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利弗飞走了,但是并没有去多远,他只是站在树上看着。
因为接下来的访客,他可不确定拉斐尔会不会暴走。
骑着单峰驼的拜蒙,主天使之王。
有着女性的面容,男性的姿态,看起来一点也不自然。
但是看久了也就没有丝毫的怪异之感,
所以说他到底应该被看做男♂还是女♀?
拉斐尔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再用来困住拉结尔几万年,
但是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
就是单纯的想将他困住罢了。
但这个想法快的溜走,没留下丝毫痕迹。
比起他在学术方面的造诣,拉斐尔更对他的宝石王冠感兴趣,
至于什么“主天使之王”,随他们说去吧。
拜蒙却觉得对方是故意无视自己,他心中气闷,
难道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碳硅金这种元素构成的死物?
难道自己的脸不美吗?
他看了一眼无视他的天使,耳尖微微泛红。
难道自己的体型不壮硕吗?
他无意间瞟了一眼对方的小腹,脸黑如锅底。
真的是好气啊,可为什么还要保持微笑,
明明自己拥有着完美容颜以及壮硕风姿,
为什么就是比不上那个死物?
好气啊,真是好气啊。
于是华利弗坐在树上,看着拜蒙莫名其妙气呼呼地离去,
恰好,拉斐尔也是这般想的。
瓶子甩出一道完美抛物线,
里面浅蓝液体缓缓移动,衬着阳光,
宛若眼泪。
拉斐尔接住瓶子,顺着望去,只能看到叶片打着旋,
他轻笑一声,琢磨起这液体。
在拉结尔离去的这些年,
他越来越向对方靠近,
似乎这样,
对方就不曾离去过。
等等,他刚刚到底在想着什么?
似乎……是天使?
这可真不是件好事,他心想,我为什么要想傲慢者家的那个红毛?!
他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又举起瓶子,里面空荡荡的,反射着那最耀眼的光点。
这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不会再记得的。
这是代价,也仅仅是代价。
撑过无数漫长岁月,
等一颗永远得不到的心。
却依旧还是这般期待,
只等着那样一天到来,
那看不清自己的脚,与布满荆棘的前途……
以及,来时的路。
无病呻吟的伤春悲秋了会儿,
他抬起头,眼角弯弯,看着对面那头独峰驼。
他不禁自我反问:
为何化勒通晓古今,可预言未来。
自己却偏偏总是忽略他去找瓦沙克?
最后他得出一条结论:或许是因为化勒太受女性青睐。
但是他突然又想到,魔神大多总是会有预言这种毛病,
可是他偏偏每次只能想到瓦沙克,呃……
或许是因为对方过于俊美,也过于温柔吧。
没有谁拒绝得了,
那刻在骨子里一般的温柔。
化勒依旧坐在对面,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离去的打算,
也就是那样盯着,或许是盯着吧,
毕竟拉斐尔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企图清醒一些。
突然间明白为何近日来见他的这般之多,
怕是一个个的都想来试探他。
试探什么?又有什么好试探的?
他不懂,可是也没有谁会给他个机会让他明白,
似乎所有与他相熟的,总是认为他在装傻,
哪怕事实上,他是真的不懂。
数万年前如此,数万年之后亦如此。
他永远不会有那个机会,去弄明白他们到底喜欢甜还是咸。
既然得不到,那就不要得了。
记忆深处,有道影子面容模糊,他在说些什么,
声音也同那面容一般的噪音繁杂,
可是话语却是难得的关切,
之所以这般认为,也不过是因为那份感觉令他想要落泪。
可是是谁呢?他不知道。
心口的烙印生生发疼,将这段触景忆起的模糊影像震碎。
他慢慢地蹲下身,终究摆脱不了寂寞。
双眼闭上的时刻,那人终于回归,
拉斐尔轻笑一声,终知累了。
或许他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路是他自己选的,卑微到骨子里也就再也直不起腰了。
他也不外乎如此,却也不甘心这般。
所以必须要牺牲一物的话,那就是他吧。
所罗门低头看着睡梦中的天使,纵然恬静,却依旧带着散不去的悲哀。
这一刻,他们的心离的很近,难得的近,
因为他们归根到底也都是最爱自己的。
所罗门想要的自由,拉斐尔给不了;
拉斐尔想要的解脱,所罗门赠不起。
所以,他们只能这样了。
所罗门轻轻地摸着对方的肚子,眼中带着慈爱,
他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有未来的美好。
远处湖塘里的明亮圆月被枯叶打碎,又被乌云遮盖,
再无恢复的模样。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又会在意这细小的变动?
最后的审判终究还是到来了,
并不是它自
13.第十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