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沅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在担心药草来源,“我于这裕亲王也有几分交情,他虽以被撤出番地,卸了身份,为人还是信得过的。这药不会有问题。”
裕亲王?青岚点头,此人为琉帝的弟弟,当年因一女子甘愿弃了身份,与之逍遥漂泊塞外。却不知原来与墨沅还有这般渊源。
如今朝中改朝换代,琉帝皇亲一族惨死,却未见一人找他出来,本以为此人早已不知所踪,却原来还能被墨神医给寻了出来。
如今外面流言蜚语,炎帝闭门青山养伤,放权给几个辅命大臣,这番举动让一干人摸不着头脑。而他,心里不安更甚,这人一路上对他的穷追猛打,那日对弈时的癫狂杀气,让他不得不多想。
而他那日一计,让他更是确认。
他追着而来的人,是沫然。
为什么?
他隐下不安,那日他以易容女子换了他的注意,才得以脱身马不停蹄的赶回谷中。那已经是第四日。
而那人,发现是泸州边境出现的人是伪装的后,竟是毫无动静回了青山养伤。还未等他暗舒口气,一系列的消息让他猝手不及。却因为沫然的昏迷,一切都压在了后面
直到今日出谷,才知道从凤储京都一路封城到吴国襄州,边境大小的城镇都严锁,并通缉吴国刺客,说炎帝受伤病重是一吴国刺客所为,但凡可疑者均被搜查严办,惊扰了不少怀揣心思的商家大户。
而被压的吴国刺客次日又被放了,如此反复,让俩国人都是踹踹度日。
两国通商的贸易更是牵连甚广,损失的当然的吴国。他方才收到消息,慕容夜掐断了供给吴国粮食的商家道理,并抵制吴国商人进驻凤储国界。
这一次,闹的两国商家不安。
吴国不得已派了二皇子吴凤清来交涉,却收到消息炎帝养病于青山,不见外客。而朝中三位监国的幕臣一个都不敢放话给吴国。
如今已至深冬,吴国本就北寒少粮,加上又近年关,慕容夜这一闹,他们被动的很。
难道说这便是墨沅口中所说的国之安定?
墨沅看他面色不定,眉头紧皱,以为是担心花沫然的病,想了想安慰他说:“血灵草是通疗血脉的良药,辅上乌青更是事半功倍。只要不是断了几十年手足的人,都可为续脉。”叹了口气,看着床上安静的人,眼中带着抹怜惜,“当然,前提是那人要熬的过每日一次的推脉过筋之痛。这丫头若是能熬过,明年的春季,就能下床了。”
青岚按捺下心里的杂乱,点头,明年春天,看来他要赶快准备。国之安定?或许没了她,一切仍是入常。只是谁又知道是否会有别的事,这次对吴国来说,或许是次机会,是一次和齐国商谈的机会。
毕竟,北国之国有着其他国内所没有的精致兵器和匠人。这些以加固寒铁打造的兵刃器皿,列三国之首。
想到那日他进屋后,女子清澈的目光里映出的柔情,让他心里也随之一热。之前所有的担心忧虑,那一年的相思难耐,尽数都化作了嘴边畅快的笑意。
四目相对间,是说不出的情意。
那个奔马上扬言与他一较高下的女子,那个花丛中轻扬走来的女子,那个泛着红晕却爽快的应了他婚约的人。在又一次俩人相见时,那沙哑轻的似乎听不到的嗓音里,问的竟然是:可还愿意娶她!!
青岚看着床上安静的几乎听不到呼吸的人,眸中柔情点点。
愿意与否,原来早在一年前就做了决定,那个笑意盈盈问他自己可还另他满意时,那副飞扬豁达的爽朗,已经让他认定了她。
手轻轻抚着床上人苍白的脸,言语似乎都是多余。她这般聪慧玲珑,却甘愿与他其肩。不论昨日与否,他都要给自己和她一个未来。叹息着闻着由她身上飘来的药香,缓慢的对身后人说:“药浴之事,就请先生多加费心了。明日我便出谷,侍女我会找人来。”顿了下,青岚回身对上墨沅了然的眼,轻声许下诺言“至于其他,有我吴青岚一日,便会护她花沫然一世。”
风轻轻的挂着窗棂,吹动的火烛忽忽悠悠的闪着,让人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容,却能感觉到那双眸子里溢出来的温情。墨沅点头出了屋,随手把木门给他们关上。叹息着看了眼闭合的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又是一个执着之人,只希望外面那个,不要太过偏执就好。这结,怕不是我这老头子一人就能打散的
咳咳本想写个短篇来着,战场上见真招,腹黑小夜,战神沫然,青梅竹马,棋逢敌手,相知未觉,追逐别离的故事。现下静下心来慢慢码字,居然有了勾心斗,咳咳,俺表示随心,随心而写
红线丝绸姻缘错 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