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对，你本来就是最正义的天使。”说完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表情丝毫未变。
“我得离开那里，要不然他们的目的不得落空？”
“哦呵~”拉斐尔应和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准备好，我先走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犹如风一般的男天使。
拉斐尔笑嘻嘻的想，眼中却是一片的冰凉。
这家伙难道也想背叛父神吗？特地跑来，到底是提醒还是暗示？
一时左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心情烦闷的他踹了一脚大玩偶的屁股。
不远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伴随着空气中飞扬灰尘的节奏。
拉斐尔并未转过头，他只是深呼吸一下，便已判断出来者是谁。
还真是出动了所有的力量呢，是太不放心还是过于自大呢？五道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像是炸开了锅，这显然有些过于聒噪，太吵了点。拉斐尔操纵着风将那些噪声源清理了个干净。他缓慢的转头看去，却不免一愣。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在心里大喊，太不可思议了。他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内心，嘴中不免也带上了轻轻地数数声：“一、二、三、四、五、六……一……”
明明只有五道声音，为什么出现的却是六个家伙？！
拉斐尔平复着自己的惊讶，左看看被束缚住的五位魔王，右瞅瞅那一位自始至终静静的魔王。颤抖的指尖趋于平静，缓慢的收了回去。他的眼中也没有了震惊，远处神圣的吟唱带着一丝破坏性力量，米迦勒短暂的咒骂声还是那般响亮。拉斐尔轻笑一声，面前凭空出现一张长桌和一把椅子。
“亲爱的，既然来了……有兴趣来一杯下午茶吗？”
他出声邀请到，唇角的弧度被光芒照的稍显柔和。
贝尔芬格轻提自己的裙摆，静悄悄的走过去坐了下来。主人家亮灰色的玩偶管家尽职尽责的将茶水注入了精巧华贵的茶杯中，赤红色在纯白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有兴趣来一杯血浆吗？”拉斐尔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随口问道。
“这并不有趣，”贝尔芬格回答，缠绕着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勾起茶杯，轻抿一口：“万魔殿特产？”他微挑起眉，似是有些惊讶：“请我喝？”
“总不会是我喝。”拉斐尔回答，面前的杯子一动未动。
贝尔芬格品尝着这醇厚的美味，眼角余光扫向了六十度之外的第三杯茶。他放下杯子，看着面前的天使，等待着对方的询问。是询问而不是质问，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贝利亚大人，”拉斐尔轻声唤到：“路西法当真那般迷人？”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贝尔芬格也没有读心术之类的技能，一时语塞无法作答。但他这样的行为显然有些被曲解，更不要说还伴随着身后那五道不同的声音。但是拉斐尔并没有继续出声，就好像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就无法继续出下一道题一般。
“是的，”贝尔芬格回答，但是此时微蹙的眉头和并不连贯的话语表明了他的疑惑：“要不然怎么会让米迦勒那般念念不忘？”最后一个单词落下的时候，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就像是那座大山终于被移开了一般。于是，他听到了拉斐尔第二个问题：“您，是因为他吗？”
照旧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贝尔芬格再次停顿，他端起茶杯喝起了冲泡的茶，眼神中出现了疑惑。就像是突然找到了答案，他将杯子放低，说：“不是。”
拉斐尔轻笑，似乎不管哪个方面，他的这个答案都是那般顺人心思。
然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贝利亚大人，您从来不会思考吗？”
“当然不会，亲爱的。”贝尔芬格终于可以顺畅地回答一个问题了，虽然他觉得这个问题犹如废话。他轻眨自己的双眸，心里想着对方的温柔体贴。贝尔芬格听到拉斐尔轻声反问了一句“是吗？”，但是他也清楚对方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双方沉默，最后还是加百列打断了这段平静。
“亲爱的，魔物……攻上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中带着点吃惊和懊悔。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拉斐尔挡在自己身后：“六个打一个，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但显然他的激动并不具备感染力，贝尔芬格继续喝着茶，就像是没看到加百列此时的动作一般。
18.第十八章[2/2页]