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恢复宁静,花沫然心乱如麻。
突然,身子一僵。
冷风过,身后俩人轻身而跪,“公主,属下来迟。”
花沫然愣愣的转身,她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不想他们竟来了?
算算时间,此时已尽两个时辰。
回头一看,俩人皆是一身黑衣,面带黑纱,黑衣带着风尘显得有些狼狈。见到她,拉下面巾,一双眼齐齐对着她,喜悦之色顿显。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称呼,花沫然哽咽半响竟是动也未动。
武城,武德。
他们二人是她在辽东时救回来的,自此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相交三年。
一个木滞,一个稳重,都是她那时最相信的人。
“属下随方才那人一同而来,因不知他是哪路,所以一直未曾露面。”
花沫然点头,嘴角不自觉的泛起苦笑。
“路王被压在死牢,你们可知道?”
“是,我们这次是随同路王爷一起进京的,因为昔日随公主进过京,所以王爷没让我们进宫。”
花沫然笑,那个人啊,把一切路都铺好了。
“起来。”
武城,武德看到她显然很激动,脸上表情激动,“是,公主可还安好?”俩人是由她带出来的,先前听说青花公主病逝青和殿,差点就杀进宫来。
如今见了人,怎能不激动,显然比起路王他们更关心自家主子如何?
花沫然轻笑,眼底的冷意也散了些。
这两人的木滞性子一点没变----
只是听到昔日的称呼,心里依旧感慨万千。
如今太平,还有人肯称呼她青花公主,她已经很欣慰了。
多少事,皆都随着前朝的灭亡而被覆灭了,谁又记得谁----
安好?一句道尽千言。
“很好。”还活着,虽然活不久了。
俩人安静的站在她面前,许久来的压抑终于化作一丝浅笑。
青岚,要我怎么谢你-------
他们不算什么,却是我过去活着的证明。
她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武城,交代说:“这是炎帝的令牌,你拿此令到天牢去提人,无论如何天亮前务必送他出城。”
花沫然看了看天色,裹了下身上的裘衣,“出城后先去青崖山的万花谷内整修几日,待过些时日在安排他们离开凤储。进谷的路线,路王知道。”
武城,武德俩人互看一眼,“那公主呢?”
花沫然摇头,“我自有安排,你们只管救人。出了天牢后放紫烟火给我消息,我在天诛台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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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繁,谁人挑灯回看 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