族长,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大家都不想跟他走一块呢!”
“喂喂!别乱说呀!”
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族人们,我扯了扯嘴角,随机肃然,“命令——”
几人立刻严肃起来。
“在大会议室召开全体会议,要求包括族长的小队长以上人员参加,所有在族内人员不得缺席!”
几人脸色凝重,知道不是玩笑,表情不由得有些紧张。
我顿了顿,才慢慢道:“现在,请你们通知所有队长,十分钟之内,到达会议室!”
51.再见,协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