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袋,抽着马鞭给让道。
马蹄声越来越响,老农不经意间回头,正对上为首的男人风驰而过。
男子一袭雪色斗篷,襟口由金丝勾线,华贵非常。一张完美的侧脸带着冰冷的煞气,让人无法忽视。
好个威严的人!
老农心里一颤,正自我感叹时。男人突然回头,奚落的雨线中,他顿时觉得如坠寒潭。那双锐利如电的眸子只是轻轻扫他一眼,就直直盯着后面的车厢,马也不知不觉的缓了速度。
老农见他停下,那冷冽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不觉得口干舌燥,心脏猝停,马鞭也僵在了半空。
奚落的雨滴渐渐连成了线,隔绝了眼前的一切。简陋的马车上唯一的布帘给风吹的呼呼响,里面静坐着两人,看不清面容,却让他格外的感觉不适。
“主子。”身后人看主子停下,疑惑的回头。
慕容夜醒神,拉着马欲掉头,眼神仍是直直的盯着车厢处呼动的布帘。
“公,公子”老农看他似乎要过来,结结巴巴的想说话。
一声闷雷炸响,雨噼里啪啦下来,顿时模糊了视线。
“主,清风堂主已经侯在风尚阁多日了。”雨水顺着他的脸滑下,让人看不清表情,侍人小心的提醒。
马车上的老农吓的呆滞不动,马儿自个悠悠的朝这边跑来。
车越来越近,慕容夜停下动作。
马车徐徐过来,插身而过时,一道闷雷响起,吹动的布帘下隐约显出一张病弱苍白的脸,那人面色灰白,老态龙钟,气若游丝。
抬眼,一个憨厚朴实的年轻人轻搂着她,厚实的毛毯几乎要盖满她的脸。年轻人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一双怯意又直爽的眼定定的看回他。
收回眼,慕容夜说不清心里的不适从哪里来,回头驱马离开。
直到马蹄声消失,老农一口气才缓上来。这个人,不是该在青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长明…”车内人急切的出声让他猛然一醒。
“主子,那人刚进城,我们还是…”
“进城,她病了。”
老农知道多说无用,扬鞭,紧追着消失的马蹄,赶往丰县。
雪色的斗篷已经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徐徐落下,胸口处闷闷的发疼,让他几乎要坠马。慕容夜回头看了眼已经看不见的马车,嘴角抹上苦笑,他真是傻了,有那么一会,他居然感觉沫然就在身边。
手中的马鞭抽的更急更快,狠命的鞭笞着身下的良驹,压抑着浮上来的痛意,身后扬起一片水花。
沫然,你果真是决绝的可以。果真是要再无瓜葛?
曾经他他以为他可以,却在她彻底消失的那刻,近乎窒息的痛排山倒海的袭来。那么深刻,让他无所适从。今生,他都见不到那个人了吗?
即便在忏悔在哀求,那个人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多久了,久到他都以为和她相遇的那十年是一个梦。久到他都忘了俩人之间的纠葛,只想问她一句:你几时来看我。有那么一刻,他多少次希望能做回那个被遗忘的王子,那个她倾力维护的人。
一切美好的像梦,而现在醒了,仿佛从来都不存在过一样。
已经记不得多少次感觉她就在身边,却只是一片虚无。
女儿红妆为谁点 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